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我希望你可以做我女朋友,这就是我找你真正的目的,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目的吗?”SON看着吕漫妮开了口。
SON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如今我的奶奶几乎已经全瞎半聋,而且有点老得糊糊涂涂了,更重要的是她可能没有多少日子了,我就实话实说吧,我找你就是希望你可以帮帮我,因为我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吕漫妮如同被针刺般直跳起来,美丽的眸子中闪着愤怒的光芒,她有些生气,不悦地说道:“难道你要我做你女朋友,就是让我冒充妮妮去骗你奶奶,去骗一个半聋半瞎的老人吗?”
“对,你说得没有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不是骗,我们是希望你能替我们帮奶奶完成最后的心愿。”SON看着吕漫妮,不急不慢,静静的说道。
吕漫妮惊异的看着他,SON的眼光里带着镇静,等待着,那股哀愁仍然在他眉梢眼底,带着巨大的震撼的力量,撼动着她,吸引着她。吕漫妮深抽了口冷气,看着SON淡淡地问道。
“我们,非亲,非故,请问,我为何要帮你呢?为什么要帮你呢?你又不是我的谁?”
“只要你帮了我,我会报答你的,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努力去帮你实现。”SON看着吕漫妮,一脸真诚地说道。
他看着她一直望进她的眼睛深处去。
吕漫妮站起身来,丢下餐巾,拎起自己的手提包包,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要帮你,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更不需要你来帮我实现什么,因为我什么都不缺。以后,你不要自作聪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说完,吕漫妮转过身子,想往外走。
“就因为你刚刚被人甩对吗?被自己的好朋友跟未婚夫甩了,如果是这样,你更应该帮我?”SON的声音在她身后响着。
吕漫妮倏然回头,死盯着SON,她的背脊又僵硬了……
吕漫妮眼中闪着冷冷的寒光,语气很不客气地说道。
“不管你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总是打听别人的事对你跟本没什么意义,放心,我不会答应你的。”
“我从来没有求过人,你是第一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柔和而酸楚。
“算我求你!行吗?我为我的奶奶求你,你就当是可怜、可怜那老太太。你就当作是帮她完成一个心愿行吗?”
吕漫妮回头冷冷地看着SON,在他那闪烁着光芒的眼神中,在他那酸楚而热烈的语气里,整个人都呆住了。
吕漫妮拿出笔写出了一串号码,然后放到了桌子上,她看着SON冷冷地说道:“让我先想想,明天,再联系……”说完,转身离开了餐厅。
吕漫妮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房子里,他们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早已人去楼空,可她的心中总有千千万万总说不出的感觉,总感觉就像这房子一般空空的……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为何?为何?他们真的走了,自己却如此惆怅呢?
她进了房间,懒懒地躺在若大的席梦思大床上,看着天花,天花板上是夜空的装饰,这是她最喜欢的,她伸手打开了天花板的灯,天花板上,一颗颗小灯像夜空中的星星一般,一闪一闪地……
看着这些像小星星的东西,让她想起无数个难眠的夜,让她想起与他之间的一切,慢慢地,眼泪沾失了枕巾,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自己感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可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天边才露出鱼肚白……
原来天不未亮,一向爱睡觉的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贪睡了,是因为他还是因为他呢?
看样子也睡不着了,吕漫妮从床上爬了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大衣,随意地披在身上……
拧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包,早早地就出了门……
出了门,阳光洒在脸上,将原本就很美丽的脸显得更加美丽动人,她慢慢地走在大街上,阳春三月,春天,春天可能是很多人的,但是,绝不是吕漫妮的。
吕漫妮心不在焉地走在街上,初春的阳光像一只温暖的手,在轻抚着她的头发和肩膀。
雨季似乎过去了,马路是干燥的,阳光暖暖地洒在每一个角落,反映着点点耀眼的光华。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吕漫妮感觉到有些许热了,她脱下了身上的那件白色有毛领的貂皮外套搭在手腕上。
她的手背接触到貂皮外套的毛领,雪白雪白的,软软长长的毛,软软的,软软的,一直软到人的内心深处去。
在她那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多触角的生物,被这柔软的皮毛一触,就紧缩成了一团,带给她一阵莫名的悸痛。
这才蓦的想起,这件貂皮大衣,是两年前跟白宇到英国旅行时,白宇买给她的。旅行,白宇,英国,巴黎圣母院,教堂前的鸽子,石板小路,雕像,拂面的冷风。
在街头有人卖烤栗子,白宇跑了过去,买了一大包,她棒着,吃着,当时她从不知道烤栗子那么好吃。
握一大把热热的烤栗子,笑着,叫着,踩遍了那些古古雅雅的石板小路……这是多遥远多遥远以前的事了?
像一个梦,一个沉浸在北极寒冰底层的梦。她皱紧眉头,算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
她下意识的咬紧牙关,心头的悸痛已化作一团烟雾,把她从头到脚都笼罩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