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慕容小小心深深触动,放下窗帘对着长歌问道:“包袱里还有吃的吗?”
长歌翻了一下包袱,抬起头回道:“回小姐的话,还有一些粮食。”
“停车!”
车夫急忙拉紧马鞍,掀开车帘,目光好奇看向慕容小小,“王妃有何吩咐?外面兵荒马乱,王妃若是要小解,车内有夜壶。”
慕容小小阴着脸,她啥时候说要小解?起身弯下腰捏起长裙,手里抱着包裹,走出了车厢。
睨了眼站在马车外的小孩和年迈的老人,掏出一袋干粮还有一些碎银递在老人手中,眼里难得流露出一抹柔光,浅浅笑道:“老伯,这些银子还有这些干粮先收下吧!”
老人脸上布满着皱纹,饥饿到手在发颤,接过粮食和银子,先是愣了愣,望了眼慕容小小,拉着自家年幼孙子的手跪在地上,感激的一个劲磕头,嘴里颤颤说道:“多谢姑娘的大恩大德。”
城内饿到饥荒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跑来索要粮食。
“给点粮食吧……”
令人心酸的场景让慕容小小更加坚定要帮助段子轩登上皇位,好让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得到公平待遇。
想到这,她不禁嘲讽起,一个在现代警方眼里的杀人女魔头,怎会如此好心呢?
车夫见马车周围围绕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慕容小小催道:“王妃此地不宜久留,快回车内去吧?这里人饥饿到只认粮食不认人,不会感激王妃。”
闻听,慕容小小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眸光眯起,自嘲自己何必多管闲事?回到车内,那些死缠烂打的人哀求声渐渐拉远,耳边清静下来。
马车经过的几座荒城都留下战争的痕迹,国家内讧,领国成了坐收渔翁,百姓民不聊生。
春节本是一家团圆,却成了凄凉初夜……
倾国是一个很小的国家,位于西部,这里聚集众多义兵,是王爷多年来精心策划的基地。
凌国是众多国家最繁华昌盛的地带,兵力自然是庞大不容小看,从段落继承皇位九年间,滥用国税,死在他手上无数好官,从未私访民间,口头上说出来的,却从未兑现过,以至于段落在百姓心中大幅度降低。
自然这样越是有利于加强段子轩兵力,近日主动投兵每日有上百人,战争在两国边境中展开嗜血厮杀。
一国内讧,战争随即蔓延到周边县城,导致死的死,伤的伤。
长歌取出烧饼掀开车帘递给车夫,睨着不远处茂密的森林,忍不住问道:“这都走了好几天,离军营还有多远?”
车夫接过烧饼,咬着烧饼,单手拉着马鞍,“快到了,掠过这片林子,就是军营了。”
长歌闻听弯着腰走了进来,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喜悦,“小姐,马上就可以见到姑爷了。”
慕容小小脸色丝毫为露出一丝喜色,反倒是忧心忡忡,经过荒城,她心彻底没底,可见战争有多惨烈?凌国握有千军万马,对付王爷这些兵力是绰绰有余,眉宇间带着一抹担忧,苦笑应了一声:“是吗?”
“小姐这又是何故?马上就可以见到姑爷是件好事,为何小姐脸上找不到一丝喜悦?”长歌不解的皱眉,说着从包袱里取出用纸包裹的麻酥饼,递在小小手中,贴心的说道:“小姐先垫一垫肚子吧!”
正午的太阳很炎日,冰冷的空气中却有一股闷热气流。
“你这妮子光顾着照料我,自己一天都没吃啥东西。”慕容小小姣美的容颜浅浅一笑,将手上麻酥饼分成两半,将另外一半放在长歌手上,“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长歌接过麻酥饼,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咽下去,眼里含着笑意,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麻酥饼。有时候她觉得对自家小姐越来越不了解,性格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久而久之觉得还挺喜欢现在这个另类十一小姐。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天边的晚霞射出一道金光。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车夫掀开车帘,探出头看着慕容小小,低着嗓音说道:“王妃,军营已到,请下马车吧?”
慕容小小点了点头,长歌赶忙搀着慕容小小的手下了马车。
只见偌大的基面建立着大小相同的营帐,像是白色蒙古包一般,结实温暖,可以防水,用树枝建起的围栏。
士兵拉着一条细长的绳子,被捆在同一个绳子上的奴隶,大多都是凌国人,后面跟来的士兵随不随挥起长鞭催逐道:“快点,在磨蹭什么?”
守在军营外的四名战兵,手持一把长枪,目光注意到一主一仆的存在,长枪指向慕容小小鼻尖,目光充满敌意,“来者何人?私闯军营罪该万死,速速离去。”
闻言,慕容小小眸光轻闪,从腰带上取出王府令牌,呈现在战兵眼前,“本王妃奉了老太君意思,前来照料王爷日常起居,难道你们也敢拦?”
这令牌是王府没错,可是为了安全起见,战兵没让慕容小小进去,怕对王爷不利,抱着拳头客气语气说道:“王妃请息怒,属下这就去禀告王爷,待王爷验证此令牌后,马上放王妃进来。”
军营内,
段子轩披着斗篷,指着桌子上摆设的地图,在跟众位将军商谈围攻凌国一事。
突然帐篷外传来一阵“报……”
战兵手里拿着金色令牌,半跪在地上回禀道:“起禀王爷,军营外来了两名女子,一主一仆,其中一女子自称是王爷的原配。属下怕是陷阱,特此借来王府令牌,王爷请明示。”将手上令牌递在段子轩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