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鸡厉害,因为黑鸡能下白蛋,白鸡却不能下黑蛋,好了,这院子的主人叫什么?”她趁机说出答案,并问出她的问题。
“不知道。”不该他问的事,他从来不上心。
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她继续出题,“一个人无法做,一群人做没意思,两个人做刚刚好。请问是什么事?”
奚亭呆了下,继续摸轮椅的轮子,染尘凰一看就知道,他又猜不出来了,“是说悄悄话,摄政王为何要来景月?”这个问题她问了十几遍了,他却宁死不说。
奚竺为了防止她逃跑,竟在她身上下了化功散,令她浑身无力,不然真以为她会闲得跟奚亭磨嘴皮子。
奚亭照常沉默,她算是看出来了,他本质是单纯的,但是只要牵涉上他主人,他又变的精明,也是一个怪人。
“何不直接问我。”说话间一道昂藏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奚亭恭敬的低头,“主人。”
染尘凰也将视线转到来人身上,只见他斜眉飞扬入鬓,孤傲冷酷、深沉幽冷的双眼像两潭深邃无底的湖水,民成一条线的薄唇透着无情,挺拔的身体上裹着件暗紫色锦绣袍衫,在衣领处绣着只仰天长啸的银狼,邪魅的气质,目空一切的睥睨神态,就像是尊贵的狼王。
他就是赫连镜?跟奚竺的平凡比起来天差地别,难怪能隐藏的这么好!她派了许多人都查不出什么来,“问了摄政王就会说吗?”
奚竺在她的另一边的石凳上坐下,对于她不惊不乱的样子很是赞赏,毫不避讳的道:“本王在找景凤的宝藏。”
他愿意说,她倒有点意外了,“什么宝藏?”她怎么没听说过?
“听说景月圣皇帝打下景月后,将得到的一半财富藏了起来,只有历代帝王才知道在哪儿。”景凤是农业大国,跟其他三国比起来,算是最穷的国家,有了那些财富,他就有足够的能力举兵一统四国。
染尘凰心中小小的惊讶了下,面上却是好奇的表情,“摄政王是怎么知道有宝藏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这世上还没有本王不知道的事,上官醉雪”他凑近她道。
一点也不意外他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摄政王果非凡人!”他说的应该就是那五十万人马,却被人传成了宝藏,那么,他是要拿她去跟凤曦交换?现在还没有动作,是在衡量她在凤曦的分量吧!
她也想看看,在凤曦心中,自己这个皇后到底有多大价值。
夜晚,染尘凰被人从躺椅上挪到床上,奚亭陪她说了会儿话,就去了隔壁房间睡觉。
“主子。”黑暗的墙角处,一道看不真切的黑影隐藏在哪儿,声音刻意的压低。
染尘凰目视前方,似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却低声道:“外面怎么样了?”
“皇上撤了御林军的搜索,转为暗处查访。”
“让所有人都不要轻举妄动,没有特殊事情的话,这两天别过来了。”她知道奚亭就在隔壁,太频繁的接触容易被发现。
“是。”
墙角处半晌没有声音发出,染尘凰知道人已经走了,刚闭上眼要睡了,突然觉得房里的气流起了变化。
“是你。”睁眼一看,竟是那个白发老头。
“小女娃,要不要爷爷我救你出去?”老头挤眉弄眼的对着她笑。
“先说你的条件。”天下没有白做的事情。
他听她这样说,有点不高兴了,眼角一垂,道:“没有,爷爷我帮人全凭心情,你动动看。”
染尘凰试着抬了手,果然能动了,身上的化功散已经却驱除了,都没看见他什么时候做的,老头看出她的不解,摇了下挂在腰间的一个小布袋,里面有阵阵药香散出。
看他一副到处找乐子的样子,染尘凰挑眉问道:“你很无聊?”
“没错。”他答。
“这里有个穿暗紫色锦绣袍衫,衣领上绣着一只银狼的男人,你去帮我跟踪他,他武功很厉害,你要小心。”她说的一脸凝重,好像这是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老头一听被她小看了,吹了吹花白的胡子,“哼,小菜一碟,爷爷我就看看你说的那个人有多厉害。”
来无影去无踪,老头话刚落,就如来时般消失在了房内。
染尘凰露出一抹自得的笑,太过于自信的人就是这样容易被激。
第二日天,她照样是被人抬到了院子里,继续躺着晒太阳,身边仍旧只有奚亭。
两人同样的望着天空发呆,她不说话,他也不说。
她是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他本来就是安静的人,两人也就这样沉默着。
过了很久,久的染尘凰被太阳晒的昏昏欲睡,听见奚亭从身上拿出了什么东西,接着,小院里响起清越的笛声,带着种归野山林的淡薄,有令人心神平静得魔力。
听着听着就真的睡着了,奚亭停下吹笛,望着她的面容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睡熟了,抓过她的一只胳膊,为她把脉。
奚竺从天而降,目光落在已睡熟的她脸上,“有什么发现?”
“她身上有两种毒汇聚在任督二脉,暂时相安无事,一旦诱发,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他也皱了皱眉。他是个没有身份的影子,也鲜少有人知道,他是医圣百鬼的唯一徒弟。
奚亭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属于王者的尊贵霸气,但是,他有些邪柔的俊脸却冷如刀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