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杰眼波琉璃,转眸溺爱的目光睨向焉冉,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笑容:“你这丫头,身上总是喜欢擦玫瑰香味,我怎会认不出你来呢?”
“不可能,我身上明明擦着茉莉香味。”嫣冉抬起眼眸,望向那张在逆光下绽放的笑容,身上还是携带着那样即又温柔,又是体贴的气息,眼波里闪烁一下,随即晕染一片红霞。
“焉冉,你听我说。”墨少杰很清楚焉冉那点小心思,可他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伸出纤细的手指,勾起垂在她胸前的柔发,低着头,嗅着那股从秀发中散发出来的香味,浅浅笑道:“你现已身为人妇,不要像未出嫁的小姑娘,成天只知道粘着我。”
焉冉笑吟吟的睨着那样温柔的墨少杰,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娇唇轻语:“颤着表哥不好吗?”
墨少杰浅浅然笑,对于这丫头纠缠,他早已是见怪不怪,当他转眸时,那抹原本立在门外的倩影早已不见踪影。眼色一凌,他早料到慕容小小会等不住。
“表哥,你在看什么?”焉冉注意到墨少杰脸上深邃眼神,顺着目光细眼望去,眼前却是空荡荡走廊。
“没什么。”墨少杰苦涩回应了一声,跟着眼瞳布满着焦虑,波光诡异。
焉冉将来福推至一旁,勾住墨少杰手臂,笑得很是可人:“表哥,听说你可以走路了,这回可是奉了爹爹意思,来照顾你哟!”
墨少杰眯起眼眸,垂下眼眸睨着焉冉,忍不住笑道:“照顾我?你是找借口,离开婆家吧?”
这话深深触动焉冉的心,没错!她就是故意跑出来,在那个家,没有一丁点的自由感,令她几乎成了笼中之鸟,丈夫处处听婆婆的话,婆婆说一,她不敢说不,婆婆说什么,都得照办。
她受够了那种生活,只有在这里,能得到墨少杰的疼爱,她宁愿一辈子陪着墨少杰,也不想回去。
这次她是铁了心,就算婆家将她五花大绑绑回去,或是娘亲逼她回婆家,打死也不离开墨少杰身边一步。
“表哥,你说我一辈子就在你身边,都不回去,好不好。”撒娇的依偎在墨少杰怀里,眼底闪烁着耀眼暗芒,她就想一辈子赖在他身边不走了。
“说什么傻话?”墨少杰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烦躁和无奈,敛起笑容,身子支撑着拐杖,一双美眸转动,波光琉璃:“你既然已身为他人妻子,就要做到尽职尽责,而不该说出这番赌气的话,再说!早晚我也是要死的人,不敢奢求一辈子,只希望焉儿你能懂事点。”
“表哥,你的病不是无药可治,只要找到雪莲子做药引,那就可以医治,难道不是吗?”焉冉睫毛微微一颤,眼底泛起一抹黯然。
墨少杰转过脸,昂起视线看向那朦胧细雨,一股冷空气袭入鼻息里,轻轻吐了一口气,“雪莲子乃是绝种药物,世间拥有雪莲子的人少而少见,根本不可能找到雪莲子做药引。再说,我与一个人,做了个生死契约,又怎能反悔呢?”突然语气骤然变得十分冰冷。
雪莲子在这个时代,是稀有药品,只有最冷的雪峰上有,但是大多数已经随着天气变化,而灭绝,如今也只有吐蕃国王有这种药,但是要从吐蕃国王那拿取雪莲子,好比登天还难。
焉冉暗沉下眼眸,心中一颤,一缕复杂的心情涌入心头。
慕容小小身穿一袭黑色纱裙,头戴一顶斗笠,遮去那张冷艳脸,从兵器店里买了一把上万银子的古剑,在喧哗的街道上徘徊着。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恒儿,人海茫茫,那些黑衣人几乎是来无影去无踪,简直是大海捞针。那些黑衣人会是谁派来?墨府好歹也是贵族,光着院内就把守着几十名武功高强的家仆,却能轻而易举的闯进墨府,将恒儿带走?而且,他们掳走恒儿目的是为了什么?脑海里的思维不断的探究着。
玉手扶住斗笠,隔着黑色纱布,看向那蒙蒙丝雨,街道上穿梭的人群,被突忽其来的大雨,淋了一身水,于她擦肩而过之即,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没错!她似乎忘了,听珠儿说过,那伙黑衣人中有一个身穿红色纱裙女子,就是当日里逼她落下悬崖的刺客,莫非恒儿被掳走,跟段子轩有关系?
越想越是确定,掳走恒儿正是段子轩。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犀利的嗓音。
慕容小小加快步伐,令几名身后的官兵更加觉得此人很可疑,带头的锦衣卫眼色一冷,一声命令道:“来人,拿下她。”
‘刷刷刷’一声,官兵纷纷拔出腰上携带宝剑,在细雨的滴落声,剑泛起一抹寒光,于她相距四步远。利剑已执在慕容小小手中,冷艳的容貌上平添了令人心悸的寒意,几柄锋利的刀刃猛然进攻,扬起头上斗笠,犹如一柄锋利的刀刃旋飘向来者不善的官兵,那乌黑透亮的长发在细雨中漫卷而起。
慕容小小两眉蹙的更深,勾着嘴角,眼底深处浮现着一缕嗜血笑意。
耳边传来刀刃碰擦声“咝咝”,几柄宝剑猛然朝她步步进攻,她凌厉的眸子扫射身手不凡官兵,那刺眼的血溅在冰冷的脸上,然而眼底的神色异常冰冷凌厉,又像淤积了万年的寒冰。
‘噗通’几声,官兵纷纷倒地吐血身亡,路过的甲乙人吓得纷纷四处逃跑,不断传来阵阵惊恐声。
带头的锦衣卫吓得连步后退,实在丢尽了皇室颜面,只觉得她身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好似随时要取他小命般,剑尖低触在他喉咙上,慵懒冰冷的声音响起:“带我去见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