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画面,‘什么叫早晚都要死的人?你爹娘算是白养你一场,你以为死就可以一了百了吗?要死好歹也要立遗嘱,把家产全归我儿子所有,再死也不迟啊。’?难道是这句话?慕容小小目视了眼墨少杰,笑得许许尴尬,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我身上伤势已经好了差不多,明天一早就回去吧!”墨少杰坐起身,目光昂视着星空,自从那天坠落山崖后,已经有三天了,他担心恒儿,眼底含着一抹浅浅光线。
“回去那是自当,不过得等。”慕容小小一脸深意看向墨少杰,既然他只能活一年,但也要治好他的那双腿,毕竟是他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
墨少杰挑起眉宇,不解目视着慕容小小,“何出此言?难道你就不担心恒儿吗?”
“担心,但是还不是时候回去,直到你肯走路为止。”慕容小小闭上眼眸,脑海里闪过恒儿那一张灿烂的笑脸,她也想早点回去见她的宝贝儿子,可是墨少杰这种心态,随时有可能想不开,何不先解开他心结再说。
‘噗嗤’一声,耳边传来柔柔笑声,只见墨少杰手掩住嘴,身子发抖,笑眯眯看向慕容小小。
“你笑什么?”慕容小小睁开眼眸,极为不悦睨向他。
“能走路自然很好,你没看到我用拐杖走上来的吗?”墨少杰敛起脸上笑容,定定目视着她,“你跟皇上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得十分干脆,慕容小小面色一沉,深邃的眼底涌上浓浓暗淡,森冷的看了一眼墨少杰,转眸望向满天星空,眸光阴沉,紧抿着红唇,恢复一贯冷漠。“这和你没关系,也没必要向你汇报。”
“是吗?如果我没猜错,他跟你和恒儿关系非浅。”接触到慕容小小昏暗的眸光,墨少见心中微微一沉,抿唇看着她,眸底深邃一片。
听到墨少杰的话,慕容小小抬眸,狡长凤眸平静的睨着墨少杰,如同一汪不见底的深潭,幽暗深邃,没有一丝情感融入。“这不关你的事。”刘海遮住了那双眼眸,红唇却荡漾起一抹不屑笑意,周身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冷意
慕容小小越是在意这话,墨少杰越是肯定,恒儿亲生父亲并没死,“你很在意他吗?”
她脸色暗沉加深,随即从头上取出发簪,快速将腿半跪在他身上,手臂按住墨少杰脖子,凤目眯起,深邃的眸光涌上一抹警告,尖锐的发簪划破他白皙的脖子,声音冰如寒冰:“知道越多,意味着你离死亡边缘越近。”
看着慕容小小举动,心底顿时一颤,略略沉思。伸出纤细手指,眼里含着一抹柔光,双手捧住那张微微发颤的脸颊,昂起视线静静目视着她,双暗红的眼珠时而闪过深意,墨少杰突然笑了,薄凉的唇抿起一道弧线,笑得是那样温柔,“那种男人值得你去伤心吗?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慕容小小一怔,看着他脸上温柔笑容,心里却冰冷如冰,他是故意激怒她,那种眼神是那样暗淡。
‘啪’的一声,手狠狠拍落他那双冰冷的手,站起身,一阵清风微微吹拂起事物,暗淡垂下眼帘,“你想死,可惜我不会成全你。”
那头墨发在微风中飘逸起,刘海遮住那张阴沉的俊脸,眼神中是那么绝望,“为什么不杀了我?”
“想死,去跳湖自杀,去跳楼自杀,或是自刎而死。”慕容小小转过身,笑得那样冷清,这种一心寻死的男人,真是可悲,半跪在草地上,捏起那尖细下颚,目光触及到那双绝望眸光,一字一顿道:“杀了你这种没用的男人,怕是脏了我的手。”
没用,他承认自己很没用,一心想寻死,可是却在关键时候,被人捡回这条命。
手腕上留着一条条伤痕,这种生活,没有任何意思。
“这种生活,我已经厌倦了。”
慕容小小心里暗暗算盘着,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笑容,“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么我成全你。借你的手,替我杀了段子轩,怎么样?”纤细手指轻轻划过那张苍白既又性感的薄唇。
“你是说,要我杀了皇上?”墨少杰眼眸再度一震,深深看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蛋,有一丝妩媚,随即被冰冷所代替。
她知道,自己下不了手,便想借他的手,去替她杀了段子轩,墨少杰他说得没错,早晚要死的人,怎么个死法,都已经无所谓。
慕容小小挑了挑细眉,眼角扬起一抹鄙夷,敛起笑容,冷寒的眸子眯起一道阴线,“怎么?你在害怕吗?”
墨少杰面色淡淡对上她的视线,是那样冷淡、不屑,“当然不是,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还真会耍心计,也罢!借我的手,一来可以解你心头之恨,二来可以结束这种生活。”眼眸淡淡看向慕容小小。
此时此刻,慕容小小脸色变了,变得是那样冷清。
段子轩,是你逼我走到这一步……皇城。
段子轩在洛阳城待了几天,把整个洛阳城恨不得翻找了一遍,却对她行踪一无所知,在老太君派来的人催足,才肯回宫。
坐在龙椅上,纤细手指托着下颚,斜着凌厉的眼眸看向满朝文武,无心理会朝纲,文武百官纷纷上奏折,他却爱理不理,在别人眼里,他已是不折不扣的昏君。
“退朝。”段子轩挥起袖子,打了一个哈欠,眯起眼眸,懒散道。
“这……”文武百官纷纷为难看向坐在龙椅上的段子轩,有的还未启奏。
宇太傅老眼闪过一丝清光,站出身,抱着拳头,福了福身,“启禀陛下,还未启奏,怎能说退朝就退朝,如今老百姓都在议论陛下为了一个女人,无心整理朝政,实在太不像话了,这要是让邻国得知此事,岂不是笑掉大牙?陛下请三思。”听他这话语断然而有架势,连当今陛下都敢责备,他算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