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后娘娘恕罪,昨日不知娘娘到来,未来迎接。”玉嬷嬷福了福身子,恭敬地开口。
香离笑上前扶住玉嬷嬷,豪气的说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应该是本宫还要多谢玉嬷嬷刚刚出手救了他们两人。”
“皇后娘娘客气了,这是老奴该做的。”玉嬷嬷面部表情,黑色的眸子却闪过一丝惊讶,她有听闻过皇后娘娘病弱不堪,但这么一见却恰巧相反,不管是举手投足,还是说话间都带着一种魄力,再加上她刚刚奋力救那两位太监,这样的主子,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贤德皇后一般,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忽然咳嗽起来,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安宁快速的扶住玉嬷嬷,还未开口,香离笑便急忙的开口问道:“玉嬷嬷,你怎么了?”
“老奴没事,这已经是旧疾了。”再加上刚刚的运功,这会儿才是这么难受,说着,手捂着胸口,又痛苦的咳嗽了几声。
看来是因为刚刚的出手才导致玉嬷嬷这么痛苦,这怎么都是帮了她,她香离笑又怎么能看着不理呢?
“玉儿,你立刻去太医院将凌御医请来,就说是找她。”
“奴婢这就去。”
玉儿领命后立刻跑出了长信宫,香离笑又放安宁将玉嬷嬷扶到了房间。
不久之后,玉儿急匆匆的回来了,跟随着她来的并不是凌锦风,而是另外一名男子,后边该跟着一位小厮,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凌御医不在宫中,这位是刘御医。”玉儿开口解释道,太医院也没有别的御医会来这里,不过,她还是不负娘娘的吩咐,请来了一位御医,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进来的刘御医先走到了香离笑的面前,恭敬的请安道:“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香离笑坐在桌子边,一手搭着桌子的边缘,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这后宫除了凌锦风还有谁会这么好心来给她看诊。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响声,她微微的抬起眸,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刘御医也愣了一下,他这还是第一次见皇后,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目光而紧张还是震惊,手有些颤抖。
香离笑嘴角轻扬,淡淡的开口道:“刘御医是吧,那就快给床上的人看病去,还处在这里做什么。”
“噢,是!”刘御医回过神,立刻走到了床边,替玉嬷嬷把脉,而床上的玉嬷嬷早已经因为难受而晕了过去。
诊脉过后,刘御医取出笔再纸上写下药单,便恭敬的递给皇后娘娘,说道:“以微臣诊断这位老嬷嬷是旧疾,是心腹暴痛引起,日积月累,症状加深,微臣已经写好药方,三碗水煎服成一碗,服用三日,方能减轻痛楚。”
香离笑看了看药方,她自小学过一些中医,自然也看得出这药方没什么不对,便将其给了常喜。
“常喜,按照太医说的去办,取了御药房就说是本宫需要的便可。”
毕竟这后宫的奴才们要用药恐怕是不能从御药房取,香离笑便如此开口。
常喜拿着药方,很快就朝着御药房奔去,刘太医也很快的离开了长信宫,香离笑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嘴角轻微的勾起,却看不出蕴藏着什么。
夜色降临,长信宫高高挂起了宫灯,显得十分的冥想。
屏风后的浴桶里,水雾袅袅升起,檀木沉香自殿角紫铜麒麟炉里缓慢飘溢,这长信宫真比冷宫好多了,这么舒适的沐浴地方,真是享受。
香离笑独自坐在了浴桶里,双手舒适的搭在桶的边缘,心里还在惦记着刘御医的事情,越想越是奇怪,按理说,这太医院是不会有人自愿前来的。
“娘娘,这水已经凉了,您小心身子。”玉儿拿着浴巾走了过来,香离笑这才回过神,发现水已经渐渐凉了,便从浴桶里走了出来,玉儿跟利索的给娘娘披上衣服,一边弄着一边开口说道:“娘娘,今天我去太医院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珍妃娘娘怀孕了,但好像胎儿不太稳,最近御医们都在为这事忙碌着。”
玉儿一说到珍妃,香离笑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她可还有笔账没跟她好好算,她竟然怀孕了?
看来这后宫又准备要有一番风雨了……
而这一番风雨,却在第二天真的到来了。
次日一早,刘喜如一阵狂风似的跑进了御书房。
而御书房内,南宫决夜正在于慕容潋羽商议事情,就被刘喜这急匆匆的举动打断。
一张绝美无比的脸顿时一沉,周身凌寒,狭长的凤眼微抬,“刘喜,你这是有什么事?急成这样!”
“皇上,咸福宫派人来传话,说是珍妃娘娘流产了!”刘喜还喘着气,战战兢兢的说道。
这话一出,南宫决夜当下脸色阴霾,霍然起身,冷声道:“立刻摆驾咸福宫!”
咸福宫里,珍妃虚弱的躺在床上,屋里屋外的宫女和太监们都不敢出声,只能安静的在一旁候着。
忽然,一道尖声尖气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
“皇上驾到……”
话落,只见一明黄色的挺拔身影阔步走进了咸福宫,俊美的脸上虽然阴霾,薄唇紧抿,却看不清他心中的想法。
太监宫女全见皇上来了,战战兢兢的跪满了一地,南宫决夜也没瞧任何人便掠过他们,直接走到了床榻边。
床上的人儿听到这声音,在让宫女红衣扶她起身恭迎的时候,一只大手接替了红衣的动作,伸手扶住了她,另一只手随意的摆了摆,红衣乖乖的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