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梦,是真的。不信你摸我的手,它是不是有些微微的颤抖;你贴在我的胸前听一听,它是不是在咚咚地跳动;你仔细地看我的眼睛,它是不是在滚动着爱的泪花?剑,爱我吧,抱紧我,再抱紧我,用你那雄壮的体魄来爱我吧,我要和你拥有伟大的爱情!我好激动啊——喂,你哪里去啦?你去哪?”
不知是他飞走了,还是她掉进了山崖。
“剑!”她从梦中惊醒。
丁姗想着那梦,而且每天都做梦。
有美好的梦,有噩梦,每个梦里都离不开李剑。
她不得不跟父母提出,要出山到外面的世界闯荡,说开了,就是去找他心目中的恋人。
父母不同意,说大家都离不开她,山里人离不开她。
她天天磨她的父母,父母和山里人仍旧不同意。
她消瘦了,是单相思的痛苦,愁闷使得她失魂落魄。
父母心疼女儿无奈地答应了她。
她好高兴啊,为此她答应父老乡亲,先到全国各地走一圈,把全年的销售合同订下来,然后再走。结果,她全国各地到处跑,终于大获全胜,满载而归。就在她要整装待发去闯保健食品公司时,谁知他来了呢。
李剑竟亲自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惊喜万分。她主动走向他的身边。她让他进屋。
她怎能不应他而去。她怎能不让她拥抱。
瞬间吗?
梦中的实现。
瞬间吗?
实现在梦中——
可是,今天,我的剑,你能为了爱情而牺牲一切吗?我又能为了爱情而让你失掉一切吗?
假如我要坚持留下来的话,我是有我的性格的。妈妈不叫我上学,我绝食而胜;爸爸不让我上学,我以跳崖来威胁而获胜;成绩不够上大学,我直闯高招办力争而胜!我就是我,不达目的,绝不收兵。人么,就是要永远使自己达到心想事成的境地,要不畏困惑走四方,只缘春风常在胸。脑袋是长在自己身上的,要指挥好自己的行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要闯荡世界,就要面对种种,春夏秋冬是不同的,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世界充满光明也有黑暗的一面,鲜花、美好、丑陋、罪恶,无奇不有,无处不在,仇恨埋怨没有用,消极等待也没有用,而是要学会坦然,真情参与,永远保持一颗真切的心,向上的心,积极进取勇往直前的心。
丁姗想到此处,见那窗外的天空已然开朗,天边的乌云已渐渐散尽,西边的太阳离山还有丈把高,渐渐地、渐渐地快要下山的太阳如火一般燃烧起来,把西山照个晶透,把楼房映得如海市蜃楼一般美。
“两天,两天必须把丁姗轰走。”这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不那么简单吧!”她笑,笑得很开心、很美。
于是,她拨通了销售部的电话,告诉他们,今晚八点接待那些客户。
“喂?”电话通,传来她熟悉的声音。
“我是丁姗,有事请示李总。”她的话说出来就透着那么甜。
“我正在你的门外。”
“在我门外?”
“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来的吧?”
“对呀!”
“哈哈哈!我来了。”随着电话里的说笑声,李剑推门进了丁姗的办公室。
37
丁姗惊喜李剑的到来:“不是在你哥那儿吗?”
“这里有个幽灵在叫我马上过来。”李剑幽默地说道。
“那是你的心中想象。”
“不,是一只美丽的小鸟在召唤。”
“逗我是不?”
“不,是心灵的音符在颤。”
“别忽悠啦,说说和你大哥谈的怎么样 ?”丁姗转话题。
“天要下雨还没下来呢,娘要嫁人还没嫁出去呢。”
“可是,时间有限哪,两天,只给你两天的时间,哈哈哈!”
“你知道了?”
“咯咯咯!手机,你那手机。”
丁姗用手指着他手里拿着的手机道。
“噢,对。”李剑想那电话响起的镜头,马上说道,“嘿,当时尽顾劝我大哥了,没想到,他说的话传到你的耳朵里。”
“怎么办,只两天的时间,我是走呢,还是不走?”
“走,去哪里?”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要你一句话,我自有去处。”
“是心里话吗?”李剑走近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
“当然。”丁姗忽闪着那双迷人的眼睛回答。
“我要不叫你走呢?”李剑猛地拥抱住她,吻住她的唇问。
“麻烦。”丁姗推开他,闪到了办公桌的另一边道,“你摆脱不了他们永久的纠缠。”
“我要能把问题解决了呢?既不伤害他们,也不让你走。”李剑边说,边又走到丁姗的跟前,握住了丁姗的手说,“两全其美,怎样?”
“难。”丁姗抽回李剑握着的手说。
“你只要留下,在我面前没有难处。”李剑又拥抱住丁姗说。
“我又不是神,能起什么作用。”
“你比神还灵。”
“越说越没谱。”丁姗又从李剑的怀中挣脱。
“不,我拥有爱的力量。”
“可眼前的问题你怎么办?”
“爱情能给我智慧,你就是解决问题的神。我想叫你先受点委屈。”
“我?受点委屈?”
“是啊,只有你能解决这个问题。”
“先离开?对吗?”
“不,不是离开?”
“那要我怎么做呢。”
“你去我大哥那里,向他说明,一切都听他的,他说怎办 就怎办 。”
“顺着他?”
“对。先这样顺他一两个月,情况你也就都清楚了。在这当中,我要加快引进人才,包括采购部、生产车间、财务部,都要大批引进人才,只要优秀的管理人员到位,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转的。”
“你想用缓兵之计。”
“家庭问题,硬来不行,要一步一步解决。我们是亲骨肉啊,伤了谁都不好。”
“可要是我顺着他,他也不干呢?”丁姗想起李元的奸诈。
“试试看吧。我想,这利弊关系他也会权衡的,谁也不愿意往死胡同里钻,你说是不?”
“问题不那么简单。”丁姗想那些客户向她说过的问题,那才是关键所在。现在不是听谁的问题,而是只要她在李元的身边,绝对是个妨碍,这才是根本。再说,自己也不是那性格,见到了,听到了,管还是不管,向李剑汇报还是不汇报,于是她又道:“我看哪,实在不行,我还是先走一步,以后再说。”
“不行。”李剑又一次把丁姗拥抱在怀里,“我身边不能没有你,别的不需要你考虑,我只需要暂时委屈你一下,亲爱的,为了我,求你了。”
“你真的相信能行?”
“相信。”
“你知道他为什么叫我走吗?”
“知道,碍了他的眼,伤害了他的利益,继续下去就会捅他的马蜂窝,使他的丑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李剑毫不掩饰地说。
“阴森可怕。”
“是的,我们这个公司,家族统治的太久了,亲情超过了一切,毒瘤越长越大,实在是有些积重难返。真要把问题解决,绝不是一天之功,所以要慢慢来。把你引来,不光是我爱上了你,更重要的是我想试探一下我这个家族的反映,结果这一切的出现,都没出我的意料,只不过来的太突然 ,太突然。”李剑把丁姗抱得很紧很紧说,“所以,我现在要你帮我一步,先顺着他,看看能否缓冲一下,如果我哥硬不接受,死坚持非叫你走不可,咱再商量好吗?为了我,啊?”
丁姗说什么呢?为了爱情,为了事业,为了永远,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真好。”李剑激动了,“我想你会做好的,你是个聪明人,为了我们的爱情,你会忍辱负重的。”
可丁姗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他推开了。
“那你妹妹呢,她不是因为我也辞职不干了吗?”
“我姐已经去做她的工作,我想,那只是她的一时冲动。”
“你呀,怎么说呢?总把问题看得那么简单。”
“当然不简单,她和我大哥一样,都是利益冲昏了头脑。可我一时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那万一他们哥俩死心非叫我走不可呢。”
“那好办,我也只好下决心忍痛割爱了。”
“怎么个想法。”
“全部辞掉。”
“人家可是有股份的,你不怕他们撤股。”
“这正是我最棘手的问题,所以,叫你去我大哥那儿,先缓冲一下。”
“我听你的,明天就去找他。”丁姗终于答应。
“谢谢你对我的理解。”李剑感动地说。
“谁叫我爱上了你呢?”这次是丁姗拥进了李剑的怀里说,“爱,能叫人去牺牲一切,乃至生命。”
“丁姗,谢谢你,我不会叫你付出更多的牺牲,我会尽快地把人才引进来,股份也没关系,我早就和中行、农行、商行打了招呼,一旦发生裂变,有银行给我们撑着,只不过,我不愿意把事情闹到那程度。兄弟姐妹之间,还是要和谐的好哇。”李剑感叹地对丁姗说,“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成功。”
“我相信你,我不会看错人的,我会千方百计帮你把事业搞成功的。”
“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会更加信心百倍,丁姗,今晚我请你吃饭,好吗?”
“今晚?”
“对呀。”
“不行。”丁姗离开李剑,回到办公桌前,坐在靠椅上回答,“今天晚上从广州来了几个客户,我已答应在咱们公司里接待他们。”
“噢,是这样,”
“是的,改日,明天中午。”
“不,你接待完他们,咱俩吃晚饭行吗?”
“那太晚了。”
“没关系,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找我妹妹聊聊。”
“对,你一提小妹,我倒想起来了,不如,我现在就去找你大哥,叫他和我一块接待客户。”
“好啊,这倒是个机会。”
“那好,我去找你大哥,按照你的意图,给他顺顺气。”
“谢谢你!”
俩人拥抱、接吻,分手后各自行动。
丁姗敲李元办公室的门。无人。丁姗去销售部问。没人知道。
丁姗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在财务部的门口,遇上了李元:“李主任好。”丁姗主动问。
“不干啦。”李元像根棍子似的吐出三个字。
“我有话跟您说。”丁姗满脸堆笑。
“不听。”
“就两句。”丁姗耐着性子。
“烦!”
“李主任!”丁姗坚持叫。
“没告诉你我不干了吗?”
“到我办公室,我只说一句话。”
“一个字也不听。”
“看您,”丁姗伸手把李元推进自己的办公室,把他按坐在沙发上。
李元想站起来。丁姗按他坐下道:“我刚来一天,就把大哥气成这样,我给大哥赔不是还不行?”
“你都对,没有不是。”
“看你,还生气,我岁数小,不懂这里的规矩,言行举止,肯定是冒犯了您,您岁数大,还望多多谅解。”
“甭跟我来这套,是李剑叫你来找我的吧?”
“是啊,他批评了我,说我性子急,做事该跟您商量才是,私自做主抬高销售价格,应该通报你一声再去把销售价格提高。我说,行啦行啦,我向李主任赔礼道歉还不行。他说,不光要赔礼道歉,还叫我今后一切都听你的,按照你的意见去做。”
“你,甭跟我来这套,跟我耍什么心眼儿,他那点花花肠子还想跟我斗,再放他十年。”
“看您说的,这都是他的真心话,还说你要不把我大哥的气给顺过来,就叫我离开这里。”
“真这样说的?”
“没错。”
“没骗我?”
“哪敢!”
“那我气顺不过来,你走吧。”.
“看您,都赔不是了,还那么小气,大人应海量才对。”
“你说的倒好 ,我问你,真的一切都听我的吗?”
“真的啊!”
“保证?”
“保证。”
“那你知道这个社会什么叫真的吗?”
“真的就是真的,干吗还什么是真的啊。”
“呀,真的就得把心掏出来给我看,哈哈哈。”
“把心给你。”
“对呀,把你的心给我。”
“我听你的就是了。听你的,就代表我的心是向着你的,还怎么真?”
“你说的好听,骨子里不定在想什么?你要想真的要我相信你,你就把你的身子给我!哈哈哈,怎样?”李元说着便像恶狼一样扑向丁姗。
“你?!”丁姗躲闪。
“躲什么,你不是一切都听我的、一切都顺着我吗?我叫你做什么你不就做什么吗?哈哈哈!现在,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李元在屋里追丁姗并抱住了她。
“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就不能这样,是你把我招进屋的,是你勾引我这样。你所有的话都是诱我上钩,我不这样哪能对得起你的一片真心。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是一条毒蛇,你勾引我弟弟上当,还来勾引我,好哇,我不会辜负你的。”李元把丁姗拉扯着往办公室的里间屋拽。
那是丁姗的卧室,丁姗挣扎着,打李元的脸。
“我叫你勾引我,叫你顺着我,给我进去!”李元抱住丁姗往室内走。
“你,你给我滚开!”丁姗撕咬着李元的胳膊大叫。
“哈哈哈!我叫你知道李元的厉害!哈哈哈!你给我进去啊!”李元大叫着,淫笑着,把丁姗推进了卧室,并反手插上了门。
丁姗用嘴狠咬李元的耳朵。李元痛得松开了丁姗。
丁姗猛地去开门。李元又紧紧把她抱住。丁姗反手照李元的眼抓去。
李元一闪躲过丁 姗的手。丁姗趁机冲出卧室,可就在她刚要拉门冲出去时,李元却抢先了一步,站在了门前:“怎么了,不是叫我原谅你吗?怎么样,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回去对李剑说,我跟你上床了,想留在我们李家公司,没门儿!”他说完便拉开门扬长而去。
丁姗呢,她抄起桌上的花瓶要去砸烂李元的脑袋,可她的头一阵眩晕,她昏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38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燃灯佛舍利塔神秘地矗立在北运河西岸的楼群中。风是轻柔的,运河水涓涓地流着,整个潞州城里一片灯火辉煌。
丁姗在沙发上半昏半醒,脑海里胡乱出现着一组组镜头。
她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姐牵着一只毛白如雪的小爱犬,走到路边的垃圾箱时,竟俯下身去,从垃圾箱里捡拾那些废弃的鸡骨头、猪骨头,喂她的爱犬。当她的爱犬吃饱,欢蹦乱跳地往她身上窜时,小姐居然抱起爱犬与它亲吻——好恶心哪!
在海南还是什么地方,三五个醉汉在繁华的闹市,相护簇拥着一个同样喝得东倒西歪的时髦女郎,相互啃咬着,淫浪地尖笑着,令那美好的市区大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