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正是炎王府的小妾之一,因为受惊吓脸色苍白,泪痕斑斑。
灏天眼眸半眯,手下将其放开,慌张的跌跪在地上,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那英姿卓越的男人。
“王爷,图总管所是您要将妾身送走,妾身不相信是王爷您要妾身离开,妾身不要离开王爷……”
马背上的灏天只是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嘴角冷笑,道:“如果是本王的意思呢?”
闻言,女子一脸不可置信,不断的摇头:“如果要妾身离开王爷,妾身就不活了。”
三日前王府的女人全被图总管遣送走,她怎么都不走,要等王爷回来问明白,但是他却不始终不了解,王爷最厌恶的就是纠缠不休的女人,这不,灏天拉住缰绳,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不想活?就去死!”
“王爷?”想不到自己最终等到的是这样的回答,女子绝美的脸更是苍白,眼中竟是绝望。
“既然这是王爷意思,那么臣妾宁愿死。”说罢,她忽然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冰冷的匕首,刃光闪过,她朝自己的脖子一抹,刺目的鲜血喷洒而出,反正离开了王府,她也无处可去,不如就这样死在王爷的面前,让他永远的记住自己。
但是,她却永远不知,他体内留着皇族冰冷的血,这些根本入不了他的心,更别说记住,南宫灏天冷血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人,根本无动于衷。
“啊!”一道磁性的声音发出了尖叫,只见原本还很兴奋的朝着这边跑来的南宫炽焰,看到这一幕吓得捂住嘴,“我……”
炽焰明显是被吓住了,不敢看那鲜血淋漓的画面,也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南宫灏天快速地翻身下马,其余的手下也随着王爷下马,训练有素的处理掉那尸体,不需要王爷亲自开口,以他们跟随王爷多年的经验,这样的画面吓到了十三王爷就必须立刻处理,不一会儿,地面又是一片洁净,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没事了,别怕。”听到二哥熟悉的声音,炽焰瞥过脑袋不见那恐怖的画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南宫灏天微眯鹰眸,收住方才冰冷的神色,皱起了双眉,问道:“炽焰,你怎么来了?”
“炽焰来接二哥,我在城楼上等好久了。”
风雨中,那俊美绝色的脸上尽是灿烂的笑容,他的脑子很简单,好多事情一会儿就会消失不见了,他的笑如阳光,放佛将这阴霾天气挥去,只留下俩兄弟的深厚情谊。
自小灏天就疼爱炽焰,在人前他冷血,唯独只在炽焰的面前他会收敛住那份冰冷,以前在宫中是这样,就在炽焰十岁后前往凉州,他也会经常去看望,因此,炽焰也很亲近二哥,昨日听说二哥回京,这一大早就在此等候。
灏天伸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系在了炽焰的身上,然后微微的侧转过头,只见一名手下将战马牵到了炽焰的身前。
“王爷请上马。”手下恭敬的开口,炽焰笑了笑,并未接受那名手下的搀扶,而是自个抓起了马绳,灵活的就翻上了马背,动作极快,他安然的坐在马背上,得意的看着二哥:“二哥,炽焰学骑马一个月了。”
一个月就能如此敏捷的动作,方才晃眼间看,还以为是从小就开始练习,这的确让周围的人震惊不少,只有灏天很平静,他知道炽焰有多聪明,随即,他以一个潇洒的姿势翻身上马,挑眉道:“是吗?那就让二哥看看你的马术,如何?”
“嗯,等炽焰厉害了,将来还要陪二哥一起上战场。”
他扬着笑,修长的双脚驾着马腹,率先一步,灏天微眯眼眸,瞧炽焰熟练的姿势,嘴角轻扬,一甩缰绳,与其策马离去,十二名手下立即跟上两位王爷的脚步,只留下前来恭迎的人站在原地。
雨中,风越来越大,就在炎亲王的队伍朝着王府而去的时候,北城门外,左丞相慕容潋羽早在此等候,着一身官服,卓尔不凡。
一队看似普通的队伍也朝着京城的方向缓缓地驶来,马车碾过满是雨水的官道,过后却未有丝毫的痕迹,十多名蓝衣侍卫护着一辆青绿色的马车在雨中渐渐地清晰。
“微臣潋羽奉皇上旨意,前来恭迎太妃娘娘和裕亲王。”
“有劳丞相了。”语落,先只是一只纤细的手掀开厚重的帘子,只见车内坐着一位衣着华贵,不到四十的女子,云鬓高绾,珠钗悬挂,粉面朱唇,风韵犹存,那双柔水般的眸子正与潋羽四目相对,眸光暗涌着一种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的色彩,沉默。
忽然,一道声音将这份沉静打破。
“左丞相啊,听说京城繁华,不知道京城哪里美酒美人儿最多呢?”
调侃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只见裕亲王南宫浅毅悠哉的斜靠着,一拢铜红色衣袍,绣纹精致,腰间收于一条黑金色带子,将其身形衬托得更加风流倜傥,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有偷香窃玉的气息,就如同他所说的话一样。
“毅儿,不得胡闹!”德太妃声音低柔,收回目光,看了看侧坐在她身边的儿子,南宫浅毅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说,靠着椅背,将一颗提子丢到嘴里,心里盘算着这首次来京城,怎么都要玩够本才可以。
德太妃再将目光落在慕容潋羽身上,开口道:“有劳丞相带路。”
“是。”慕容潋羽收回目光,洒然的翻身上马,德太妃这才将车帘放下,眼中那异样的光芒消失,一旁的南宫浅毅将提子吞下肚,笑着问道:“母妃,我们这次会在京城多久,是不是中秋之后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