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刚转身,就见房门哐啷一声打开。
香离笑一手抓起这繁琐的裙摆,一脚跨了出来,雪白的小腿和脚丫展露在阳光下,却未有一丝的狼狈,反倒显得气势万分。
朝着常喜摆了摆手,微抬起眼眸,冷冷的瞥着眼前的少女,挑眉道:“叫得这么大声,还用得着通传吗?”
“你……”南宫凌菲抬眼正要撞上那冷冽的眸子,自个差点傻了眼,若不是这张脸,她还以为走出来的不是那病怏怏的香离笑,而且,更诧异的是,她竟然露出小腿,还光着脚丫就走了出来,但很快,她便收回了神,叉着腰,指着香离笑吼道:“香离笑,就是你害了轻云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香离笑自然知道她话中的意思,看来是麻烦找上了她的家门,她不慌不忙,反而冷冷的一笑,吐出三个字:“然后呢?”
然后呢?她好意思问自己?
南宫凌菲再看看香离笑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一向嫉恶如仇的她早就忍无可忍,周身暴怒。
“香离笑,平日里看你病怏怏的模样,想不到心肠这么歹毒。”南宫凌菲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咄咄逼人的叫嚣着:“香离笑,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你说这句话前,是不是该先拿出证据,而不是像个疯婆子一般跑到本宫的地盘来撒野。”管她是公主还是谁,她根本懒得应付。
大手指向门口的方向,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冷冽无比,道:“不想丢脸的,大门口就在那边,本宫就不送。”
“你……”南宫凌菲的小脸抽搐,美眸恶狠狠的瞪着她,脸色一沉:“今天本公主就要替轻云姐姐讨一个公道!”
话毕,那白皙的小手摸到腰间,只听唰的一声,手中顿时多了一条长鞭,带着风声向香离笑甩来……
香离笑不移不动,只是冷眼的看着南宫凌菲,绝美的小脸在太阳下照耀了,散发着耀眼光芒,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就算这丫头是来为人出气的,她香离笑也不是这样承受的。
就在香离笑正想还手的时候,就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皇上驾到……”
“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了香离笑的手臂上。
而这一鞭正好落入了南宫决夜的眼中,只听到一声呵斥声:“放肆!菲儿,给朕住手!”
香离笑丝毫不在意被划破的衣服,唇角轻扬,饶有兴趣看着南宫决夜走了进来。
“皇兄,我这是在为轻云姐姐讨回公道。”
“这件事朕自会处理,容不得你胡闹!”南宫决夜料峭的寒意挂在眉梢,黑眸不着痕迹地轻扫过南宫凌菲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那道瘦弱的身影上,看着她的模样,不禁蹙起了剑眉。
雪白的小腿和脚丫都显露在外,就这么个样子站在她的眼前,真是毫无形象,第一次看见有女人敢这样暴露在外,竟然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香离笑抬起眼眸,正撞进了南宫决夜那凌寒冰冻的黑眸,自然知道他蹙眉的原因,美眸闪过一丝嘲弄,清冷的声音锐利的响起来:“今个还真是热闹,皇上和公主都来了,真是让长信宫蓬荜生辉不少,玉儿,本宫的鞋呢?”
玉儿听到娘娘呼唤,立刻拎着一双白色的绣花鞋上前,放在地上,香离笑将裙摆放下,将一双脚丫子穿上了鞋子,这才变回了那静雅的模样,这一幕看在南宫决夜眼里,邪魅的俊颜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狭长的细眉挑高。
香离笑也不甘示弱,轻挑起一双好看的细眉,似笑非笑的说道:“皇上是为了珍妃滑胎一事来兴师问罪吗?正好,臣妾也有事要跟皇上说,正好就是珍妃一事,既然珍妃身子不适,不如大家就一起到咸福宫把这件事解决解决?”
在皇上的首肯下,所有人便移到了咸福宫。
咸福宫的大殿上,太监静默着,珍妃被宫女搀扶着坐在了左边的紫檀木椅上,香离笑则一副十分的悠哉的样子,斜靠着椅背,朝着一肚子怒火的南宫凌菲挑了挑眉,她的肺都快气炸了。
高坐在龙椅上的正是玄龙帝南宫决夜,龙袍加身,面容俊美非凡,却看不出其中的展露的神色,周身凌寒之气咄咄逼人,冷眼的瞧着香离笑。
“如今,珍妃滑胎一事,证据确凿,全部指向皇后,不知道皇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南宫决夜带着邪气的说着,声音越发低沉。
“真的是证据确凿吗?不知道皇上所指的证据是什么?”香离笑的眼眸瞬间染上绕富兴味,唇角浮想绝决的笑意,将目光落在了站在殿角的刘御医身上。
“莫非证据就是这位刘御医?”她挑眉,更是悠闲的靠着。
南宫决夜脸色凝重,却不知道香离笑这话的意思,但听她说完不妨,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接下来要说什么。
香离笑掠过他,走到了刘御医的身前,缓缓地开口道:“刘御医是想说昨日您到长信宫给玉嬷嬷看诊,然后开了一剂药方,里面含有麝香这药,正好又在珍妃娘娘的安胎药里找到这类药,而御药房的记录就只有本宫的人拿过此药?”
刘御医顿时变得慌张,和刚刚那个淡定自如的模样判若两人,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般,而接下来皇后娘娘的话,就让他更是惊慌到不知所措。
“不过皇上也该看了记录,长信宫拿的是三服药,内含麝香的分量是多少吧?”说着,香离笑摆了摆手,只见安宁抱着三包药走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