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菲先是一愣,想不到平日里病怏怏又软弱的香离笑说话这么有魄力,却在听到她说到后面这话得时候,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却被珍妃抢先了。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珍妃秀气的眉毛微微动了动,淡淡的问道。
“珍妃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香离笑幽冷的话从唇中吐出,可却含着一抹邪气的笑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更是把很多事情看得清澈了,却不明说,而是缓缓地开口道:“本宫也正好有话告诉珍妃你,过去你对本宫做过什么,大家就心照不宣,也可以当做没事发生,但日后,珍妃若是重蹈覆辙,那么本宫也不会客气!”
“皇后娘娘这是在威胁臣妾吗?”珍妃冷冷的说道。
“你可以当做威胁,也可以当本宫是在提醒你,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敌人,到头来却只是帮人铺路而已,这样的亏本生意,相信珍妃该不会傻到去做吧?”她们喜欢南宫决夜,想要坐上独一无二的位置,但是她从未想过争什么,也根本就不稀罕这个皇后,她也不想趟这浑水,她们打死打残都没关系,只要不搭上她,所以,她并不是她们的敌人,花时间来除掉她,就是最傻的行为。
“就算你有办法除掉本宫,就认为皇上一定会把后位传给你们吗?那你就把皇上看的太简单了。”梦璃眉毛一挑,峰角是一抹凌寒,再看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珍妃,便离开了。
“轻云姐姐,刚刚香离笑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脸色这么苍白?”南宫凌菲疑问,柳轻云淡淡的一笑,摇头道:“我没事。”
“轻云姐姐你别担心,皇兄的气过了就会雨过天晴的。”南宫凌菲安慰着,珍妃苦涩的一笑,却不在说话。
南宫决夜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自古帝王无情,就算他宠爱,他温柔,但是只要一有差错,所有的一切就会没淹没,这后宫的女人都以为自己能抓住他,到头来都只是自己被抓的紧紧的,将自己禁锢在一颗冷血的心旁边,却无法靠近,甚至失去了心。
香离笑叹了一口气,她刚刚说的不简单,其实应该还不止这些,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兴趣,带着常喜和玉儿走出了咸福宫。
御花园,空气中香味扑鼻而来,满园春色,五彩缤纷,娇研欲滴,在风中摇曳。
“娘娘,您可真是神算子啊,能算到这事,真是太神了。”常喜跟随在香离笑的身后,满是笑容,殷勤的说道。
香离笑停住脚步,转身在他脑门上一敲,道:“我说常喜,你就这一嘴巴子给力,别在这里拍马屁,我可不吃这一套。”
其实,这件事能这么简单的摆平,也多亏了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刘御医背叛珍妃,说出真话,香离笑刚想着,就见迎面而来的一名太监在她的面前停住了。
“奴才给娘娘请安。”
香离笑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她靠近这位太监,低声的说道:“本宫已经没事了,就劳烦公公替我多谢他。”
“奴才一定转达。”
“还要劳烦公公替我带一句话……”说完,香离笑带着自己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那公公站在原地,看着皇后娘娘离开的背影,脸上浮现一丝的深沉。
夜色阑珊,城西质子府里透着微亮,一阵悠扬绵长的箫声通过虚掩的木窗传出。
室内烛火轻摇,在窗纸上勾勒出个男子人影,夜色尽,风萧瑟,携着叶瓣,飘过窗台。
池玥弦一袭白衣,身形修长,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清白三分的手指落在白玉箫之上,箫声绕梁,倏起倏落,正在最高潮部分,箫声戛然而止……
褐眸微睁,寒光淬亮,随着屋瓦被移开的细微声响,一缕黑色身影飘落,还来不及让人看清,便进入了书房。
“参见殿下。”尖声尖气的声音十分恭敬,池玥弦将白玉箫轻置于桌面,负手而立,转过身,黑衣人继续禀报:“禀殿下,皇后安然无恙,皇后也让奴才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声音如箫声一般悠扬入耳,褐眸光芒闪过。
“皇后让奴才转告一声多谢,欠下的人情,她必定相还,但希望王爷以后不要再插手她的事情,说是这样对大家都好。”尖细的声音将香离笑的话全数转告。
池玥弦英俊绝伦的脸深沉不痕,一双被在身后的手却紧紧相扣,“转告她说本王会如她所愿,日后继续留意宫中,如没事,你就回去吧。”
“是,奴才告退。”随着一声跪安声,黑影瞬间消失在房间,而继推门进入的便是池晏。
池玥弦并没有回头,已经知道进来的人,低沉的声音问道:“刘玉衡一家人处理好了?”
“已经全部处理。”池晏恭敬的禀报,刘御医会背叛珍妃,就是因为他的一家人在事发之前被人全部抓住,在皇上审问前,就已经派宫中的人通知了他,所以,才会这么简单的把事情解决,现在就还差刘玉衡,他被关押在天牢,并不好直接动手,池晏这才开口问王爷:“那在天牢的刘玉衡王爷打算如何处理?”
“这用不了我们动手,有人是不会让他再有说话的机会。”池玥弦语出平静,恐怕就在刚进大牢,他就已经没了命了。
“此事绝非那么的简单,这背后所做的人恐怕是没有人能猜测的到。”
“王爷口中的人是……”
“南宫决夜。”池玥弦的语气极淡,褐眸中平静如水,继续道:“别看玄龙帝风流邪气,但却是无情冷血,他的冷血甚至可以无情到将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