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昱航靠在桌上，略带乞求的眼神，让我有些心软，真的要答应吗？
“我是妖精，你们是人，从来没说过妖精可以做人类的娘，你还是让刘燕做他娘吗？”我低下头不敢再看龙昱航，他那失望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坏事似的，有种罪恶感。
“可是康康喜欢的是你，不是刘燕。”
“我……你可以让刘燕待小鬼头好一点，其实他很好哄的，只要稍微待他好点，他就会很开心，只要多陪他玩会，他就很满足，他……”
我让自己的话给震到了，小鬼头在我的印象中几时变得这么好了，我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讨厌他威胁我，讨厌他将我捉来当宠物，更讨厌他的鬼机灵……可是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那种讨厌竟然变成了喜欢呢？从什么时候他的那些缺点，竟然成了优点……我失神的看着地面，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你这么了解他，这么关心他，同真正的娘有什么区别呢？难道你真的就怕‘娘’这个称呼吗？”
我沉默，不管是怕也好不怕也好，我都不想。
“是不愿意嫁我吗？”龙昱航略带受伤的声音让我慌乱。
嫁他？这是我未曾想过的问题，人类的感情是我渴望不可及的，尤其是亲情同爱情，其实我一直留在王府，一方面是贪恋小鬼头的友情，另一方面或许是渴望得到更多的人类感情吧，
“这是小妖从来不曾想过的，王爷是人，我是妖，妖是不懂得人类的感情的。”我摇头回答着龙昱航。
“谁说妖不懂得感情，在这世间人妖相恋的故事很多，如果妖精不懂得感情，又怎会有那么多可歌可泣的人妖相恋的故事呢？”龙昱航的话将我堵的哑口无言。
是啊，人妖相恋古往今来就有不少的先例，但那是他们幸运，是上天的垂爱，他们之间有纯真的爱情，但我同龙昱航，我们充其量只是主仆，别说爱情了，只怕连最单纯的友情都没有，如何嫁他，虽然我有些笨，但我也知道两人相爱才可以成亲。
“即使妖懂感情，但是你我之间没有感情，难道就因为小鬼头希望，你就要娶我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我却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可惜龙昱航却并未回答，他只是沉默的看着我。
我再次向龙昱航证明了我是一只笨妖，这么明显的答案，我竟然还要问，他娶刘燕不就是因为小鬼头需要一个娘吗？他当然可以为了小鬼头再娶一个妖精，他是人间最伟大的父亲啊。
我胸口闷闷的有些痛，就像被什么刺穿身体一样，同第一眼见到龙昱航时的心喜，欲亲近的感觉完全相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