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我带贵人见陛下。”此时,突然一个销沉的声音赫然响起,慕容小小挑起眉宇,吻听,脚步顿了顿。
扭头看过去,只见一匹枣红色骏马飞驰而来,马上的人浑身带着凛然大义的气势,那红色衣袍昂昂飘起,不消片刻,骏马已经奔驰而来,木歌拉紧缰绳,那汗血宝马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他凌厉的眸子犀利扫向慕容小小……
那眼神,好似在暗示她什么。
拔起犀利的剑刃,眼眸不眨巴射中锦衣卫腹部,沉声道:“不杀你,只会侮辱这身锦衣服。”将将视线收回,一双厉眸看向慕容小小,伸出手,“我带你去见他!”
慕容小小眼眸一颤,银色瞳眸半眯,闪耀的光芒流动,伸出手,翻起身,坐在马背后,透着一股薄冰的冷气,眼底暗芒敛起。
“驾!”
马儿掠过城门,细雨弥漫着弯曲小路。
“你还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木歌一抹淡淡的光芒在眼底闪过,余光睨了眼身后沉默不语的她。
慕容小小吸了一口冷气,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香味,如深潭幽暗的眸子盯着木歌,眼底是那样鄙夷,冷笑嘲讽道:“你让我感觉阵阵恶心,为了功名利禄,你还真是为他尽心尽力。”
木歌狭长的丹凤眼上扬,难掩眸中暗沉之色,沉声道:“功名利禄我不屑,我只是尽臣子的责任罢了。”
这话多可笑?之前的他,为了段落上阵杀敌,明知段落会败在段子轩手上,便弃了段落,投向段子轩。说来说去,不是为了功名利禄,那又是为了什么?
“你明知道我这次进宫,不是为了见他一面,为何却要帮我进宫?”慕容小小她不明白木歌的用意,看似一脸誓死效忠的他,心里可曾这样想过?
“没有为什么。”他淡淡回应了一句,心底一片暗沉,慕容小小太天真了,以为刺杀皇上,就能成功?
皇城。
五年了,她再次踏入这个皇宫时,人和事物都跟着改变,唯独这诡异的寂静没有一丝一毫改变。
五年前,她为夫出战,骁勇善战,为救夫君,冒死带兵打进皇城。
五年后,她为救儿子,再次踏入这个地方,她眼神中却浮现杀机阴寒之气。
随着木歌身后,过了皇城关卡,走向幽静的回廊时,慕容小小目光浅浅睨向永和宫,嘴角挂着一丝冷意,如今她走了进来,就没打算让段子轩活命,他该死!
御花园前,高大的梧桐,秋风乍起,凋零的梧桐叶子随风飘起,一片一片,飘散落地,雨如丝飘散在半空中。
突然,她瞳孔一紧,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站在不远处,身穿华丽衣裳,头戴金银珠宝的老太君,嘴角尽是嘲讽,不管包装多华丽,也无法抹去岁月留痕。
老太君不禁打了个寒颤,目光深深看向走廊上那抹倩影,苍老的眼眸中激起愕然,是错愕还是她回来了?慕容小小挑起细眉,琉璃眼眸看老太君,眸光阴沉如雨,昏暗森凉。
接触到慕容小小阴森森的眸光,老太君心中微微一暗,脸色立马阴了下来,月桂搀扶着她布满皱纹的手,见老太君眼色一愣一愣,目光顺着她老人家望的方向看去,睫毛一颤,愣声道:“太后,莫非真的是她……”
老太君皱紧眉宇,她回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皇后位置,还是另有目的?
直觉告诉她,慕容小小此事回宫,并非只是为了见段子轩一面这么简单,眼色一凌,缓步走向慕容小小,神色越发的严肃,敛起视线,口气极为冰冷道:“你来做什么?”
慕容小小眼底涌起一抹杀气流动,敛住所有光芒,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见一个人,”将红唇轻轻附在她耳边,柔声道:“游戏才刚刚开始。”然而嘴角却扬起一抹浓浓笑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已五年了。
老太君挑眉,余光瞥了眼一脸阴狠之色的她,略微有些闪神,一声犀利刻薄的声音怒起:“放肆,一个低贱的民妇也敢这样对哀家说话,此乃大不敬,来人?”
随即身后几名太监走了上来,俯身稍声道:“太后有何吩咐。”
“把这刁民拉出去仗弊。”激怒的阴眸对上他那阴郁蔑视的银眸,怒声命令道。
慕容小小挑眉不屑看了眼老太君,抿唇看着她,眸底又深邃了一层,嘴角勾起一抹弧线,轻轻拍了拍老太君身上发屑,柔声轻语道:“你可得想清楚后果,纵你是太后,那又如何?别忘了,这里我说了算。”
“口出狂言,早在五年前,你已畏罪潜逃,就算是你夺下凌国,凌国也轮不到你来管!”老太君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女人野心真不是一般小,果然被她料到,慕容小小此番回宫,是想夺回皇位,好让那个野种当上皇上,她妄想!
木歌低声道:“太后息怒。”
“你还知道这凌国,是我慕容小小替你宝贝儿子夺下的?”慕容小小好笑反问,然而此时此刻,一抹冷光在眼底转瞬即逝,嘴边的笑容越发的妩媚。
“住口!”老太君怒喝了一声,转眸之即,犀利眼眸直勾勾看向身边太监,指着慕容小小鼻子,怒声道:“还愣在这做什么?把这个女人给哀家拉出去杀了。”
“是!”两名太监弱弱应了一声。
上前要抓住慕容小小,“刷刷”的一声,木歌拔出身上配剑,刀刃泛起一抹剑光,指向两名太监,“我看谁敢对慕容贵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