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却凶狠地猛地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深深地固定她的头螓,吻就那样炽烈无比扑天盖地就向她涌来,在明澈的怀里,黎香就象只柔弱的小猫,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让他禁锢着自己全身吻得甘畅淋漓……黎香几度窒息,明澈稍一放开她,黎香还未喘口气,他就又迫不急待地又吻住,象个任性的孩子,把黎香视若珍宝,怎样亲吻都不够。黎香的身子绵软得象在云端,只能虚虚地软软地贴在他身上,脑子里混得象泥潭,根本分不清今夕何夕。
心满意足,明澈温柔地放开她,黎香头抵在他胸口有些摇晃,脸烧得抬不起来。明澈嘿嘿笑着,“你并不是对我无情,你的回吻,让我神魂颠倒……”
黎香一听,气的咬牙切齿,挥手就捶他,明澈哈哈大笑,黎香的拳头对他如同搔痒,他一下子又深情地抱住她,“放心,即使到了边关,我也不会让你出事……黎香,我别无所求,就让我默默地守护你好吗?”
黎香没说话推开他抬脚就走。
明澈笑着默默地跟上。
走到马车旁,黎香根本不敢抬头,她的唇如今肿得比香蕉还大,脸羞得更是如同柿子,盖聂也是过来人不会不明白明澈究对她做了什么,黎香低着头挑开帘子就钻进了马车里。
盖聂抱着肩目光深深地瞪着明澈,明澈吊儿郎当地一咧嘴笑,翻身上了马,“盖统领,就让我送你们一程……”
盖聂冷哼一声,身子一跳也跳上前辕,猛地挥起一鞭子,马儿异常吃痛,前蹄一抬,疯狂地就向前跑去。
送君终有一别,明澈眼望着黎香的马车渐渐跑远,他的心也一下子空了。待在原地许久都不肯回去,“黎香,一定要活着回来……”明澈喃喃自语,猛地一拉缰绳就向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盖聂日夜兼程异常警惕小心,所走之路所住客栈都是异常熟知的老路老店,所幸一路无恙。黎香终于慢慢放下心,但盖聂却不敢松懈,他知道,越是往前走,路途便越是险峻,山路也慢慢多起来,能够借宿的人家也渐少。
在一个小镇,盖聂备了更多的吃食就上了路。前面的一段山腰,他必须慢行,虽然那条路已随着王爷不知走了多少遍,但那里竹林茂密,山坡陡峭,易于隐藏行迹,虽然这一路都很安然,但盖聂的心里总有丝不安,说不出,只是凭着多年出生入死的感觉,对危险他有着异乎常人的敏锐。但是不管前路如何,他都必须要闯过去。
果然,竹林风声瑟瑟,盖聂却在那微不可察的竹声中嗅到了一丝杀气。他突然猛地挥起一鞭子加快了速度,只要穿过了这片竹林,前面的坡地他并不畏惧。突然一声萧响,嗖嗖的泛着冷光的钩索就向马车飞来,盖聂猛地站起在前辕,挥剑就砍断抛来的钩索,竹林中随即蹿出许多身形机敏的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冷月弯刀正泛着噬血的光芒。
盖聂一看,从容不惧,“夫人,坐稳了。”说着,又挥起鞭子,马儿跑得更快。
黑衣人攀上了竹杆,借着撑力一段一段追着盖聂,但竹林路窄,马儿惊惧,马车跑得极不稳,黎香把宝儿紧紧搂在怀里,她相信盖聂。宝儿却霍地从铺垫下抽出一把短剑就握在了手中,眼睛熠熠生辉,一点都不惧,甚至还有点兴奋。黎香一看那剑就惊了魂,“宝儿,这是谁给你的?”
“盖叔叔早就准备了。”宝儿拿着剑把娘护在身后镇定地说。
黑衣人借着竹力终于跳到了马车顶端,宝儿站起来猛地把剑往上一捅,一声痛叫,接着血水便顺着缝隙滴下来,黎香一看来了劲,“宝儿,马车里还有剑吗?”
“板凳下还有,娘,你要小心。”宝儿此时还不记叮嘱娘。
“放心吧,别忘了,娘可是能扛得动一头小牛的。”说着,黎香也找出那把剑握在了手里。马车顶上不停地有人跳下,冷月弯刀毫不留情地刺进来,黎香和宝儿急忙躲闪,盖聂也与其他黑衣人在马车前辕打了起来,似乎来人不少,马车外只听得一阵阵激烈的刀剑惊鸣声。
“夫人,小心!”盖聂一声惊叫,马车的顶盖突然被揭开了,三个黑衣人急忙探身要掠人,盖聂的长剑横扫而过,三人顿时痛吼着摔下马车,血水激洒下来,竟喷了黎香一头一脸。黎香终于看到了外面的情况,黑衣人之多足有二十几人,他们不停地踏着竹杆与马车飞奔,一个个不怕死地扑过来,黎香掏出怀中的石灰粉就没命地洒出去,痛吼声不绝于耳。
盖聂被几个黑衣人死死地缠住,他也是急红了眼,见黎香和宝儿有危险,他不觉大吼一声,一下子砍断了一匹马就飞掠在上面,挥手又砍杀几人,盖聂对宝儿伸出了手,“宝儿,快把手给我……”
宝儿一下子机灵地扔下剑抓住了盖聂的手,盖聂一把把他从马车里拽出来护在了前胸,接着又对黎香伸手,“夫人,快……”黎香正要伸手,不想一个钩索飞过来,一下子把马车钩住了,盖聂急忙回身,“盖聂,快带宝儿走……”
盖聂早已双眼赤红满身是血,模样形同鬼厉,回手狠狠地拍在马车另一匹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更加狂野地没命地向前奔,黎香终于又够住了盖聂的手,盖聂一使劲把她提起扔到自己身后。长剑如灵蛇,阻拦着四面八方的攻击,黎香手中的剑没扔,尽管已筋疲力尽,但她依然不时挥动着手臂,砍人已麻木,她此时只想宝儿能够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