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凌只需一眼就明白了是什么状况,对于谢芙与冉溥的关系他不了解,不过想到冉将军为人正直,以往在北地也没有银亵妇女的事情传出过,于是放下心来,拉过屏风挡住了外头的视线。
冉溥也怕硬拉开她从而伤了她,正与她拉扯间,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数道脚步声,看来来人不少,他不想让人看到谢芙现在的状态,看了眼欧阳子凌,见到他眼中有着担忧,道:“萧先生进来就好,子凌,你也先出去吧。”
欧阳子凌愣然了一下,又担忧地看了眼谢芙,然后才沉默地出了房门,萧先生立刻大踏步地跨进屏风内。
阿一在屏风外试图往里面瞄着,刚好看到了谢芙在自家将军身上磨蹭着,哇,这小郡主怎么这么大胆?正在他心生腹诽的时候,突然留意到谢芙的神色极其不自然,顿时心下就明了是什么事情?
他立刻缩回头,把欧阳一族的人都往外请去,然后自己守在门外,对这小郡主他现在也佩服得很,从她愿为了一个与她不相干的女人去拼命,这就让他阿一觉得她不愧是女中豪杰,哪里还有昔日对她高傲的不屑,巾帼英雄这四个字那小郡主绝对当得起。
冉溥极力抱住胡乱扭动的谢芙,然后抓紧她的手给萧先生把脉,“萧先生,怎么样?这小丫头中的应该是香一类的眉药,可有解药?而且这眉药十分的霸道,自打这小丫头中了之后,就没有清醒过。”
萧先生没有回答,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松开了谢芙的手,然后又查看了一下她的瞳孔,方才叹道:“将军,这药确实十分厉害,就算老夫用银针相逼也未必能逼得出来。”
“那该怎么办?”冉溥急着问道。
萧先生看了一眼焦急的冉溥,沉着道:“好在这药霸道归霸道,只要过了发作的时辰,并不会伤及小郡主的身体,熬过今晚就好。”
熬过就好,这是什么答案?冉溥看到她的眼神又更加迷离起来,不禁怒道:“萧先生,你不是神医吗?这小小的眉药也难倒你?”
“将军,正因为它是眉药而不是毒药,老夫自制的清毒丸没有丝毫用武之地,好在眉药并不会伤及人的性命,本来只需要和欢就能解,但若不和欢也无甚紧要,只是辛苦一点而已。”萧先生一本正经地道,“看来这眉药发作得更强烈了,要不将军就点晕她的睡穴吧,不过这对她的脑部会有损伤。”
冉溥紧盯着萧先生看着,只见这老头仍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说谎,“萧先生,真的没有办法?”他狐疑地问道。
萧先生无奈的摇摇头,“老夫若有办法,又岂会自砸招牌?”
冉溥与萧先生交往以来,从没见过他说谎,谢芙动得更厉害了,他忙挥手让萧先生出去。
萧先生转身出门,顺手把门关上,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就偷笑了一下,正好被阿一捕捉到,里面的对话,阿一这练武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他像抓到把柄般道:“萧先生,你为老不尊……”
萧先生一把捂住阿一的嘴把他拖到远处,小声地道:“臭小子,再嚷嚷试试。”
阿一狐疑地看了眼萧先生,“你怎么能骗将军呢?”
萧先生莫测高深地道:“高人自然有高人的用意。”回头看到阿一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又为老不尊地在阿一的头上敲了敲,“你小子以为月老是这么好当吗?”
阿一这才明白萧先生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哦,你原来想让将军与小郡主生米做成熟饭。”他比划了一下道。
“你小子也不是蠢得太彻底。”萧先生道,不过很快就又叹息了一声,“只怕这熟饭是做不成的。”冉溥不会趁机就破了谢芙的身子,而谢芙若真的失贞于冉溥也不会是好事,那丫头傲气十足,不过经此一事,会让他们都能正视彼此的感情,看来这眉药也不见得全是害人的玩意儿,他老人家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看到欧阳子凌扶着自家爷爷走了过来,萧先生急忙迎上去,“老兄,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
欧阳家主的一双浑浊的老眼睛满是担心地道:“小郡主没事吧?她若不是为了我那孙媳妇,也不会遇险?还有冉将军,他可是帮了大忙。”
“老兄放心,她只是中了毒,此刻有将军运功为她驱毒,不会有事的。”萧先生睁眼说着瞎话。
欧阳子凌却忍不住道:“冉将军与小郡主是什么关系?”看得出来冉溥的手下都是认得谢芙的,可见他俩的关系非同一般,况且谢芙所中的不是一般的毒,他不得不有所怀疑。
萧先生却道:“我们将军与小郡主已经定下鸳盟了。”这个话一出,对于两人越礼的行为有了解释,又更是拉拢欧阳家的手段。“只是现在的时局有些不稳,所以这消息才没有公布出来,所以大家还是心知就好。”
包括阿一在内,所有人都惊讶了,不过想到此事牵扯到冉溥,两人有这关系也不出奇,因而对于两人在屋子里的越礼行为也见怪不怪了。
阿一却是对萧先生说谎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声道:“他日萧先生打算如何圆谎?”
萧先生却云淡无清地道:“阿一,这谎何须圆?将军最后一定抱得美人归,我只是提前说出了结果而已。”冉溥与谢芙两人的姻缘之线早已牵成,他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而已。
房间内的谢芙感觉到体内越烧越热,双手没有意识地扒着冉溥的衣服,冉溥叹息一声,这磨人的小丫头,看到她痛苦,他万分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