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绯羽虽然会武,却也只是皮毛,又怎么会是王爷的对手。”当初教她习武,她却总偷懒,总说只要在他身边就好,她相信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只是皮毛能一掌把一颗老树连根打断吗?她可是一掌就把王爷打得口吐鲜血。”若不是她亲眼所见,也无法想象如水绯羽这般纤柔的女子武功竟然如此高深,只是不懂,嫁进王府后,没少为难她,她明明有能力报复的,为何会选择隐忍。
一怔,疑惑不解:“那么她昏迷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
“不是,为了引出云神医你的权宜之计。”
抿起嘴唇:“她的医术并不差,治内伤绰绰有余。”既然她有那么高深的功力,运功疗伤应该可以做到吧。
“可是她说无能为力,总之,你先治好王爷,我会让你如愿见到她的,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不是一个接受威胁的人,他冷血无情,却惟独对绯羽做不到冷血,做不到无情。
最终,他还是点头应允了。
她是被痛醒的,一桶盐水当头浇下,而她白皙的雪背上早就不满了狰狞的血痕,没有结痂,那是一种连男子都无法面不改色承受的痛楚。
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嗅了嗅,这气味,是藏红花,虚弱的摇着头:“不要……”
晃了晃手中的碗,推至她的面前:“看来你是知道这是什么了。”
“不要,你不能这么狠心,孩子是无辜的啊。”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碗,她紧紧的抿着唇瓣,不让一滴药汁侵入口中。
“他不该爱上你,不该有孩子的,我绝不允许。”
很疑惑,不爱他,却又不想让他爱上别人,更不想让别人怀有他的孩子,这是怎样一种变态的想法,她倒是看不明白小环这个人了。
使劲的摇着头,小环大声唤道:“你们,都给我进来。”随着话落,五六个壮汉走进了地牢。
只消一眼,绯羽就已明白这些壮汉根本就不是王府的人。
“把她给我按住,你,把药给我灌下去。”
即使她身上的衣物是破破烂烂的,即使她披头散发,即使她身后早就劈开肉绽,惨不忍睹,她却显得凄美非常,泪珠在紫眸中滑动着,此刻的她楚楚可怜,接过药碗,壮汉心有不忍:“真的要这么做吗?”
一般的女子都会陷入绝望吧,可绯羽并非一般的女子,对她来说坐以待毙,不如搏上一搏,或许能逃过这一劫。柔弱女子是最容易引发男人恻隐之心的,绯羽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利用了这点。
可其中却有一个变数,笑了笑:“水绯羽,你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个时候还在使用美人计。”
转而厉声对壮汉说:“你以为呢,你想为了她而违背我吗?”
壮汉一个劲的摇头:“不……不敢,我还想活。”虽然对不起这位姑娘,可他们只是自私的想活。
“把药给我灌下去。”一个命令,壮汉们将绯羽死死的按住,钳住下颚,将那黑乎乎的药汁强灌入她口中。
下腹传来的阵痛告诉她,那个还未完全成形的生命就要离开她了,她始终保不下这孩子,心好痛,真的好痛,她甚至还来不及体会即将身为人母的喜悦就已经品尝到失去的撕心裂肺,一种液体浸湿了她的白色长裙,绝艳而绚丽的鲜红,她的孩子没了。
恨意充斥心头,她要的只不过是平静的生活,要的只不过是一种平凡的幸福而已,难道这小小的要求也不被允许的吗?
小环独自一人走出了地牢,留下那些壮汉门,用铁链将地牢的门紧紧锁住,然后大声说道:“我已经给他们下了药,再过不久他们就会疯狂的想要女人,而你就是这里唯一的女人,你们就好好享用吧。”真想让墨子问亲眼看着这女人成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惜他此刻正昏迷着。
经过这些男人们的折腾,再加小产,必死无疑,到时候再杀人灭口,谁也想不到这事情会是她做的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轻,直至完全消失,她知道,小环已经走远了。
心还在为那个孩子而痛着,心底轻喃着:“宝宝,是妈咪没用,保不下你,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们都为你陪葬。”用他们红艳艳的鲜血来洗刷她心底的痛。
男人们开始骚动起来,涨红着脸,向她逼近,她被绑缚着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介杀手怎么就那么没用。粗糙的手掌欲向她探去,眼神越来越猥琐,眼底尽是欲念的火焰,她知道男人们是被下了药,可她不能原谅他们。
愤怒之火正在熊熊燃烧着,真气在体内汇聚,一瞬间冲破玄关,大喝一声,绑缚着她的粗断开了,而手腕上那千年玄铁所打造的锁链也裂了开来,肃杀之气浮现眼底,紫眸开始褪色,变成透明的白,最后变成了鲜红,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靥,既然天不容她平静,那么这个世界也休想平静。
一掌拍过去,将靠近她的男人们一一打翻在地,没有一招毙命,她才不会让这些人那么快就超脱,她要让他们亲眼看着地狱之门的开启,她可以是温柔的,可是此刻她却可以残忍的。
点住了他们的穴道,此刻的他们还残存着理智,不,应该说,他们是清醒着的,只是宁愿让欲念凌驾理智之上。
“你想怎么样。”方才,她看上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肉,而他们意识到,此刻他们才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