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果然聪明,可惜知道的太晚了。”诡异的笑了笑,仿佛其中有什么阴谋一般,让人心绪不宁起来。
粗长的黑色长鞭,让人心生畏惧,可曾经看在残忍中杀戮的她却只是淡淡的笑着,当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身上,火辣辣的痛,而根据经验,这根长鞭还是浸了盐水的,让她差点哀嚎出声,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绝不叫出声来。
不知道自己伤得怎样,但衣裳似乎已经湿透了,黏在背上很难受,再看到从那根黑鞭上滴下的血珠,可以想象的出来伤痕一定看起来很狰狞。
“别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爱错了人,你就不该爱上他。”
想说她并没有爱上,可是真的很痛,痛的开不了口,咬着牙愣是不吭一声,不在敌人面前示弱,那是她曾接受过的教育。
抬起她低垂的头:“真是倔强,如果换成张侧妃或者于侧妃,或许早就唉唉叫着求饶了。”要怪就怪她是他所爱的女人,所以绝不手下留情。
小环虽然气力很大,却始终不是练武之人,她只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只是也忍不住埋怨起自己来了,曾经在杀戮中生存的舞影,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看来是舒适的生活造成了她的松懈,以为已经远离了杀戮,甚至已经忘了,其实就算在平和的环境中,只要是有人的地方,纷争,危险就会存在着。
一夜的折磨,身子上如今伤痕累累,虽然只是皮外伤,却也破坏了她的完美无瑕。
一直很努力的掩饰着,即使她是如此的虚弱,可是她忘了一件事,就是怀孕是会孕吐的,她曾是个女孩,曾是个女人,却没有当过母亲,她甚至不知道几时会孕吐,没想到会那么快,快的让她措手不及,快的让她连掩饰这个步骤也可以省下了,这情况是最糟的了,因为她已经看见小环眼底的阴狠了。
“你竟然怀孕了,你竟然怀了墨子问的孩子,怎么可能。”她明明就下了药,他的女人都不可能怀孕的。
一品香的药效还残存着,再加上背后的伤,心还是不由的慌了起来,那么深的恨意,恐怕有事的不止是宝宝,就连她也会凶多吉少。
低垂着头,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求你,放过我,我会离开这里,远远的,孩子的事情我不会让他知道。”虽然声音很若,却依然很有穿透力:“无论你和我有什么恩怨,可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我并不认为我和你会有什么恩怨。”她从没有过那么卑微的求一个人,可今日她却这么做了,因为她是在做作为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情,保护自己的孩子,即使那个孩子还未成形。
嗤笑一声:“是,我和你确实没什么恩怨,要怪就怪你自己,怎么就好死不死的怀上了墨子问的孩子。”
不然呢?我是墨子问的妻子,当然怀的就是他的孩子,若她真怀上别人的孩子,很想反驳,可她就是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声嗤笑带着阴沉,让人心感不安起来,以为遭劫难逃,可她却转身离去。
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已经是极限了,而她就带着这份不解和不安昏厥了过去。
皇榜张贴三日,医者倒是来了不少,却不是所要等的人,一个个自称神医,可对于内伤一个个却又莫可奈何。
而在第四日清晨,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在王府之外,清冷的金眸阴鸷的骇人。
拍了拍大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守门的侍卫走了出来,看了看他手上的药箱,一脸的不耐烦:“你是?”又一个,就不知这个是神医还是庸医了。
“云栩,我找绯羽。”
侍卫闻言立刻收起了怠慢的表情:“云神医请随小的来。”谄媚的将云栩请进了王府,带进了客厅,让丫鬟沏了杯茶送来:“您先稍等,小的已经让人禀告张侧妃了。”
没有让云栩等太久,才坐下一会儿,张婉就出现了,没等她开口,他已经开了口:“绯羽呢,我要去看她。”
张婉心里更是气,为什么每个男人眼里都只有那个女人,她究竟哪里比水绯羽差了?
为了王爷,这口气她先忍下了:“请随我来。”就先让他看那个替代品也好。
云栩并没有多言,跟着张婉,在踏足梅苑的那一刻,他顿了顿,这个地方,他曾经踏足过一次,却带走了不堪回首的记忆,是那么的深刻,就好似是用一把刀将这些记忆都深深的刻在了心口,在这个地方,她哀求着,要他带她离开,也是在这个地方,他决绝的转身离开,更是在这个地方,她悲痛的哭喊着,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踏进这王府,不再见她了。
可当她昏迷不醒的事传遍整个祁月国的时候,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见到她,然后,看着她幸福。
走到床前,撩开幔帐,入目的是脸色苍白的绝美睡颜,可是只看了一眼,声一沉:“绯羽呢?”拽住她的手腕。
难道他看穿了?心不禁一慌,“王妃姐姐不是躺在床上吗?”移开视线,故意不与他对上眼神。
“那不是绯羽。”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使得那纤细的手腕映出浅浅的紫痕:“说,究竟你们把绯羽藏到哪儿去了?”
闻言一怔,他怎么知道?她以为就像瞒过皇上一样能够瞒过他,他是怎么看出这破绽的。
他不答反问:“绯羽呢?”
张婉知道这样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弃了,既然他已经识破了,那么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她,我确实藏起来了,她把王爷打成了重伤,你该知道伤害王爷,罪名不轻,可只要你治好王爷的伤,我就还你一个完整的徒儿,否则,王爷死,她就死。而且我要让她不得好死,会把她的尸体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