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文武百官抱着冒死的心态跪在地上,齐声道:“陛下请三思。”
“那照宇爱卿的意思,是说朕是昏君咯?”段子轩俊容上暗沉加深,目视着宇太傅,凤眼微眯,他堂堂一国之君,何须他们这些老家伙指手画脚?
“老臣不敢,只是就事论事。”宇太傅低着头,回应了一声,一脸顽固,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畏惧。
段子轩深邃的眼眸涌上一抹怒火,压抑住心头怒气,站起身,冷清目视一眼宇太傅,厉声道:“朕说退朝就退朝,无需多言,否则杀无赦。”拂袖扬长而去。
这话让每位之前跟随在他左右的大臣,都忍不住浑身一颤,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顾不得慕容贵人会离开皇上。
一道黑影一闪,带着一丝暗沉之色,逐风飘身而落在了红衣女子的面前,“宫主。”打断了她的思维。
红衣女子面带一顶银色面具,微微蹙眉,脸色一冷,目视跪在地上黑衣人,沉吟道:“可找到两人尸体?”
黑衣人身子一颤,额头冒着冷汗,面带沉凝,暗淡垂下眼帘,稍声道:“找遍整个山谷,却是一无所获。”隐约感觉那股令人窒息的冷气,黑衣男子心中一阵发麻,神色苍白,“宫主息怒。”
心中顿时暗沉,脸色淡漠的神色更冰冷了几分,眼眸薄怒阴寒之色:“废物,在天黑之前,无论如何要找到二人,死要见尸,活则杀无赦。若交不出此二人,你我小命难保。”声音带着透骨的凌厉。
“属下定会全力以赴,宫主息怒。”黑衣男子脸色短时间苍白,随即半跪在地上垂首。
红衣女主叹了一口薄冰冷气,昂起头看向刺眼的眼光,凤眸微眯,没有一丝情绪流动,那番样子看似好沉重好沉重。
“启禀宫主,虽然没找到二人下落,却在山谷中发现这个。”黑衣男子将一支精致的玉兰发簪双手奉上,低沉着声音回禀道。
目光冷淡扫向黑衣男子手中的玉兰发簪,神色黯然,这支发簪如果她没记错,见过慕容小小头上带过,眸光一冷,透骨的凛冽,“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却能保住小命?看来她命还真大,不过,很快就送她去鬼门关。”
扬起红裙,拂袖淡淡的出声道:“多派几个人,去山谷四处巡逻,那里一定有人住或是有村庄。”
“是。”黑衣男子立即应了一声,盯着红衣女子的背影,暗垂眼帘,黑影一闪,瞬间消失在院子。红衣女子逝去面具,眼里含着一丝浅光,眸光目视隔着透明的屏风,绕过屏风,视线淡淡看向躺在摇椅上女子,只见一张被烧毁的半张脸犹如鬼煞半吓人,那双麻木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表情是那样冰冷,身穿一件浅蓝色纱衣,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动弹。
她步步沉重的走近女子,神色中闪过一抹伤色,周身冰冷的气息阴郁哀凉了几分,蹲在摇椅边,纤细手指轻轻抓住她的手,眼底泛起一抹柔和色泽,定定看向她道:“姐姐,等这笔买卖事成后,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一起回江南,过上平平凡凡的日子,好吗?”
耳边传来秦丝柔沙哑的咳嗽声,眸光淡淡看向红衣女子,右手是那样笨拙吃力的放在她那头柔软的丝发,脸色苍白中带着一丝伤感,身子不听的发抖,声音一字一顿的支支吾吾道:“我……要……去……见……他,可……以……吗?”
秦雅若脸色稍沉,眸光一淡,温怒的声音中夹着一丝冷意:“不行哦!怕是姐姐见到他,已经是一具尸体。”站起身,转身之即,眼角浮现出一抹阴狠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弧线。
“为……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回答……我。”虽然语言能力极为有限,只要稍微说上一句完整的话,就会觉得筋疲力尽,但是当她听到那个男人出事,眸子忍不住一颤,心中一阵虚空,打断了源源不断的思维。
秦雅若转过身,双手按住摇椅上扶把,纤纤手指轻轻捏起她的下颚,深深睨着秦丝柔,声音微微低沉:“你那么紧张他做什么?”
“我……爱……他。”仅此三个字,深深触痛那颗易碎的心,那双琥珀色眼眸泛起一抹浅浅忧伤,忽闪忽暗,似乎在闪避那双眼睛。
“你越是这样说,我越要他的命。”前额刘海遮去那双犀利眼眸,然而嘴角却扬起一抹浓浓笑意。
当秦雅若转身时,袖子被扯住,秦丝柔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她的袖子,眼神中充满着哀求,闪烁着一丝泪光,哀求道:“求你……放……过他。”
“不可能!”声音隔着一丝阴沉,转过身将发抖的双手抓住她肩膀,看着犹如植物人的姐姐,她的心如刀一样撕心,那双水眸积满泪水,“是他没保护好你,是他的错!没想到,这次主人要我追杀的人,既然跟他有关系,更没想到,他会为了那个女人,居然不顾自己的性命,他该死,该死!”全身无力瘫痪在丝柔膝盖上,那头墨发散落在肩上,微微发颤。
她便是墨少杰小姨子,而这个瘫痪的女子便是墨少杰的妻子,秦丝柔。
她父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却惹来杀身之祸,一夜间,火烧秦氏一家十五口子,她们姐妹俩被家仆拼命救出火场,才躲过一劫。
秦氏两姐妹无依无靠,被送到峨眉山习武。
墨少杰于秦丝柔从小指腹为婚,秦丝柔便顺理成章嫁进墨府。
秦雅若为报家仇血恨,努力在峨眉山修炼,找上仇家,整整三十几条人命一夜间既成血祭,便成了洛阳城红衣拂女,有钱便是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