这件东西何以出现在苏格拉的房间?看起来保存完好,品相至少九成,搞不好一次都没穿过。
舒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起微扬的下巴,深陷的眼帘落下,遮住了眸子的一半。他眯着眼,思虑掩映其间。
听到马桶抽水声,他的动作顿了下,挑高眉,脚跟旋转,向后仰躺在沙发床上,双手交叉在脑后,笑笑的等着苏格拉出来看他。
他等啊等,直等到笑容快僵了,她人才出来。
但他好生维持的笑容仅又持续了不到三秒钟就垮了下来,心口憋闷,腾地弹坐而起,手臂搁在膝盖上停留一会儿,才狠狠拨弄了下短发,照原路径躺回去。
她是个单细胞生物,决不会做回眸一笑这样毫无意义的事。
想到这儿,他的手掌盖在额头上,长长的呼出口气。
苏格拉抱着一床被子、床单还有枕头,一堆又蓬又大的东西挡在眼前,她别扭的歪着身子看路,挤进窄门里去,走进书房一股脑的丢在沙发床上,踢踢舒灏的小腿示意他起来。
他懒洋洋的旋转一周滚到床尾,尽量缩小占地面积,以手撑头,看她铺展开床单,摆上枕头,把被子堆在枕头边上抖落开。
柔软的鬓边碎发随着弯身的动作散落在她细嫩的脸颊上,极轻微的空气流动也能令它们调皮的废物,她拨弄一下,又落了下来。见她眉头稍蹙,他伸出手帮她拢在耳后。
“谢谢。”她看也不看他,拍拍被子随口应道。
舒灏心里头有些些不舒坦,说不上是为了什么,只觉得涌出的念头都极是小家子气,决计不信那是自己的想法。
先说,他不喜两个之间把礼貌用语挂嘴上;再次,就算要说,好歹也瞧他一眼,给个笑模样吧?
就这样,矫情婆妈还不如妇人。
见他耽着地方,苏格拉就将那未全然展平的被单被子搁置着,也不叫他让地方,丢下句“剩下自己弄,早点睡”,就站起身要离开了。
“唉!”舒灏捉住她的手腕,使巧劲儿一推再一拽,她侧转身坐在床上,因着惯性又躺倒了,“怎么半途而废呢?真不地道。”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上臂固定姿势,都能严丝合缝的圈一圈,两人大眼瞪大眼,距离不过一拳有余,气息相缠,堪堪是十足暧昧的前奏。
“格格……”他起先还跟她调侃,眉毛高挑着促狭的望着她水盈盈的眼,后来不知怎的,视线一路向下,也没多远,不过眼睛到嘴巴,很快便到。
那未着颜色,粉嘟嘟的檀口略略张开,端的是那西府海棠,似胭脂点点。
他不禁凝眸,直勾勾的盯,盯着盯着便眉头轻蹙,好似单单这样看不解兴头,一点点的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