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茶山新任的家主!失敬!”没想到他竟有这般显赫的身世,慕家对每一个接班人都是保护的紧,在没有真正接管家族时身份便是个绝密,只有接任时才会公布于众,他也是最近都得到的消息。
“早就听闻王爷的睿智,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只是……呵呵,连她都保护不了!”前半句说得风轻云淡,后半句却是暗含讥讽,还有得浓浓的怒意。
南夜遥立时脸上露出怒意,随即却隐了开去。他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无能,连自己的王妃也保护不了。苦笑着道:“是她的夫君又如何,我从来没有了解过她?”一指指向那大椅,道:“我甚至都没有见过她坐在那椅上神气的模样!你却见过!”
听到此话,慕流云露出温柔的笑来,脑中出现他刚被劫上山,看到她那时的模样,点头道:“确实很美,并不是因她的相貌。”那懒懒的模样,却是优雅非常,淡淡笑意,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看到慕流云笑着陷入往日的思绪中,南夜遥却是心中不快,转而冷笑着惊醒慕流云道:“但是无论我多么不了解她,她终归是我南夜遥的妻子,王妃!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慕流云浅笑道:“日前听闻破寨当日王爷收到了休书,若此事是真,那么王爷与她再无半点关系!王爷你说是吗?”
南夜遥眼若寒冰,瞪着慕流云道:“自古以来,谁人听过女子休夫?慕家主说笑,女子怎能写休书!怎能真的!”那日的情形只有那万人知道,而且南隐云已下了命令,当日之事不许透露半点出去,否则定斩不饶。他早就听说过茶山慕家不凡,没想到他们的势力已延伸到军队之中,不然他又怎会知道。
“呵呵,她是否是那寻常女子,王爷心中清楚,流云亦不多说。不过,王爷当日所为,流云记在心里,若王爷有难,流云定会还这一恩。”慕流云清雅一笑,说道。
那日南夜遥暗中派影卫到后山接应,他自己又在山上百般拖延南隐云,才使得见初众人顺利离开。而影卫后又被见初摆脱,影卫回来复命他才知道她安然无恙,也就放下心来。只是没了她的消息,心中却是越发的思念起来,每每想她,他都要到这山中看看。只希望会有一天在这里会碰到她!
休书上的字只有他看到,在纸下的一角浅浅二字‘帮我’!这也是南隐云欲看时,他急急毁掉的原因。
看到‘休书’二字那一刻,他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恐慌,那种害怕就算是他失去了所有亲人时也未有过的感觉。愤怒和害怕缠绕着他的心,但在他看到纸角的字时,他一颗心又猛跳起来。她让他帮她,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他狂喜,面上却不敢露出一点声色,生怕害了她。他想帮她的,就算没有看到那两个字,他依然会帮她的,只是,他的心,她或许并不知道。
或许他可以卑劣一点,以这个原因要求她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又不敢那样去做,他怕那样会让她更加远离他。呵呵,慕流云如此说,不也是怕他以此强迫她吗。慕流云,好大的人情啊!他知道他堂堂王爷有难是什么情形吗?敢动他的也只有当今圣上,难道他为了她不惜成为反贼吗?
许慕家可以成为他夺得天下的最大助力呢!也许得了天下,也便得了她。他如是想着,有一点,明知道,他却不敢去想,还有一个也许,即使得了天下,也得不到她!
慕流云看着南夜遥叹道:“不知她能不能逃避掉朝廷的追杀!”
南夜遥喉头一哽,似是什么东西睹在那里。皇上昨日召告天下红叶山匪被全部剿灭,后又亲下密令,画像分发各城各县,令之暗中查杀。也不知她现在是否安全。更糟糕的是,他查不出一点她的消息,在看那慕流云的模样,想来也是不知她的下落,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到红叶山来。
这样也好,他找不到她,那么就是代表南隐云的人也找不到她。没有什么比她还活着更重要的了。
二人无语许久,慕流云先行离去。南夜遥静立一会儿,也下了山。
后山绝壁之上,却有人迎风而立。衣摆翻飞,仙姿卓绝!那人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因天色暗,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看着他,却无端的让人感觉到悲伤。
第二天,皇城禁卫军千人死在营房之内。皇怒,急派大皇子南隐云查办。经过调查,结果皆为中毒死亡,中什么毒却无人知晓,只是死者面部扭曲,皮肤满是抓痕,想是死前痛苦无比。毒从何来,更是无从查起。
第三天,禁卫军营房又发现两千人死亡,其状与昨天的无异。整整两千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皇城禁卫军两天之内死了三千人,如此怪异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时间闹的整个扬城人心恍恍。有的禁卫军怕在明天死的是自己,纷纷偷偷溜出军营。营中有传言称,这是红叶山匪在报仇,所以去过红叶山剿匪的人都要死!而前些日子去红叶山的官兵全是出自禁卫军营。皇上听了,龙颜大怒,心中却更是恍恐,调了数百暗卫随护身侧。
第四天,又有四千人死亡,去过红叶山的官兵只剩三千,人还活着却不如死了,吓得浑浑恶恶,有些甚至精神失常,整天叫喊着有鬼!
第五天,算上前几天的人数,整整一万人,全部离奇死亡。之后连着几天,再无一人死亡,众人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