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堂主和青堂主让军士们把稻草运到上竹国的城下堆积,还扬言要烧城。这使得军士们劳累不堪,还不知结果会怎么样。在掩护军士们往上竹国城下背稻草的途中,一个军士一箭射中城上的大军师闲散孤鹤,全军欢呼,都以为这次闲散孤鹤必死无疑。只要闲散孤鹤一死,灭上竹国就可以说是指日可待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闲散孤鹤只是被擦破了一点皮肉,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绿堂主和全军将士都看见闲散孤鹤是被抬下去的。所以,都误认为闲散孤鹤这次是必死无疑了。上竹国没有了他,就好比是三国时蜀汉天下没有了诸葛孔明,纵然有姜维姜伯约这样的勇士,也是不足为惧的。所以,当夜绿堂主下令赐给弓弩手们一百坛酒,更是将那个应天将军视作自己的亲信,让他到自己的大帐里一同饮酒。
绿堂主故作热情的对应天将军说:“小将今日神勇,一箭将闲散孤鹤老贼射杀。 本主甚是高兴,所以,本主决定封赏与你。小将说说你想要什么?”应天将军心想:我是上竹国三骑将,怎么可以在受绿堂主狗贼的封赏呢?俗话说“食与君,忠与君。”我今日要是受了他的封赏,那就是他臣民了。怎么可以在回上竹国呢?叔叔关世傲已经在上竹国等候我快回去,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所以,应天将军站起来走到阶前跪下正要回话,突然帐外传来一声“小郡主觐见。”话音一落,应天将军回头看见一个女孩儿走进来。正是那天和自己说过话的她。
只见小郡主走到阶前给绿堂主道了一个万福道:“父亲万安。”绿堂主笑道:“郡主来到正是时候,这位就是将闲散孤鹤老贼意见射杀的小将。”应天将军见她这样给绿堂主施礼心里觉得好笑,却又不敢笑。那小郡主瞥眼看了应天将军一下,正好和应天将军看她的眼神碰到一起,不禁莞尔一笑道:“小将军金安。”应天将军哪里懂得他朝里的礼仪,但是却有不得不还礼。所以,只得跪伏的地上道:“叩见小郡主。”那小郡主意见应天将军这样,忍不住被逗笑了。回头对绿堂主说道:“父亲,您身边有这样的能臣良将,真是天祐我们啊!”
绿堂主也高兴的道:“是啊,是埃父亲身边有这样的良将,是老天佑我啊!”回头对一旁的青堂主道:“你说是不是啊?”青堂主也不知在想什么,听见绿堂主问自己只是机械的回道:“是,是,要是多有几个这样的猛将,我们就不愁平不了上竹国,班超凯旋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绿堂主点头道:“是啊,青堂主说的没错。可惜,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本主整日忧虑的就是手下没有良臣猛将啊!”转而喜道:“幸好,天不亡我。将这位少将军送到我身边来,助我成就一番伟业。”小郡主在一旁提醒道:“父亲又忘了,您还没有封赏人家呢?”
“对对,你看我这记性!”绿堂主拍着自己的脑门道:“对了,还不知道小将的姓名呢?”
应天将军心里道:我要是说出了真实姓名,难免会不备人听过,那样就坏了大事儿了。心里这样计量好了,就回答道:“小的姓应,单名一个安字。应安就是小的。”绿堂主一听这个名字就大笑起来。青堂主和小郡主不知他这是为什么突然发笑,都莫名奇妙的看着他。应天将军心里也是一抖,暗道:没想到绿堂主精神还有问题!大帐里只有绿堂主的笑声的回荡。
绿堂主笑了片刻,停下来问青堂主和小郡主道:“你们为什么不高兴呢?刚才你们听见了吗?小将他说,他叫应安。什么意思?就是老天要让我安宁,就是应该安宁的意思嘛。”
青堂主和小郡主一时显得有些尴尬,不得不陪着绿堂主笑了两声道:“父亲(你)可真有福气,就连老天都要保佑你(父亲)灭上竹。”绿堂主也是高兴的道:“是啊,老天都要助我。”又指着应天将军道:“应安小将,你想要点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你想要的,本主都会给你。”
应天将军忙道:“谢主上厚爱。小的没有寸功之劳,都是主上的神威才使的敌军上将被刺。小的不敢邀功请赏,请主上收回成命。”绿堂主不解的道:“怎么,应安小将不想要本主的封赏吗?应天将军心道:谁想要你的破封赏,你就算把你的位子让给我坐,我都不稀罕。但是嘴里却要说:“小的先前已经说过。小的没有寸功之劳,都是主上的神威才使的敌军上将有此一难。小的还想在行列中历练几年,多给主上建几次奇功。这才是小的心里所想的。”
绿堂主兴奋地道:“好,应安小将果然是一名胸怀山河的将才。 本主就答应你的请求,不给你加官进爵了。但是,下一次就不许你这样了。”应天将军道:“是,小的记下了。”绿堂主又道:“应安小将虽然不要求加官进爵,但是本主还是要赏赐与你的。”说着一拍手,就见从帐内走出来十几个手托木盘的军士,木盘上堆放着许多黄金、白银,还有许多布帛之类的东西。绿堂主对应天将军道:“这些都是赏给你的,应安小将就不推辞了。”应天将军只得答应。一旁的小郡主心里却不高兴起来,本来她是想趁这个机会给父亲说自己的婚事儿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心里虽然埋怨绿堂主的粗心,却也没有办法的。酒宴开始了。
倒是善于察颜观色的青堂主看出了小郡主的心思。于是,就在酒宴问道:“绿堂主的千金、、、哦,也就是这位小郡主,年芳多少啊?”绿堂主代她答道:“不多不少,今年整二十。”青堂主点点头又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知小郡主可有婚配?”绿堂主笑道:“这么多年来,本主一直忙于政事、军务,却忽略了小郡主的终身大事儿。唉!”说着不无自责的摇头。
青堂主笑道:“本主想凑个热闹,给小郡主说门亲事儿,不知绿堂主觉得怎么样啊?”绿堂主心里暗道:谁不知道你家还有一个傻儿子,没有婚配呢?哼,想打我女儿的主意?门儿都没有。但是,还不得不陪笑道:“请问青堂主,你要给小女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啊?”青堂主笑道:“这个人现在虽说不是名门贵族,但是以后定是显赫之家。”绿堂主心里骂道:可不是嘛,你儿子继承你的主位,你的那几个儿子都会成为显赫旺祖,就连你那个至今没有婚娶的傻儿子都是皇亲了。青堂主见绿堂主不语就问:“绿堂主不愿意让本主做个好事儿吗?”
“哦,不。 本主刚才想起一件事儿来,才分神的。请青堂主接着说,本主会认真听的。”绿堂主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在考虑,如果青堂主真的要和自己和亲。要自己的和宝贝女儿去和他的那个傻儿子婚配,自己又该怎么样辞谢,而又不伤了两家的和气。青堂主不知道绿堂主在想些什么,还以为他真的在听自己说话,就非常高兴的道:“本主说的这个人绿堂主也见过的,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不知道绿堂主的意思是、、、”绿堂主心里道:你儿子我当然熟悉了,我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还尿我一身尿呢0哦,本主不知你说的是哪位,还请青堂主直言。”青堂主哈哈笑了两声道:“应安小将,你看他怎么样啊?配不配做你的女婿?”
小郡主在一旁听见双手一抖,拿在手里的汤匙落在桌上。青堂主把她这失常的举止都瞅在眼里、明在心里。绿堂主也是出乎意料的震惊,他看着应天将军喜道:“青堂主有眼光,本主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继而叫应天将军上前来问道:“应安小将可愿意娶我小女为妻啊?”
小郡主害羞的跑出大帐去。应天将军心里道:我是上竹国的将军,怎么可以去敌军的女儿为妻呢?安抚叛臣的手段无非也就是封官赐爵、许以婚配。因为,身加他国之官位纵然回到本国也是要被杀头的,自己现在面临的却是婚配。绿堂主想用自己的女儿拴住自己,应天将军早已看清了青堂主的用意。应天将军心里明白,如果自己同意叙小郡主为妻,那势必要永居于此,怎么可能会留下妻儿独自离去呢?所以,不答应是最好的办法。应天将军思虑已定。
绿堂主又在催促道:“应安小将,你愿不愿意娶本主的女儿为妻啊?本主很是看好你哦。”
应天将军不得已而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的虽然也有求美之心,但是,媒妁之事上听之父母,下托之媒人才可以的。小的虽然游移高攀小郡主为妻,但是小的家中的妻儿老小时刻在期盼小的回去。小的只想早点跟随主上荡平上竹国以后,追随主上凯旋而归,也好于家中的妻儿老小团圆。”应天将军说得委婉,让人说不出不好的话来。
绿堂主非但不怪应天将军,反而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只是站在帐外的小郡主却是满心疑虑、心事重重起来。也无心在回帐了,独自在大营里转圈玩儿。青堂主心里却是暗暗记恨起应天将军来,因为他心里的计划破灭了。青堂主在计划是,如果应天将军答应娶小郡主为妻。那么,绿堂主势必会大设宴席庆祝的。到那时,军士们势必会喝的不省人事。自己就称这个机会烧了大帐前面的粮草,自己再带着自己的军士们返回去。这样自己就避免了和上竹国对立为敌的局面了。可是,现在自己的这个计划却被应安小将几句话就破灭了,他怎么不气?
酒宴虽然还在进行,但是气氛却显得沉闷起来。大帐内的人都各怀心事的沉闷喝酒,吃菜。就像这一切都要在无声中进行似的。青堂主心里最难受,酒宴还没有结束就走了。
闲散孤鹤命令将士们都去休息,就连站岗的将士们也不用再站岗了。赵光明等诸将不明白闲散孤鹤这是什么意思,而关世傲却又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哈哈笑着刚要给大家解释,但是看见赵光明满眼凶光的盯着自己,心下发冷也就闭口不敢说了。闲散孤鹤道:“既然你们不知道什么原因,本军师就罚你们去站岗巡夜。”赵光明等诸将都立刻说:“知道了。”匆忙跑出城楼去。闲散孤鹤和关世傲看着狼狈奔跑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紫堂主听说绿堂主和青堂主把粮草都运到大帐前面堆积,还在地上挖了好几个大坑。说是那是敌军的葬身之地,紫堂主就像被蛰了一下似的,全身一颤。两眼茫然的看着大帐的一角被风刮的呼呼乱响,心里却明亮的像镜子。好像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喃喃道:“是啊,确实是葬身之地。不知死了多少人啊?现在它又出现了,上竹国这次真的要被夷为平地了。那些飞溅的血花鲜红鲜红的,那都是一条条人命啊!”说着老泪纵横的在脸上倾泻而下。站在旁边的侍从急忙给他擦去泪水,紫堂主就像没有感觉似的。他想起了那些已经尘封的往事。
那是紫堂主六年,紫堂主继承父亲的主位是为新主。绿堂主和青堂主连兵来攻。他们把城团团围住并在一夜之间就在城外挖了无数个壕沟,并在壕沟里注满水还在壕沟边上埋上火药。第二天,绿堂主和青堂主加紧攻城并佯装兵败,率兵退去。败兵退走的消息传到殿堂后,紫堂主亲自到城上观看,果然看见败兵行不成列、列不成队的仓皇败逃。全城的百姓们欢呼败兵退去,纷纷涌出城门到城外奔跑。当城门徐徐打开,百姓们跑到城门时却在这个时候,脚下的土地突然崩塌,百姓们落进敌军早已挖好大坑里。而后面的百姓却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情,还在推搡着往前挤,落入大坑里的和相互践踏而死的百姓不知其数。
就在紫堂主下令不要后面的百姓再往前拥挤,解救落进大坑的百姓时,绿堂主和青堂主却在这时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回马枪,带着军士们又杀回来了。恰在这时,百姓们在大坑里拼命挣扎着往上爬,却又触动了敌军用硫磺和火石座位引火索的火药,顿时在大坑里炸开了花。落入大坑里的百姓们都被炸上了天,尸横遍处、血肉横飞,再加上绿堂主和青堂主又回马杀来,敌军趁着混乱时机,纷纷涌进城里来了。紫堂主在外面流亡了两年,用了六年的时间才带领百姓们把绿堂主和青堂主赶出城去。这么多年来这个伤痛在紫堂主心里一直不曾愈合,一直让他心痛失去了那么多的百姓。他以为这样的悲剧以后再也不会重演了。但是,现在时隔五十年以后,紫堂主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一幕。那个让他曾经噩梦连连的那一幕。
紫堂主却没有想到,敌军阵营里还有闲散孤鹤这样的智谋之人;还有刀疤鬼、赵光明、关世傲这样的勇将。所以,紫堂主才错误的判断出敌军一定会败的。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大营里已经有敌军的人混进来了。紫堂主更不知道当年自己惨败的结局将由敌军来改写。没有来临的就永远有可能改变,但是来临了的却也可以改写,只是付出的代价不同罢了。
酒宴结束以后,应天将军陪着青堂主和诸将从绿堂主的大帐里走出来,在帐前青堂主抓住应天将军的手道:“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在这里有谁敢拒绝绿堂主的话,从来没有。”
应天将军笑道:“从来没有?真的吗,不对吧!应该好像有一个的才对。”诸将都劝应天将军不要和青堂主一般见识,毕竟他是一个堂主。自己再怎么说,都是一个臣子,君臣礼仪还是要在乎的。应天将军就决定听从诸将的话不跟青堂主一般见识。可是,青堂主却得寸进尺的一再挑衅应天将军。他抓住应天将军的衣领骂道:“小子,你挺狂是吧?”说着就伸手到腰间拔出到来,横在应天将军的脖子上威胁道:“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哼,敢跟我横。”
诸将又都去劝青堂主,青堂主一怒之下,一下子刺杀一将,又要举刀来杀应天将军。应天将军轻轻躲过他手里的刀,回手一下子就将他摔在地上了。绿堂主听得外面吵闹声四起,就踉跄着身子走出来看,正好看见应天将军握着手里的到要杀倒在地上的青堂主,急忙拔出自己的刀甩过去,正好把应天将军手里的刀撞飞出去,才得以保住青堂主的命。绿堂主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今天应天将军真的把青堂主给杀了,那么今夜三家主上的军士们就会展开大会战了。至少,绿堂主和青堂主手下的军士们会大会战的。绿堂主救下青堂主,碍于他的面子不得不惩罚应天将军。其实,应天将军心里也是明白的。所以,也不敢反抗。
青堂主从地上爬起来,一脚将应天将军踹倒在地,举起手里的刀就要砍他,被绿堂主上前一步将他保祝应天将军趁势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旁不好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