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一角轿帘,苏格看到那站在树下的白衣女子对着自己点了点头,面纱下的嘴角微扯出一抹笑意,跟着这各怀心思的几人向着皇宫走去。
一脸阴沉的刘喜走在轿子左侧,在他的身后是两个衣衫不整的护卫。
眼底泛着阴狠,刘喜看着那原本是自己的轿子被人霸占住,心底一片怒意却无处发泄,这姓苏的女子,欺人太甚!
眼底一闪而过杀意,望着那轿中坐着的白衣女子,像要透过那轿帘看向那坐在中央的白衣女子一般,眼神里赤红一片,他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今天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如若她是皇亲贵胄也就罢了,可这女子只是一个宫外的不知名人物,等这进了宫,到了自己的地盘,他要让这白衣女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公然藐视皇权,这等罪过可是要诛九族!
只要自己在皇上耳边扇风点火一番,怕是这女子的命今日便不保,敢得罪他,他一定会让这人死得极其惨烈!
进了宫还带着层白色的面纱,怕是这女子的面容并不如外面传闻的那般绝色,肯定是被人刮花了脸,而且状况极其惨,不得已才带着这层面纱,刘喜恶毒的想。
刘喜向来与宁家交好,那宁家的二小姐宁筱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气质尊贵,容颜也是绝色,更是这京城内有名的四大才女之首,本以为这五年一度的花仙大会,这宁丫头会夺得头魁,却没有想到,被这不知哪里窜出来的野丫头一把抢了去,听闻这民间也一直在盛传,这宁王的师妹,这白衣女子是怎样的惊才绝艳,怎样的翩若惊鸿,也难怪这几日见着那宁丫头,总是一脸的闷闷不乐。
更甚,宁丫头可是这圣上内定的宁王妃,可是听闻外面传闻那宁王对这野丫头极为维护,不仅让人住进了这宁王府,而且对她的话言听计从,这样下去怎么了得,这宁丫头王妃的位子眼看就要不保。
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这宁丫头,他也一定要这白衣女子除去!站在轿子旁边的刘喜如此想。
这个女子的存在绝对是个很大的威胁,听说那和她有过节的安家小姐参加完花仙大会几天后便神秘的死去,死因至今不明,怕是除了面前这个女子,这皇城没有谁和那安小姐有如此大的过节。
更听说,这安家昨日被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怕是这事也和面前的这个女子脱不了干系。
哼,只要进了宫,我就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死!刘喜目露凶狠。到时候,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眼神幽暗的跟着轿子走进了那宫门口,此时的宫门口把守着数名护卫,都是认识这刘公公的,见到这是刘公公的轿子,当下也不多加察看,便直接放行。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宫内,苏格坐在轿内,耳边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丝竹乐声和喧闹之声,眸色阴暗。
轿子在离那片丝竹乐声前停下,耳边听着刘喜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苏格慢慢从轿内步出。
“苏姑娘,请吧。”说完,那刘喜手中拂尘一挥,便率先走在前面,向着前面走去。
将手中的古琴交给了身后的两个宫女,苏格漫不经心的跟着前面的刘喜向前走去。
两人中间隔了几步远,苏格眸色阴暗的四处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这皇宫,他上次来过,只不过那天太过漆黑,没能仔细查探,今日这四周走廊上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将整个皇宫映照的恍如白昼一般。
两人正走着,前方迎来一队人马,两个为首的女子身着大红色和紫色精致衣裙,雍容华贵,身后跟了数十名的宫女太监,一看这来头就知道她们肯定是皇上的哪位妃嫔,两名女子看到这边的两人,停了下来,那一身红衣的女子对着那刘喜打了个招呼:“刘公公,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那刘喜对着红衣女子点了点头,望着面前的两个女子,行了个礼:“宁妃娘娘,连妃娘娘,回娘娘的话,老奴奉皇上旨意去宫外接了这苏姑娘来宫中为这明月使者献艺。”
“苏姑娘,可是那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女子,那宁王的师妹?”一身大红色衣裙的女子嘴角挂着笑意,眼神似不经意的扫向那一身白衣,面上覆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苏姑娘可是身体不适,为何脸上蒙着面纱?”那红衣的女子问道,一双美目总是若有似无的望向那白衣女子,似想透过那面纱望向那面纱下的面容。
“我听闻这民间可是传闻这苏姑娘面容惊艳,恍若仙女下凡,不知为何这苏姑娘要将自己的面容裹于面纱之下?难不成外界那些传闻有误?”那一身紫衣,面容精致的女子也走上前,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脸的高傲,似施舍般的斜瞥了一眼那一身白衣的女子。
不就是气质清冷了些,身段欣长妖娆些,眼神清亮了些,除此之外,这女子哪里有什么过人之处。
苏格面纱下的嘴角微勾着笑意,眼神清亮的望着面前这两个女人,却并不答话。
“大胆!娘娘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半晌不见那白衣女子回答,那红衣女子身边的一身着青色衣衫的宫女忍不住站了出来,斥责着苏格。
面前那一身白衣的女子依旧默不作声,只是那身上的气息,却蓦然冷了下去!
再抬起头,那双眸子里已是一片寒意,望着面前那一脸趾高气昂的宫女,苏格眉头微挑:“你,是在问我?”
声音若清泉,徐徐流过众人的心田,带起一片湿润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