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白衣人整齐的应了一声,分出一个人举刀向染尘凰砍去。
染尘凰侧身躲过,并顺势夺了白衣人手里的刀,借力使力的将刀锋推了回去,割断了白衣人的脖颈,她胜在出手快、狠、准,绝不给白衣人再次出击的机会,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儿。
与此同时,乐正逸也解决掉一个白衣人,又一个白衣人向着染尘凰杀过来,眼看着刀尖越来越近,她的手捏紧刀把,在刀尖距她的心脏只有五厘米的时候,将手里的刀狠狠刺进白衣人的胸膛。
与此同时,一个白衣人瞅准时机,趁她来不及转身时,来到她身后,眼看着寒光冶冶的刀锋即将落在她身上,她眯了下眼,眼角的余光里,站在巷子口的魄动了,染尘凰扯了下一边的唇角,回首就发现魄站在她身后,脚边躺着已晕过去的白衣人。
染尘凰狞笑了下,毫不犹豫的在他身上补了一刀。
魄皱了下眉,没有温度的声音道:“他已经无力还击,何必要杀了他。”他本命不该绝,但遇上了她,一切都不确定了。
“你不愿意杀人,不代表我就要手下留情。”他是鬼使,不远插手人的生死,她可做不到有仇不报,就凭这个白衣人想杀了她,他就该死。
十几个白衣人在她的介入下,很快死伤了一大半,凤煜额上的汗珠子也比方才多了一倍,看得出来,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白衣人眼看着就能将乐正逸杀死了,却突然跑出来两个坏事,心里又是愤恨,又是郁闷。只有这个先来的女人还好对付,又多了个丫鬟搀和进来,他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一眼就看出她身边的丫鬟,功力深不可测,就算他们的阁主来了恐也不是对手。
当下,领头的白衣人咬了咬牙,当机立断的道:“撤。”
想跑,没那么容易,“魄,你要是不想揽麻烦的话,就拦住他们。”染尘凰冷冷地道。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咬着乐正逸不放,若让他们跑了回去报信,把她当成乐正逸一伙的,她以后不是没有平静日子了?她虽不怕惹麻烦,但也不想给自己留下麻烦。
魄两道眉紧锁在一起,为她的赶尽杀绝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身影一晃,分别在几个白衣人身上一点,又站回染尘凰身边。
白衣人已经动弹动弹不得,只惊恐的望着前方。
染尘凰满意地点点头,将手里的刀扔在地上,赞了句:“魄,做得好。”又对扶墙喘气的乐正逸道:“他们就交给你了,是要他们活,还是死你决定吧。”
乐正逸望了她一眼,想也不想,几个手起刀落,所有白衣人均倒地死去,而他的力气也已耗尽,身体虚晃了两下,眼前一黑,软软倒地……
乐正逸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迷糊中有人轻柔的擦拭着他的额头,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耳边有琴声流淌,异常的好听,他不由得睁开眼。
“小姐,他醒了。”烟儿高兴地喊了声,琴声戛然而止,随后,染尘凰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是什么地方?”乐正逸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干裂,喉部火烧般的疼痛,所有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条小巷里。
他收到密报,父皇病危令他马上回国,出来的时候父皇还好好的,这才没多久怎么就病危了?一定有人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想到那个一心想要霸权的妖妇,他马上召集侍卫,立刻动身回景龙,可还没出城,就碰到一群白衣人,那些人用计将他身边的人调开,并将他逼进那条小巷,然后就遇到了她
“上官府。”染尘凰清冷的道。
两天前,他晕倒在地,本来是要回留一间客栈的,但想到他的身份,客栈人多眼杂,若那些白衣人知道他没死,定不会罢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就将他带回了上官府,见她回来,上官远只顾得高兴,并没有多问。
上官府?乐正逸突然想起什么,瞳孔猛的睁大,“凤琴呢?”
“放心,你的凤琴很好。”染尘凰的眼神望向房间的一隅,凤琴正安稳的躺在琴案上。
乐正逸松了口气,闭眸不再言语,在心中思索着下一步该做什么,要先联系上剩下的侍卫,尽快回景龙。
而她救了他,明知道他的身份却将他带到这来,还有后招吧?他等着她开口。
染尘凰唇角微弯,挂着一抹浅浅的算计,“逸太子,我救了你,你怎么报答我啊?”
“你想要什么?”乐正逸的声音依然沙哑,神态间却已恢复了贵为太子的尊贵霸气。
染尘凰瞄了眼凤琴,笑道:“你的凤琴。”
“不行。”乐正逸睁大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除了这个。”
凤琴是他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是她对母后唯一的牵挂,琴在人在,怎可轻易送人。
染尘凰当然也知道凤琴的重要,从他遇刺还死护着风琴就看出来了,她这样说也不过是想再试探一下,看来,这凤琴还有什么故事?
状似沉思了一会儿,道:“除了这个,我一时也想不出来要什么,要不这样,你写个凭据给我,若我那天想起来了,再拿着凭据找你要,如何。”
递给烟儿一个眼色,烟儿到桌面上捧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笔墨纸砚。
乐正逸瞄了眼托盘,随即转开眼,不愿意去拿上面的毛笔,“多此一举,以本宫的身份,你还怕本宫会食言不成?”他堂堂的一国太子,未来的天子,说得出就做得到,怎会言而无信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