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放过你们?”围着被绑的几个人转了一圈,染尘凰蹲下身,笑得开心,一双寒眸忽闪着残忍的光。
就是这些人造就了她不幸的一生。那些不堪的镜头一一划过她的脑海,无边的恨蔓延至她的双眼,她却笑得更开心。对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人上前将他们嘴里的抹布扯出。
“阿尘,我是你妈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一个容貌娇媚的中年女人哭求着,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真的敢这样对她。
“哈哈……哈……”染尘凰站起身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妈?我有妈么?自从二十年前,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比他们更该死。”
一个三十多岁的俊逸男人挣扎着往她身前挪去,“小染,当年,我是真的爱你的,你要相信我,我现在还深深的爱着你,你不信,我跟她离婚,咱们结婚好不好?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你放了我,我……”
“啪”一个巴掌打断了他的话,她笑的满目讽刺,“爱?我要如何相信你呢?”她继而蹲下身,撩起一边的发,将那道刺目的疤痕展现在男人面前,狞笑道:“这就是你爱我的代价,不过,要我再相信你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要我怎么做?我什么都肯为你做。”男人点头如捣蒜,一点都没有一位财团董事气魄,像只摇尾乞怜的狗。只要能活命,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染尘凰忍住再次大笑的冲动,瞄了眼缩在人堆里,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的女人,然后说:“当年她是怎么对我的,你去替我还给她,我就相信你。”
让人将捆绑男人的绳子解开,染尘凰将手里的刀交给他,“去吧,可要好好表现哦。”
男人握刀的手颤抖着,慢慢向女人走去。
女人的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害怕,还有绝望,嘴里塞着东西,只能挣扎着却发不出声音。
男人什么都不想,此刻他只想活命,随着刀子的落下,血糊了女人的脸,一道跟染尘凰一摸一样的伤口,翻着血肉出现在大家眼前。
染尘凰满意的笑了笑,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你们去好好招待她。”
“是。”五个壮硕男人将疼的几乎昏厥的女人按倒在地,解了她身上的绳子,撕了她的衣服……
染尘凰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看着女人生不如死的眼神,唇角浅笑,却是极致的寒冷。
这时,外面再次响起叫喊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释放人质,放下你们的武器,我们是国际警察……”
那些被捆着的人目光露出希夷,染尘凰的一句话再次将他们拉入黑暗,“放心,有你们这些人质在我手里,他们不敢冲进来,我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折磨你们。”站起身,指向另一个中年女人,“将她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给我割下来,见过片烤鸭没?就是那样一刀一刀的来。”
“呜呜……”中女人呜呜的叫着抗议,却没人理她,接着,惨烈的一幕幕不停在所有人眼前上演……
当年他们如何对她,她就让他们今天百倍的奉还,偌大的厂房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呜呜的低叫声。
而染尘凰只是冷冷的看着,等最后一个人完成任务将瑞士军刀交还给她时,她用手指抹去上面的殷红,回头看了眼那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一眼,黑眸中没有一丝的感情,甚至还有憎恨存在。
自从她丢弃了她,她就不再是她的妈妈,她一生的不幸都是这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造成的,若是当年她没有将她丢下,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她恨她。
有一颗晶莹在没人看见的眼底旋转,一闭眼,她毫不迟疑的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像是遥控器的东西,决绝的按下红色的按钮。
她的生死只有她自己能决定,若有来生,她定不会让自己的人生重蹈今生的覆辙,她要将权钱牢牢抓在手中,不给任何人有伤到自己的机会。
轰然巨响响彻整个市郊,烟尘弥漫了整个蔚蓝的天空,破旧的厂房只剩下残垣断壁和熊熊烈火,里面一切的生命都化为尘烟飘散,一切似乎都尘归尘土归土。
外面严阵以待的国际刑警全部僵在了当场。没想到,她竟能做到如此的惨烈。
不多久,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细雨,如泣如诉,像是为逝去的人们哀悼,带着丝丝缕缕的哀伤直落进每一个人的心头。
阎王殿。
肃穆暗沉的大殿内,满脸威严的男子一身黑衣端坐在上首宝位上,粗眉大眼,国字脸,正是掌管人生死轮回的阎王大人。
一缕飘渺的魂魄站在大殿中间,一张小脸由初来时的迷惑,转为现在的冷然,“你是阎王?”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死人能见到有如此威严的人,除了阎王还会有谁?
“正是,你已经死了。”他提醒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知道。”她只说了这三个字,就注视着阎王,看他下面会说什么。她这样的人,会下十八层地狱吧?那就来吧,她不怕。
然而,“染尘凰,你可知悔?”阎王爷语含怜悯的问着站立在下面,直视着他的魂魄,心中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一个刚死不久的魂魄竟有这么浓烈的阴寒之气!比他这个在地府呆了几千年的阎王还重,这不是个好现象啊!
染尘凰冷笑,“悔?何悔之有?”笑话,她做过的事就不会后悔。
“你造了多少杀虐,多少人因你而死,这还不改悔的吗?”唉!这个阎王真不好当,这年头净碰上些冥顽不化的人,不对,是鬼,阴间更是鬼满为患,难管之极,他都想辞职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