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生死,没有生就没有死,没有了死,又何来的生?人总有一死,而那些人也本就是该死之人,我只不过是提早让他们获得重生而已,何错之有?既没有错,又何来的悔?”她一脸的倨傲,大气凌然的站直了鬼体,想要她悔?天塌地陷也绝无可能。
“你……”阎王爷气的直吹胡子。“歪理,纯粹是歪理,每一个生命都自有他们生存的权利,是生是死自有其章法可循,任何人也不能轻易扼杀,你怎能如此的冥顽不化?”真是气死他了!
“我不能?我冥顽不化?那么请问,你为何就能决定人的生死?我为何要受那样的罪孽?那些自以为比别人高贵的虚伪嘴脸为何能轻易的践踏别人?那些可恶的人贩子更能将人当成蛇虫鼠蚁般的贩卖?把人当成畜牲般糟蹋?哈哈……”她笑得张狂,笑得眼泪横飞也不自知,“佛说:众生平等,众生可真的平等过?不过是愚弄世人、收买人心的幌子罢了,既然天理不公,道理不通,我又为什么要遵循?又有什么不能做,不敢做的?”如果可以,她想毁了那些以普度众生为幌子的神佛。
要是真如他所说的,她又怎会变成今天这样?体无完肤,就连灵魂也是千疮百孔、肮脏不堪,天理从来就不存在,神佛的慈悲更是无稽之谈。
阎王自是知道她活着时的遭遇,他很同情她,可这不能成为他赦免她所犯罪过的理由,那是她的命运,谁也无力改变,有前世因,得后世果,一切皆有她起,又能怪得了谁呢?唉!
“染尘凰,你不要狡辩,你命该如此,那些人生前所犯过错,自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不是你现在该操心的,我再问你一次,你可知悔?”
“不悔,不管你问多少遍,我的答案只有这一个。”他问的冷硬,她回的坚决。
命运?她不相信命运,所以,自从她明白这个道理后,她只相信自己。
阎王深深地凝视着她半晌,悠悠的叹了口气,竟是无奈之极。
“染尘凰听判。”阎王眼神复杂的望向她,等待她的应答。
“哼。”重重的一哼,丝毫不将他的话放进眼里,嘲弄的眯起了眼。
“染尘凰生前杀虐太重,死后尤不知悔,怨气太重,真可谓是死不悔改,故此,不允许重新投胎为人,更不许驻留在地府之内,因此,将其灵魂封印在拥有纯洁灵魂的人体之内,让其感受人间的温情,人心的良善,借以洗涤其灵魂的污浊和怨气,即可执行。”
“为何不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跟她料想的有些出入,于她来说,禁锢比折磨更让她难以接受,生前身不由己,死后也不得自由!
“我说了,你的怨气太重,十八层也容不下你,赶快去吧,希望再次见面,你能够重新做人。”
有些失望的邪气一笑,“阎王,你会后悔你的决定,若我重踏人间,我定要叫你的阎罗殿鬼满为患,我说到做到。”
阎王头疼的对她摆摆手,青烟一闪,大殿之上只剩下他一人,哪里还有染尘凰的鬼影。
看着染尘凰刚刚站的地方,阎王再次叹气,唉!若是别人,他直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承受炼狱之苦,那会跟他费这么多唇舌?可是她不一样,她是千年一遇的煞星命格,是上天给人间的劫难,千年一轮回,给人间造就苦难,自己却需生生世世尝受世间极苦极难之事,痛不欲生,还要在下一世承受前世所犯的罪孽,命运更加叵测,甚至可能化身成魔?
他不想让她带着怨气重新投胎,却也不能将她留在地府,只能将她的灵魂送去另一个时代,说是封印灵魂,其实是在规定的时间内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人间不是只有恶的,希望她能感受到人间的真善美,或许多多少少能消除她的怨,而那里也有她的宿命在等待她,只希望她能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熬过所有的苦难,这一次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如若她的灵魂仍旧不能得到救赎,她恐怕就要化身为魔了,到那时,人间劫难将至啊!
想到这里,阎王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凝重,对着空气叫道:“魄。”
空气中冒出一缕白烟,一个少年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白衣飘然,俊秀异常,却面无表情,“属下在。”
“你跟着她去吧,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
“是。”不问原因,没有疑问,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阎王怜悯的叹息,帮了她也是帮了人间成千上万的人啊!希望他的决定是对的。
这片大陆四国鼎立,周边无数个小国折服效忠,四强国分别是:位于东方的景月国,占地辽阔,临近大海,水产丰富,位于西方的景凤国,矿产丰富,最为富裕,位于南方的景龙国,是天下粮仓,最为繁华。景阳国在北方,草地肥沃,牧业发达,四国占据四方,互相牵制,百年来无战事发生,时而有个小摩擦倒数平常。
景月国当今皇上凤曦,年轻有为,鼓励垦荒,薄赋轻税,爱民如子,自即位以来深得百姓爱戴。
凤煜,凤曦一母同胞的弟弟,先皇亲封的镇南王爷,俊美潇洒,尤其钟爱美女,他的侍妾比皇帝后宫的妃子还要多不知道几倍,听说,他对每一位身边的女人都极尽温柔,有求必应,真真是风流多情。
镇南王府最西角有一处院落,偏僻陈旧,大门顶上一小块匾额上用秀气的小隶书写着落霞苑三个字。
凤煜的两位侧妃分别拥有两处独立的院子,惜柔居和留霜阁。是两位侧妃进府时凤煜专门为其建造,并以两人的名字命名,凤煜所居的紫竹院在王府正中,惜柔居在紫竹院西侧,留霜阁在南侧,可见两人在凤煜心目中的地位,而其他的众侍妾统一居住在惜柔居西侧不远处,专门而建的揽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