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日夫人她回了一次娘家!”刘安后又补充一句。
“你下去吧!”南夜遥沉下脸来,萧琴已进门多日,他该补给她一个洞房花烛夜了。叹了一口气,向芳菲苑走去,脚步异常沉重。本来挺长的一段路,不知为何今天感觉很短,一路上心总是慌得紧,似乎很重要的东西将要失去一般……
“夜遥!”刚走到芳菲苑萧琴便一头撞进南夜遥的怀中,娇柔的唤着他。心上猛的一跳,想推开,却不能,伸手轻轻回抱住她。
“夜遥,琴儿想你!”娇颜抬起,一双明眸满含柔情,轻启的朱唇,充满了诱惑,动人的嗓音,能使冰山立时融化。
“琴儿,本王……冷落了你了!”又是一声叹息,看着萧琴说道。冷落,南夜遥想起见初,她与他成亲不也已经三个多月了吗?
“夜遥……”美人泪眼朦胧,看着眼前的男子,微笑着流泪,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
南夜遥抬起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那个女人不会如此的落泪吧!即使是没有新郎的洞房之夜!
“不要哭了,本王不是来了吗?听说是琴儿准备的酒菜,本王可要尝一尝!”南夜遥吐出一口气,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美人抽泣着微笑,如同花瓣上沾着露珠的牡丹,“嗯,那些菜可是琴儿亲手为你做的,我们进去吧!”满足的露出柔美的笑容,可是在旁人看不到的眼底,却是无边的阴狠,‘桂见初,看谁笑到最后!’
一入室,便是一阵淡淡的香,这香……南夜遥看了一眼香炉,心中有些不快,但很快释然,他今夜来此不就是要那样的结果吗!
桌上几样精致小菜,一看便知做菜的人的细心。南夜遥坐到桌边,指着菜道:“想到琴儿还有这等手艺,看了就叫本王胃口大开啊!”
“来,王爷,尝尝味道如何!”萧琴夹起一点菜,放入南夜遥的碗中,在看着南夜遥夹起放入口中。
“嗯,美味!”南夜遥点了下头。
萧琴见南夜遥喜欢,高兴的道:“喜欢就多吃点。”
“夜遥,琴儿敬你一杯。”萧琴拿起酒杯,看着南夜遥说道。
“好,来干杯!”本就对萧琴心有愧疚,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酒刚到口边,南夜遥便闻出一丝异常的味道,与那室内之香同类,皆是合欢之物。心里生出一丝厌恶,抬眼看着正注视着他的萧琴,她的眼中有着急切。
看南夜遥停顿,萧琴疑惑的问,“怎么了,夜遥?”
“没什么,此酒甚是香醇,想是窖藏了数年。”说罢未再看她,一口饮尽。
之后连饮几杯,屋中的香气越来越浓郁,两个人都是混身燥热。萧琴脸颊红润,额上已有薄薄的细汗,之后趴到南夜遥的身上。
南夜遥只觉身体燥热难耐,萧琴身上的香气不断传入鼻中。
萧琴果真够狠,对她自己也是如此……
“夜遥……夜遥……”萧琴此时已神色迷离,意识不清。
南夜遥一声叹息,抱着萧琴走到床边。纱帐落下,身体交缠。既然这是你要的,那么他不会客气……
软榻上慵懒的女人,谈笑淡然的女人,聪慧无比的女人,那个视他如空气的女人……
一夜无度,在他闭上眼的那刻,脑中是那个巧笑嫣然的女人!
“铃儿,小多小余呢?”见初问着正在铺床的金铃。
“他们两个呀,只要一得空就去娇人阁看那个兰陵,真不知她有什么好,弄得他们两个像个傻子是的!”金铃撅着嘴,有些不快的说道。
见初淡笑,看来铃儿这丫头在吃醋呢。“呵呵,既然他们让铃儿如此不高兴,那我让他们明个就回山,换两个人跟着我。”见初眼停在铃儿的脸上。
手上的动作一停,金铃神情有些闪烁的看着见初道:“他们两个虽然有些小毛病,但人还是好的,而且武功高强,有他们保护小姐,我们才放心,小姐还是不要换人了吧!”
见初笑着,轻声说道:“那就依了铃儿了。走吧,好久没去看纤尘了,今晚去瞧瞧,顺便把他们两个带回来!”站起身来,边向衣柜走去边说。
金铃脸上一喜,小姐还是第一次带她去娇人阁呢。
娇人阁。
美人凭栏而立,低头望着舞台上的表演。一袭淡绿裙装称得她更是娇柔,双眉蹙起,眼中思绪万千,不知在想些什么,天地之间仿佛只剩她一人般,静静的想着。
一进娇人阁,见初便看见纤尘这样站在二楼。纤尘何时变得这样忧郁?
让金铃自己玩去,而她不动声响的走上楼去,玉指放到纤尘的肩上,轻轻一按。
纤尘一惊,回过身看,立时流下泪来,扑到见初怀中:“玉珞……”
见初不动,任由她在怀中哭泣,哭得这样伤心,难道受了什么委屈吗?这样的女子,本应在家人的宠爱中无忧的生活,出身使然,纤尘只能在此安身,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啊!
“怎么了?纤尘!”见初怜惜的道。
纤尘从见初怀中出来,笑着擦去眼泪,心境也平和许多,道:“没什么,你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吗?无故就爱流泪,我这也是没来由的心郁,看到你就哭了出来。”
见初略一点头,心中疑惑,却也不问,她爱说时自会说与她听,只是心疼她,这样下去,怕她会生病。
“纤尘哭的真让人心疼,以后可不要如此了!”见初最见不得纤尘哭,这样的女子,怎就生在这样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