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点了点头,现在她与温娇已经是撕破了那层薄薄的脸皮,对于自身的安全她更是在意。“妪,让周妪密切注视着温娇母女的举动,千万不要大意了。”
“郡主放心。”汤妪点头同意道。
只下了一场秋雨就停歇了,洛阳城的百姓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但对于那干旱之地的人来说却是万分失望的。
同样,今天失望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来找谢芙扑了个空的桓衡,当他听到谢芙到皇宫里去的消息时,好不容易又变回了美男子的脸上满是阴沉,为了完成与贾俦的交易,他三番两次的邀约谢芙,都被她找理由推却了,这谢芙现在是越来越狡猾,让他难以捉摸。
“七郎有何心事?不妨说出来,阿菱兴许能帮你出个主意?”依靠在桓衡怀里的谢菱小心讨好地道,自从他今天到来找不到谢芙之后,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说给你听又有何用?”桓衡收回在她身上乱摸的手,烦躁地道。
谢菱娇笑着起身坐到他的怀里,摸着他那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俊颜,“七郎不说,阿菱就算想帮也帮不上?”
桓衡看了眼她那狭长的眼睛中的媚态,顿时就倾身上前吻住那红唇,谢菱自是配合的圈住他的脖子与他热烈的纠缠,一吻过后,他才如吐豆子般的把那烦心事说出。“贾俦现在天天催我这件事,你那阿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现在对我越来越疏远。”
谢菱听到贾俦想要染指谢芙,一怔过后,心里即一热,紧追着问:“七郎就是为了此事心烦?”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桓衡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贾家就要水涨船高了,他也惟有更要巴着贾俦不放。
谢菱却不在意心上人的恶劣,眼珠子转了转,她想到上次回程途中,贾俦望着谢芙流口水的样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她望着心上人道:“七郎,我有更好的主意,你愿意听吗?”
“有什么就快说,别在我面前卖关子?”桓衡不耐烦地道。
“七郎莫恼,且听我细细说来。”谢菱笑道,脸上扬起一抹阴险的笑容,然后把她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只要这样一做,你还怕谢芙不会让勾?”
桓衡听后,眼中颇有些怀疑的神色,“这样能行吗?只怕阿芙未必就会去,她对贾俦没有好感。”
“七郎,你要相信我,就像你说的,我这长姐最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若用寻常的手段她不会就范,但是若按我说的去做,她就一定会去。”谢菱一脸算计地道。
桓衡细思了一会儿,然后才笑道:“尽管一试,若这样阿芙仍不上勾,对贾俦也算有个交代。”
“放心,我那阿姐最近善心大发。”谢菱嘲讽道。
即使已经来过皇宫许多次,谢芙对于这里仍然有几许陌生,这里的一切就如同它的城墙一般带着几许灰蒙蒙的色彩,惟有那红柱子才增添了几许活力。
随着宫娥在长廊里向皇帝的寝宫而去,谢芙听着身边亲自来迎接她的宦官道:“陛下念着郡主好久了,还说郡主已经忘记了他这个舅舅,竟然回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进宫来看望,为此还发了好一顿脾气,皇后娘娘劝了好久,陛下才歇了气。”宦官的声音仍是那般的尖细,略有几分刺耳。
谢芙想到舅舅发脾气的样子就会想掩嘴而笑,“难为杨公公担待了,舅舅就是那小孩子的脾性。”她从阿秋的手中接过一块金锭子塞给了杨公公。
杨公公一看到钱财就双眼放光,伸手接过塞到袖笼里,“倒让临川郡主破费了。”
谢芙看着他那贪财的样子,留这种人在舅舅的身边终究不好,她能收买他,贾皇后同样也能用钱收买他。她冷冷地瞥了一眼杨公公,然后不着痕迹地打听着皇宫里最近的情形。
“陛下最近食欲不错,不过皇后娘娘近段时日倒是常来陪陛下就餐……还有宫里……”杨公公的话很多,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会说个不停。
谢芙微笑着听他说着,尤其是关于贾皇后的,这贾皇后很少会关心舅舅的起居饮食,这个女人私下里本来就不太检点,关于她的流言就有不少,现在扮贤妻果然有所图谋。
“那贤王可有到宫里来?”谢芙问。
“贤王啊?他时常都有来,最近又给陛下送来一只大将军王,陛下最近不停地找人斗蟋蟀,现在还要我们把那只蟋蟀真当成将军王来侍候……”杨公公想了一会儿又开始说道。
正在细听杨公公说话的谢芙没有留意前路,突然撞上一堵肉墙,她的身子不禁向后倾,眼看就要跌倒了,身边的阿静急忙伸手去搀扶。
突然,那堵肉墙眼快地伸出手来捞住她的细腰,她才免于跌到地上,待得安全之后,她拍拍胸脯定了定神,正要发作教训一番,谁知当那剪水秋瞳对上那双深沉而有神的眼眸之时,微愣了一下。
鼻子闻到了从她身上飘来的微微的馨香,冉溥首先反应过来,“郡主,你没事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谢芙很自然地笑道:“没事,冉将军今天也到宫里来吗?”对于他正儿八经地唤她一声郡主,她的心底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这是皇宫,容不得越礼之事的存在。
她的笑容依然美丽,冉溥有些微的失神,环住她腰际的手不自禁收紧了一些,直到谢芙低声惊呼了一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旁边还有宫娥宦官,他正要松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