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离笑看着安宁将三服药打开,继续开口说道:“这三服就是昨日从御药房取来的药,完全没有开封,里面麝香的跟两丝毫不差,敢问本宫是怎么拿麝香放到珍妃的安胎药里的,刘御医可否告知本宫?”
她一双犀利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刘御医,这就是她昨天为何要看药方,明知道里面有诡异,还要让安宁去取要,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既然有人大费周章陷害她,她有怎么能让人白费功夫呢?只是成不成功,就只有她香离笑说了算!
刘御医一听到娘娘这话,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在磕头,看来这件事已经藏不住了。
“皇上,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这一切都是珍妃娘娘让奴才做的,微臣也是逼不得已。”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御医,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岂能害自己的骨肉!”脸色苍白的珍妃激动的说着,痛苦的咳了两声,这让南宫凌菲看了甚是心疼,便大声的吼道:“大胆奴才,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珍妃残害自己的骨肉,就为了陷害这失宠的皇后?这让谁说了也不可能会相信。”
南宫凌菲指着刘太医,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轻云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刘御医却还在不断的磕头,脸色极度苍白,更像是受了更大的惊吓一般。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珍妃娘娘的胎儿其实早就保不住了,奴才也提醒过娘娘这孩子很危险,但最后还是没有了,就在流产了之后,珍妃娘娘说是要设计陷害皇后,正好皇后娘娘派人到太医院请御医,于是,奴才就按照娘娘吩咐的去做,这一切都是珍妃娘娘指使的,还请皇上明察。”
从刘御医的脸色看来,铁定是被惊吓的不得不说出真话,但吓他的人是香离笑?
珍妃听着这一番话,脸色越来越苍白,怎么也想不到刘御医会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可此时此刻她怎么都不能承认,于是,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支着虚弱的身子跪在地上。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从未有过要害皇后娘娘的想法,还请也请皇上明察。”
南宫凌菲虽然十分诧异,但还是快速地上前扶住柳轻云,她俩从小一同长大,在凌菲的心里,轻云姐姐只不过是个一直深爱着皇兄的女子,进宫之后安分守己,这怎么可能是她所为?
“皇兄,皇妹也不相信轻云姐姐会做这事,刘御医你竟然敢信口雌黄,本公主一定不饶你!”
“皇上明鉴,奴才句句属实,自知犯了大错,只希望皇上能饶恕奴才的家人。”刘御医说着,又磕了一个响头,请求道。
这一会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十分混乱,香离笑倒是很悠哉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椅背,就如看戏人一般冷眼瞧着,但事情已经很明了,这珍妃的孩子是一早就保不住流产,但是却连同刘御医来陷害自己,还说没有害她的想法,这害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常喜和阿海的事情,她都还未算,这会儿还整出这事,哼,真当她是病猫?
“皇上,您看这要如何是好呢?”香离笑挑起眉,侧转过头,看向那高坐之上的男人,从刚刚开始,他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沉默着,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话,看来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有底,但让香离笑觉得纳闷的是他眼中那毫不在意的眼色,当下流掉的可是他的孩子,竟然如此的淡定和冷静,就连对着她的回话都未有丝毫的感情。
“这件事既然与皇后无关,那么就没皇后的事,朕自会处理。”那幽深的黑眸一沉,眉眼梢都浮着盛寒的冷意,沉沉的凝视着哪跪在地上求饶的刘御医,大手一摆,厉声道:“来人,把刘御医押进天牢等候发落。”
对于这件事,他也不再多问,就已经下了定论,然后,将目光落在了珍妃的身上,之前那对珍妃温柔的神情瞬间消失,声音冷到了极点。
“珍妃身体虚弱,从今日起就在咸福宫养身子,哪都不能去,刘喜,摆驾御书房!”南宫决夜霍然起身,大袖一甩,不再说任何的话,就带着刘喜走出了咸福宫。
皇上这话就是要珍妃禁足,虽然这个惩罚不重,但是却看得出皇上生气了,南宫凌菲看着皇兄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立刻上前扶住了轻云姐姐,担心的问道:“轻云姐姐,你快起来吧,有没有怎么样?”
珍妃的脸色十分苍白,缓缓地起了身,摇了摇头,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皇上生气离开的事,看来经过这件事,皇上恐怕就没有以前那么的宠爱她了,这只能怪自己的身子不争气,而且还有那刘御医,竟然把什么都说了出来,看来这事一定是香离笑在背后作祟。
香离笑淡淡的一笑,她以前出来混可不是假的,中医方面也学了不少,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在看到刘御医开的药方之后,她就有了防备,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也并非全是她在做,而是有人暗中帮了她一把,才能这么简单的就解决了。
“珍妃这身子虚弱,本宫也不好打扰了,日后就在这咸福宫好生休养吧。”
南宫凌菲一听,脸色铁青:“香离笑,你……”
“怎么说本宫也你皇兄册立的皇后,你是不是该叫本宫一声皇嫂才是?而不是张口闭口就叫着本宫的名字!”香离笑轻挑起黛眉,嘴角轻扬,淡淡的说道:“你这丫头的性格本宫倒是挺喜欢,就是……太单纯了,小心上当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