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被劫的地方甚是偏僻,就是因为地广人稀,若想隐藏或转移那么多的粮草也不是易事,勘察官员竟然一无所获毫无头绪,只从杀害运送官员的蛛丝马迹中判断是七旗国人所为,可是……七旗国人根本不熟悉我们的地形,又怎会一时之间转移了那么大批的粮草,盖聂,你不觉得这更不可能吗?”
“夫人的意思……”
“唉,这几天我一直心绪不宁,就怕他接不到皇上的旨意,若是那样,冰天雪地,粮草若再断绝,别说打仗了,能安然撤回就已属不易……”黎香说着,眉头皱成了个疙瘩。
“夫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夫人放心,王爷英明神武,即便有何不测,相信身边的兄弟们定会保得王爷安然回来,夫人,你且安心吧!”
黎香只深沉一叹。
或许是黎香这两日表现的太明显了,宝儿也隐约知道了一些事情,在从舒大学士家回府的路上,宝儿牵着娘的手安慰着她道,“娘,你别担心爹了,爹可没你想象的那般笨!你忘了,他能上山林里猎野猪,又能在雪地打仗,谁若想害爹,不被他害了就不错……娘,你到底担心什么?瞧你这两天,失魂落魄的。”
黎香一听,果真收回了呆滞的眼神,“宝儿,我真的好想去找你爹,总觉得他需要我……”
“娘,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爹上战场打仗,需要你做什么?你不给他添乱就不错了。”宝儿眉心一皱朗朗地说。
“宝儿……”黎香一下子黑了脸,用力扯了下宝儿,站住不走了。
宝儿立马仰起小脸嘿嘿一笑,“娘,你是不是担心爹了才会这样?”
“嘁,谁担心他!”黎香故作不屑地一转头牵着宝儿又走。
“干爹说,爹若打了胜仗,那些士兵会抓很多的女子送给爹,娘,你是不是担心爹会把你忘了才会那么焦急?”
黎香的身子一下子定住了,“宝儿,这话真是你干爹说的?”
“是啊,干爹说他们每次都是这样,所以爹才会那么喜欢打仗……”宝儿说的有鼻子有眼。黎香的心里立马又蹿起了另一种意味,虽然依然不是个滋味但也胜过为他担惊受怕,只要他安然,即便那样……唉!
黎香一下子耷拉下脑袋,但却已不是先前的失魂落魄,宝儿瞧着娘捂着小嘴偷笑。突然,宝儿眼眸一瞟,立马使劲扯了娘一下站住就不走了。
黎香有些奇怪地慢慢抬起头,待看到眼前的人时,她立马郑重本能地扯着宝儿就往后退。手轻轻地抚过胸前,还好,石灰粉没忘带。
颜清逸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姿态轻佻地就慢慢踱过来,“香蓉夫人真是了不起,竟然夜闯丽妃娘娘的寝宫,让父皇一时之间就下定了决心,真是佩服佩服呀!”
“你又想做什么?”黎香冷着脸道。
“哼,即便父皇下了御旨又如何?冰雪千里的雪原,若是一日断粮,便也休想活着回来……更不要说七旗国人再来个前后夹击……”颜清逸脸上阴笑着。
“粮草的事果然是你做的,自毁墙角,难道你就不怕得报应吗?”黎香怒吼。
“啧啧啧,香蓉夫人可不要乱说哟!我可什么也没做,如今你还是求求我比较好,毕竟父皇已经把重新筹集粮草的事交给我了,你若乖乖的,或许我不会让他饿得太久……”
“呸,你真卑鄙!宝儿,我们走。”说着,黎香扯着宝儿就走。
颜清逸却斜跨一步又拦住她,“还真是拜你所赐,若不然我还不会那么快采取行动,就让他与七旗国人拼个你死我活也不错,可是你却央求父皇让他撤回来……哼哼,黎香怎么样,若是你肯好好地陪陪我,说不定我会留着他一条命……”说着,颜清逸根本不顾黎香的怒视,指腹贪婪轻挑地拂过她细腻的脸颊阴险地道。
“呸。”黎香猛地朝他一呸,“你痴心妄想,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若死,我也绝不会独活,更不会让你得逞……”
颜清逸立马恼了,他一下子掐住黎香的脖子,“我到要看看你究竟能嘴硬到何时……对你,我誓在必得,只要是他珍惜的东西,我宁肯毁了也不会让他畅意地拥有。”说着,颜清逸的手上掐得更紧。
黎香顿时憋的脸痛红,她挣扎着,“宝儿,快跑。”
宝儿却猛地抱住颜清逸的腿,“啊,快放开我娘!”说着,下口就咬。
颜清逸一声惨叫立马把宝儿踢飞,宝儿爬起来顿时大叫,“干爹,快来救我们……”说着又扑到颜清逸的腿上大咬。颜清逸阴狠地笑着,“小兔崽子,你这招如今不灵了……”说着,挥手就要把宝儿劈下。不想手在半途却被更紧更狠更痛地抓住,明澈脸上的愤怒如江河绝堤,声音也象是从地狱里挤出来,“表哥,你在做什么?”说着,手一使劲,颜清逸便趔趄地往后退去。
明澈瞟了黎香一眼,黎香捂着脖子粗喘着对他点了下头,明澈目光更深更冷地又盯向颜清逸,“表哥,万事不要做绝了才好,要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皇舅还是很英明的。”
“哈哈哈……”颜清逸望着明澈却爆发出一股惊天大笑,“明澈,你也是喜欢她的对吗?若不然,这段时间你干吗老躲在城外军营里不出来呢!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他宠,你心里肯定更不好受吧?”
黎香一下子瞪大眼望着明澈不敢置信。
明澈却嘴角一咧笑了,“表哥,知道表姐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你吗?那是因为你太蠢,总是自以为聪明,却连二表哥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最可怜的更应该是你吧?”明澈也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