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有劳公公代劳本宫将这碗莲子羹送进去。”晴贵人脸上皮笑肉不笑,许许尴尬,将菜篮子递给公公。
李公公接过菜篮子,弱弱回应道:“是,请娘娘放心。”其实晴贵人每次送来的糕点什么,段子轩都丝毫未动,所以这些都赏赐给他们这些下人,也只有晴贵人不知道罢了。
“你这个贱人,杀了我的皇儿,我要你的野种赔命来。”窦贵人见晴贵人转身要离去,上前要扯她肚子,却被锦衣卫拦住,吓得晴贵人后退好几步,生怕伤了胎儿。
“保护晴贵人。”李公公吓得捏了一把冷汗,生怕晴贵人怀里胎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指着锦衣卫的鼻子,怒声斥骂道:“你们还愣这做什么?还不快把窦贵人送回寝宫,出了什么岔子,你们这个脑袋担当得起吗?”
“公公息怒。”随后锦衣卫硬生生拉起窦贵人的手,押了下去。
“杀人凶手,皇上为臣妾的皇儿做主啊……”窦贵人声音渐渐拉远。
晴贵人翻了白眼,松了一口冷气,手轻轻抚摸那鼓起来的大肚子,看了眼李公公转身离去。
一路朝着御花园走去,眯起阴眸,怒斥道:“哼!这个窦玉,借疯就可以无理取闹?就可以这样对本宫?”
一袭身穿淡蓝色宫服的宫女跟随在晴贵人身后,稍声问道:“娘娘意思是要杀了窦贵人?”
“不,我要她好好活着,最好是长命百岁。”晴贵人嘴角扬起一抹弧线,眼里含着一丝毒辣。
“娘娘这是何故?”燕儿目光复杂的繁琐着她。
“如果现在杀了她,那我就是做贼心虚。我可不会上了她的套,要她好好活着,看着我的皇儿册封太子,看着本宫当上一国之母,让她知道,在这个后宫中,只有本宫说的算,料她也不敢对本宫做什么。”晴贵人蹙眉,眸光乍然清冷如冰。眉眼似是染上了一层冰霜。
“娘娘果然英明。”燕儿接受到晴贵人那冷冽的目光,似有一怔,随即讶异的看着晴贵人,她居然如此阴毒和敏感。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
慕容小小站在寂静的阁楼上,望着蒙蒙细雨,脑海里浮现一张甜美笑容。
“娘亲,恒儿长大后一定要考上状元,让那些瞧不起咱爷娘的人,羡慕、嫉妒。”
恒儿很乖巧,对于学习很用功,只要一读起字来,就像是中了邪似的,坐在那,一动不动盯着那些令人头晕脑胀的字,三岁识字,四岁学会四字经。
可是偏偏就不爱学武功,怎么逼迫他,都不肯学,这点倒是很不像她。
说什么学武功,等于是在浪费时间。
而慕容小小并非想让恒儿进官场,官场贪官污吏,只要走错一步,就会陷得越深。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不希望恒儿靠近那个男人。
也许段子轩现在对她而言,一开始还有一段难舍难忘的感情,但五年了,她也渐渐忘淡。
或许他只是她初恋,五年早已渐渐冲淡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既然选择不信任她,怀疑恒儿不是他亲生骨肉,甚至连临产时,也没来见她母子俩,这种男人,她早已看破。
只为一己私利,利用完她,就可以忘却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不仅仅是不信任她,才选择离开,而是他不值得。
手挠着门,‘咯吱咯吱’作响,恨不得将那块木屑抠下来。
来福小心翼翼的扶着墨少杰,手持着拐杖,有些吃力的走动,这双腿,他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坐在轮椅上,却在一次生死意外获得双脚康复,令他有一丝丝意外。
墨少杰顿了顿,眼帘浮现出一抹倩影,只见慕容小小站在门边,指甲深深抠着门框,一张千娇百媚的容貌显得几分冷艳,目光迷离看向屋外下着小雨。
“慕容夫人还真是可怜,听说她年轻时,丈夫不幸溺水身亡,现如今小少爷又被人拐走,生死未卜,真怕慕容夫人再这样下去,会扛不住。”来福忍不住同情目光看向慕容小小,只觉得她清瘦了很多。
“依她性格,不会乖乖在这里等消息。”以他这些天对慕容小小深入了解,她绝不是来福口中轻易倒下的女人,纵是恒儿真出了什么岔子,她也不会因此想不开。
慕容小小在皇上眼里究竟是什么角色?他相信,恒儿不会是皇上掳走,若是要掳走,何必大费周章贴满整个城门,寻找慕容小小,他们之间究竟是有个瓜葛?或许他一个外人,无权干涉,但是那种情不自禁的欲望,想要介入她的生活里。
走廊里脚步声渐渐逼近他,双眼被一双冰冷的巧手遮住视线,耳边传来一声假音:“猜猜我是谁?”
墨少杰深邃眼瞳一闪,嘴角勾出隐着笑意,鼻子轻轻嗅起那股熟悉香味。
“焉冉,是你吗?”
“不好玩,每次都被少杰哥哥猜中。”焉冉俏丽的脸蛋揪起,狡长双凤眼微微扬起,松开手,颇有些撒娇的口气。她是墨少杰远方表妹,钱焉冉。钱氏排行老小,芳年十八。
平时墨少杰最溺爱这个表妹,但十六岁那年,正好出嫁年龄,因此很少见面。
名义上她是墨少杰表妹,他人的妻子,却暗地里偷偷暗恋着这个身为兄长的表哥,家里人却不允许,说墨少杰是个病央子,怕是英年早逝,而且还娶过妻子。所以在钱老爷安排下,被迫嫁入豪门,当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