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问你难道我问的是鬼!我家娘娘问你话,为何不答!”宫女看那一脸云淡风轻的苏格,心中怒火更甚,她何时受过如此鸟气,一个宫外来的女子竟也敢质问她。
“莫非你也是宫中的娘娘?”苏格抬起头问道。
“嘎?”小宫女傻眼了,她这是问的什么问题,驴唇不对马嘴,“当然不是。”
“你家娘娘都还没有发话,你一个宫女竟也敢越俎代庖来质问我?”苏格眉目冷冷的一扫,面纱下的薄唇轻启,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吓!好大的口气!那小宫女被她那冰冷的眼神一扫,顿时只觉从头凉到了脚,这个女子看起来冷若冰霜,先不论她那面纱下遮盖的是怎样的容貌,光是现在的这目光,便已让那小宫女头皮发麻,腿脚打颤。
“好大的口气!”那红衣女子发话了,眉目间一闪而过凌厉的阴狠之色,“怎么,苏姑娘觉得本宫的宫女没有资格要求你一个宫外女子回话?”
冷目一扫,不理会那红衣女子的话语,苏格面纱下的嘴角微抿起,无知的女人,不想与她们一般见识!
看向那面前的刘喜,苏格眉头轻挑:“刘公公不是说要进宫献艺,怎么不走了?”
众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皆齐齐转过头看向那一脸诧异的刘公公。
那红衣的女子一脸的怒意,看着那面前的刘公公,语气阴冷:“我看谁敢走!”
那被点到的刘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被白衣女子冰冷的目光盯着,被那红色女子满目怒火烧灼着,只觉腹背受敌,额头的冷汗一滴接着一滴。
先不说,这宁妃娘娘背后的人可是那宁丞相一家,自己不好与她撕破脸皮,她,自己是一定要帮的,可是,关键是那白衣的苏姑娘又是皇上下旨去请的人,如果人在这里出了问题,他可怎么交待。
那一身红衣的女子收回自己的目光,只觉胸中一片怒火烧着,想她宁笙入宫这么久,哪里受过如此鸟气!
一时间,剑拔驽张。紧张的气氛蔓延着。
一身白衣的女子依旧轻松自若的站在那里,仿佛面前的两个女子是空气般,长长的眼睫毛一张一翕,自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气质。
红衣女子满面怒气,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只觉越看越碍眼,怒火疯长……
刘公公呢,左右不是人,夹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面前的这两个锦衣女子,可都是他惹不得的主,红衣女子乃是当朝太后的亲侄女,宁丞相的长女,宁笙,进宫两年,到现在已是众妃嫔之首,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后,后宫一日无后,自己就一日得罪不起这位未来的主子。
还有那紫衣的女子,乃是镇国大将军连将军的爱女连楚月,在这宫里也是个惹不得的主,先不论皇上对她的宠爱程度,单单就说她那个位高权重的爹,也是自己惹不得的人物。
视线绕回那依旧直直站在那里的白衣女子,刘喜的眼里蓦地闪过一道怨毒的光芒,圣旨上的命令还犹在耳边,现在这个白衣女子肯定是动不得了,只能努力安抚着这宁主子的怒气。不过,既然这白衣女子已然进了宫,自己便是有一百种办法让她插翅难飞!如此大胆藐视皇权,怕是圣上的眼里也绝对容不得!自己动不得手,却是可以借助别人之手……
微低下头,掩住自己那散发着精光的眸子,刘公公抬起头看着面前依旧一脸怒气的红衣女子。
两步走上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走到那红衣女子身边,对着红衣女子恭敬的行了个礼,压低了声音,却能让周边的一众人都能听得到:“宁妃娘娘,这苏姑娘现在可是皇上钦点的人,要是在这进宫的档上发生什么意外……”
扫视了一圈那站着的众多小厮丫环,清楚的看到刚刚那被斥责的丫环眼睛里一片阴狠。
漫不经心的收回自己的视线,满意的看到那红衣女子微愣了神,怕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方才才会如此气急败坏。
红衣女子复杂却又犹带着不甘的目光从那白衣女子的身上移开,看向面前那一脸笑意的刘公公,微挑了眉头,声音阴狠:“今日就先放过这小贱人,以后最好不要让我遇到!”
宫外的事情,她或多或少也有耳闻,本以为自己的二妹才华足以摘得那花仙得主,却没有想到在决赛前被一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小贱人给抢夺了去,听说那人还是宁王带去的,肯定对二妹有着打击,自己的心上人在自己的面前跟这个小贱人亲亲热热,还处处护短,也亏得自己的二妹那种大度的女子能够忍受的了!
更甚,前两日爹爹进宫的时候和自己讲,自己的弟弟前去宁王府提亲被那宁王府的小厮轰了出来,回来后便染了几日的风寒,嘴里却还一直在念叨着那小贱人的名字!
越想越气,想她宁家堂堂一代丞相,竟然被一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野丫头给看扁,还有自己那弟弟,也太不争气,面前的这个小贱人夺走了自己妹妹的荣誉还有宁王,更是让整个丞相府蒙羞,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偏偏那小贱人如今就在自己面前,而她,却做不了什么,只因为,她现在是皇上的贵客,是自己惹不得的身份。
眼神里怒火腾腾,宁笙咬牙切齿的望着那一身白衣的女子,恨不得上去把那白衣女子纤细的脖子扭断,眼神阴暗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她倒是要看看,那张面纱下遮盖着的面容是有多迷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