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我知道我们都太自私了,提出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也没有完全顾虑到你的感受。可是这样的樊希弛真的很让人担心。”周凡顿了顿,眼中一片泛白的记忆。“他整日整夜的工作,几乎是没有留下来过,好像用尽自己最后一丝余力一样。”
握着咖啡杯的手颤抖了一下,迅速恢复了正常。
“平时他再如何伤心,却只是借酒消愁罢了,甚至是投入到工作中,直到累的闭上眼睛为止。可是这次他不一样,像是没有止境的工作,仿佛要做到生命结束为止。他现在已经有五天没有好好的睡一觉,我怕他会支撑不下去了。”话语中丝毫不掩藏对樊希弛的担心。
玉紫蝶深吸一口气,“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我知道了,他就会去休息吗?”
“蝶儿,去劝劝他吧,至少让他停下来休息一下,至少不要让他这么痛苦,这对于你来说真的很简单,为什么这么简单都不愿意去做呢?”他有些急切。
玉紫蝶抬起一双哀伤的眼睛,悲痛的看着周凡,吸了吸鼻子。“或者你们会认为我很自私,可是你们凭什么认为我该去看看他,我所承受的痛又有多少个人为我想想,我见到他会不会痛?”
“我……”这一点来看,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不禁有些苦笑,还说自己爱她,就这样都无法去理解,还谈什么爱呢?他怎么会想不到,蝶儿对于孩子的死肯定还有愧疚在里面。“对不起,我想得太少了,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小凡,不要劝了。”此时从后座走出一个高贵典雅的中年女子,今天就是她拜托周凡来见玉紫蝶的,可是却没有替蝶儿想她的感受。
玉紫蝶惊呼,“妈妈?不,不是,伯母。”
樊妈妈拉着蝶儿的手,眼泪含着眼圈。“蝶儿,妈妈的好儿媳妇,我这辈子只承认你是我的儿媳妇。”话语中已经认定了蝶儿,并且是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的坚决。“蝶儿,都是妈妈不好,让你受尽了委屈。前些时候见过一次,妈妈可是却一直没有脸再去见你。”
玉紫蝶拭去樊妈妈的眼泪,“不,千万别这么说,我没有怪过您,您待我很好。”
看着昔日的儿媳妇出落的更漂亮了,樊妈妈心中更是有说不完的话,更多的还是想了解那个无缘的孙女,她盼了一辈子的女儿没有得到,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儿媳妇,让她疼的爱不释手。没有想到儿子居然伤人至深,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最后一眼也未见到过。“蝶儿,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今天咱们不谈别的,告诉我你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妈,伯母,我过的很好。”她很开心能再次见到许久未见到的婆婆,这个女人曾真心的关心着她,就像是妈妈一样。
“蝶儿,就算是做不了我的媳妇,一样是我的女儿,叫声妈妈不好吗?”她的恳求换来蝶儿一声轻柔的呼唤。
两人只是聊了些近几年的事情,整整一个下午都是他们的对话,浓情蜜意的感觉好温馨,真的像一对重逢的母女俩。周凡自知不可再打扰了,便退了出来,刚好看见了不远处的江雅琼。
“他们很像母女是不是?”江雅琼失神的看着他们亲切聊天的样子,才明白过来,原来玉紫蝶早就占据了他们一家人的心了,不管她怎么去努力都无法让他们正式接纳她,甚至在他们的眼里,她也只是破坏儿子婚姻的第三者。
周凡搔搔头,不知该怎么回她的话,这个问题很敏感。
“不知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
自知再继续这个话题肯定是非常的尴尬的,“小琼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急忙转变话题。
“我陪一个客户来吃饭。”很不巧,看见了让她心碎的画面,最重要的是,就算她打开了他们全家人的心结,却打不开那个男人的心房,走不进去他的心。
当蝶儿送走妈妈离开,一个人傻傻的走了很多地方,看着穿梭不止的人群,她的眼神变得凄楚迷离,周凡的祈求,还有妈妈的善解人意,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恰巧来了一通电话,接通了电话,居然是果尔的声音。“果尔?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啊?”她连忙焦急的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妈妈,你真的当我是吃素的吗?”
“果尔,什么时候都不能让自己受伤知道吗?”她叮嘱着,“爷爷对你好吗?”玉果尔,原名安藤静和,在她十岁那年和父母旅游,因为车子被人动了手脚,父母没有逃离那场意外,却被当时要寻死的玉紫蝶所救,因为思念女儿之极,又担心那么小的孩子再回去被杀害,所以让她顶着玉果尔的名义活了下来。
只有十岁的安藤静和却是较小的让人以为只有五六岁般大小,这也是上天给的一次机会,让她能彻底的逃脱叔叔的追杀,毕竟左老大和崔宇熙的案底做的好,改的滴水不漏。别看她的样子很小。但是现在的玉果尔的确是一个花季少女。
总之豪门的厮杀也就是为了家产那点事,因为安藤家的规矩,无论男女,只有安藤家的长子长女才有资格继承家产。所以在资料改动后,为了以防意外,她和崔宇熙结婚后就迅速移民美国去了。
“那个老头啊?”她轻哼了一声,“宠我宠的要命。”真是没想到,那么严肃的人居然还有孩子的一面,在那个争斗的家中,让她感觉到了丝毫的温暖。
“果尔,万事小心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