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救我!”一个痞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见初向后看去,原来这家伙躲到她的身后去了,此时正坏坏的笑着看着她。
“你还不走,难道要住在这吗?”冷硬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冰刀划过人的心房,冰冷异常。
“那……头,我先走了!”贺间之从见初身后小步的走了出来,待说完话,一溜烟的没了人影。
“本王的王妃还真是厉害,这勾魂之术练得炉火纯青!叫本王好生佩服啊!”南夜遥酸不酸涩不涩的说道,只是那寒气未缓和半分。
“嫂子,你的茶真是香醇,改日再来喝杯……”突然远远的飘来一句话。
南夜遥额上青筋跳起,“滚!”一个字,震得门扉震颤,见初和金铃差点被他震的耳鸣。
见初揉了了耳朵,道:“王爷好深厚的内力呢!”
“哼,王妃的本事才叫本王佩服!”撩起衣摆,坐到桌旁,看着贺间之用过的杯子,真的很想捏碎。
“呵呵,谢王爷称赞!”见初也不含乎,他说什么都软软接下。
“你为何要对琴儿动手?”南夜遥一脸怒意的说道。
看着南夜遥的样子,见初冷笑,她的相公为了小妾来质问她呢。轻轻的坐到离南夜遥较远的软榻之上,慢幽幽的说道:“王爷,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王爷如此说,真是高看了见初呢!”
“你……以你的聪明,你难道不知她对于本王的意义吗?”南夜遥看着那个摆弄自己手指的女人,真恨不得掐死她,尤其是发现自己喜欢上她时。
“这个,不用王爷说我也知道。”
南夜遥疑惑,“你知道?”
“不错,我知道。她是支持你争夺帝位的定国候的千金,还是你以后儿女的母亲,也是你站在高处时与你并肩而立的女人!”见初慵懒的靠在软榻之上,看着那个名义上的夫君。
南夜遥听罢,低下去头去,紧攥着手,道:“你知不知道,如果真有那时,我希望站在我身边的,是你!”只是,此时他真的需要定国候的帮助,他更是不能在此时失去定国候的帮助,萧琴何其重要的棋子。
见初心上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可是:“可是,我不想站在那!我若想站在高处,嫁给另外的任何一个王爷都比较快!”那个位置也许是无数女人的愿望,却不是她的!
“你……你真的这么想离开我?”南夜遥看着见初坚定的小脸,心里一丝丝的痛疼。别的女人要他的许诺他不给,此时给了她,她却不要!
“不错!”见初接口道。
南夜遥冷冷一笑,道:“你如此坚决,竟一刻也不考虑?”
“王爷,你早知我心里所想,为何又如此?”看到南夜遥似乎有些难过,见初心里有些不忍。
话音刚落,南夜遥双眉蹙起,一把抓起靠在榻上的女人,怒道:“你给我断了这个念想,这一生,你都休想离开,平南王妃只能是你!那个位置你不要,有无数的女人抢着要!”
说完盯着见初看了一会,目光里变化万千,之后甩掉见初的手,大步离开。
见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慢的走到镜前,看着镜中的女子,笑道:“你呀,真会惹祸,平白的长得这么美做什么?看吧,我都难以脱身了!”她以为是因为美貌的原故,但真的因为容貌吗?
南夜遥刚走到幽园的门外,又想起有事没问,却怎么也不想回去看那见初一眼。外面又突然传她与红叶山的山匪关系极其密切,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让人放出如此流言。如果被有心人士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桂府上下,没一个能活命!转身看着屋内跳动的烛火,南夜遥暗叹:还是他来处理吧,谁叫她是他的王妃呢!虽然她极力的想摆脱这个身份,但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头……”从黑暗的角落走出来一个人,竟是刚才离去多时的贺间之。
“你怎么还在这!”南夜遥恼怒的看了他一眼。好在他与贺间之相交多年,深知他的为人,不然此时他定然一掌拍去。
“嘿嘿,自然是向头报告最新消息。”贺间之讨好的笑笑,但眼仍是时刻注意着南夜遥手脚的动向。
“说!”
“外面的传言又有最新版本,说桂府和红叶山山匪勾结多年,甚至桂家名下的商铺也有山匪的一半。还有说咱们王妃出阁之前便与山匪头目有染!”
‘咔、咔’拳头握的直响。“查,把散发消息的人给我抓来!”南夜遥没理会连忙逃跑的贺间之,转身盯着那个闭门的房间。
她一直要离开,难道传言是真的?
南夜遥站在幽园门外许久,直至月上中天,月光下的他,显得落寞非常。生平第一次想与人共伴余生,却遭人拒绝。心中酸楚,却无从诉起……
‘红叶山匪’,无论真假,都留你不得!
“王爷!”刘安走近南夜遥,低声唤道。
南夜遥回首,此时神色已恢复如常,看向刘安道:“明日起,派两人在暗中保护王妃,回报一举一动。”
“是,王爷!”刘安虽心有不明,却不会问,他只会听从王爷的指示做事。
“还有事?”看着未离去的刘安,问道。
刘安看了看幽园,又看了眼主子,低下头道:“刚才夫人的婢女宛如姑娘来请王爷,说是夫人亲自为王爷做了菜品,在芳菲苑等候王爷!属下不知王爷是否留宿在幽园,特来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