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轩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眼睛微微眯起,神色更是凝重几分,眸光泛起一抹迷人色泽,对着战兵催道:“快让她进来。”
“是!”战兵闻听,应了一声,站起身朝着帐篷外扬长而去。
帐篷内众多战士纷纷望了各自一眼,便都退了下去。
慕容小小跟着战兵一路绕过几个小帐篷,拐了个弯,看见几个身穿颜色不同军服的战士从帐篷走出。
个个目光繁琐着她,让人几分不自在,还是头回来军营,来回还加派了人手巡逻。
“王妃里面请!”战兵做了个恭敬的笔试,手朝着一间帐篷内指去。
走进了帐篷,只见段子轩背对着她,缓缓转身,意味深长的细望着慕容小小。
她猛然心一惊,那张五官轮廓分明脸上有一道浅浅刀痕,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一圈,心疼收回视线,缓步靠近他,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摸那道浅浅伤痕,揪着眉心,眸光流转,“脸上伤是怎么回事?”
段子轩深深的垂下眼帘看着慕容小小,难得脸上绽放着迷人笑容,浅浅一笑,“在战场上哪有不挨刀的理论?一路上累了吧?已派人安排住宿,休息一下。”
凤眸染上一抹暗沉,慕容小小微微挑眉,看着王爷多日未见,整个人瘦了一圈,白皙的脸上还长了胡须,可见战争日渐逼迫。“王爷,臣妾不累。”说着怒了怒红唇,“倒是王爷你,才几个月不见,怎么瘦了那么多,是不是没按时睡觉?”
在一旁的士兵忍不住插话道:“王妃,快劝劝王爷吧?王爷整整好几天未合过眼,这样下去,会累垮的。”
闻听,凤眸闪过一丝深邃。
“王爷,你说臣妾该怎么惩罚你呢?”慕容小小扬起眉宇,眼里充满着一丝丝警告。
“王妃有所不知,段落渐日加派兵力,以我方兵力根本抵不过千军万马,所以要取智,在跟诸位将军协议怎么消弱段落兵力。”只要想到前方战况,段子轩压根就睡不着,见她脸上的怒气,顿时暖暖一笑,心神一晃。
慕容小小眉心扬起,带着一丝怒气,扶着段王爷坐在主位,“王爷,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军师,要你干什么,不准说‘不’。军事方面,妾身会打理得妥妥当当,难道王爷还信不过我?”
段子轩狡长凤眸中带着一丝疑惑,就凭她?消瘦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顿时好笑说道:“哦?王妃虽然身为本王爱妃,但却是女流之辈,又怎懂军事方面?”
“听王爷这么说,是说臣妾光说不练?”慕容小小脸色瞬间一变,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像男人一样上战场杀敌?声音冷如冰封,怒气红唇。
段子轩身影微微一顿,她那眼神充满着鄙夷,自古以来,哪个女人不是在家恪守妇道,在家从夫,贤良淑德。哪有女人像小小想去插手军营之事?
接受了慕容小小的眼光,俊眸闪过一抹迷人色泽,“好,本王的女军师,大不了以后多睡几个时辰,这样总可以了吧?”话落,他从玉枕下取出羽扇递在小小手上,“喜欢吗?这是前不久从天鹅身上取出的羽毛,境地天气逐渐升温,所以特地叫人做了一把羽扇。”
慕容小小手里拿着那把羽扇,纤细手指轻轻抚摸那片柔软的羽毛,扇把下挂着一块玉佩,这才微微消怒,心里暖滋滋的,不过……何时王爷学会甜言蜜语取悦她?
一旁的长歌忍不住羡慕道:“姑爷真细心,不妄小姐千里迢迢来照料姑爷。”
“王爷,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会还得训兵。”慕容小小拿起毛毯披在王爷身上,就像是哄小孩一样,柔声细语,简直变得不像她之前的性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恋爱中女人?
段子轩看着慕容小小,一双狡长细眸泛起一抹柔光,慢慢合上眼睛……
慕容小小好不容易哄着王爷睡下,屋外又传来一阵击鼓声。
“报……”士兵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嘴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只见慕容小小目光犀利盯着他,充满着警告,士兵只觉得身后一阵阴凉。
走出了帐篷,命令所有人不许打扰王爷休息。
“何事慌慌张张的?”慕容小小眼波流转,睨着身后士兵。
士兵手上拿着一封密函,犹豫不决的看着慕容小小,“这……云先锋派人送了一封密函,说是要亲手交给王爷。”
慕容小小转过身,眼里含着一丝阴冷,口气中夹着一丝浓浓警告,“你是耳聋了吗?没听本王妃说,不许去打扰王爷休息吗?把密函交给我。”
“是!”士兵心中一阵惊恐,将手中密函交给慕容小小。
目光繁琐着潦草字幕,密函上陈述道,急需三万兵马,上阵杀敌她不懂,但从密函所说,现在战况极为恶劣,敌方占了上风,领兵既是木歌?
木歌确实是人才,短短数日,攻下数十座县城。
“凌军现在已占了上风,是吗?”慕容小小脸上出奇般淡定,嘴角扬起一抹弧线。余光落在士兵身上,一声命下:“本王妃有要事,召集所有士兵,还有众位副将。”
士兵不解的抬眸睨了眼一脸自信满满的小小,低着头,抱拳应道:“是!”手持腰上携带的剑柄,朝着军营内款款走去。
这时,黄昏已经降临,西边泛起一抹金银暮色……
辽阔的大地上,扎住着军台,慕容小小站在军台上,引起台下众多士兵质疑,诡异的目光繁琐着慕容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