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风浅笑轻敲童乐乐的头,看着她闪动着泪花的眼,脸上动容,轻柔说:“徒儿怎么这么爱发呆。”
他轻柔的话语像极了叹息,一不留神,就会错失。
童乐乐突然眨巴眨巴大眼,身子一扭,头在“枕头”上一挪移,冲冷凌风脆生生地说:“师父,我能拧一下你的手不?”
看一下这是不是另外一个梦。
却不想这句话说完之后,冷凌风突然轻皱一下眉,轻哼:“徒儿,起来。”
“啊?”
童乐乐愣了,躺着没动。
冷凌风凉薄的声音宛若事不关己:“徒儿压着为师的手睡了一夜,现在估计废了。”
“啊?哦!”
童乐乐猛地坐起,握着被子一角,回转头看去。
刚才她枕的果然是冷凌风的手,那她刚才扭身蹭来蹭去的……呼呼,一切都是浮云啊!
童乐乐狗腿地伸手碰触冷凌风那只麻痹了的手,涎笑:“师父,我给你捏捏啊……”
冷凌风还真的躺着不动,看着她任她毛毛躁躁地在他手上捏来捏去。
Yahoo……没干过服侍人的活,捏起来还真不顺手啊,就当是玩偶好了。
捏捏肱二头肌,捏捏小手臂,捏捏这,捏捏那,捏一捏手指……话说,冰山的手指真好看,修长,骨节分明,凉凉的很是舒服……
弯一弯,弹一弹……
“为师不会喝小冰山的血……”冷凌风看着埋头开始玩起他手指的童乐乐开口说道。
童乐乐像是没有听到般没有回应,只是手顿了顿,继续捏。
“徒儿,抬起头。”
冷凌风无奈地开口,另一只手捏住童乐乐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毫无意外地看到了她红了的眼眶,童乐乐瞪红着一双眼,哽咽地说:“那师父希望我怎么做?看着师父死吗?”
她说完,倔强地抿紧唇,红红的眼眶中的晶莹泪珠硬是被憋了回去。
冰山他自己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她还希望他好好活着呢!
“徒儿就这么不相信为师吗?”
冷凌风凉凉的声音透着自己也没察觉的宠溺,伸手拂开她粘在脸侧的发丝,手指自然流连轻触她的脸颊。
“为师会陪徒儿看透风景的。”
童乐乐闻言猛地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师父是说你有办法治愈血灵?”
会陪她看透风景,就是这个意思吧?
她屏息看着冷凌风轻点头,瞬间喜悦爆棚,憋住的眼泪像开了闸门的水库般纷涌而出,末了,她眨着大眼,惶恐而又小心翼翼反复确认:“是真的吗?有什么药可以治吗?师父你找到那药了没?要多久才会好啊……”
她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冷凌风一直淡笑看着她,等她问完,他大拇指摩擦着她娇嫩带着泪水的脸颊,解释:“徒儿,为师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等她睁着水雾大眼巴巴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徒儿可还记得连生根?”
“连生根就是治愈血灵的药吗?师父已经找到了?”童乐乐激动,脱口而出。
冷凌风神色一沉,微微点头。
童乐乐突然停顿了一下,猛地突然大叫。
“啊!”
童乐乐泪流满面,用哽咽的声音兴奋地大喊大叫:“我就说嘛!姐们穿越就是来拯救世界的!怎么会这么不厚道挂了我的马子!”
喜悦中带着泪花。
“嗯……”她的雷人雷语止于冷凌风轻微的哼声中。
“师父,你怎么了?”
“徒儿,把脚拿开……”冷凌风眉皱着很紧,表情严肃的说。
童乐乐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站的位置,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慌乱中连滚带爬跳下了床。
“那啥那啥……疼不疼?”
童乐乐又担心又心虚看着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紧张的一塌糊涂,貌似男的那个受伤很疼吧?也就是俗称的蛋疼……
冰山蛋疼还不跳起来捂着,真是够装B的,偏偏她还喜欢……
童乐乐内心吐槽,见到冷凌风缓缓从床上坐起,手可疑地伸进被子摸索,她瞪大好奇的眼内心可耻的偷笑:冰山真是越来越接地气了!
等了半天,却只见他缓缓掏出一个香囊。
啥意思?在蛋蛋那放香囊?童乐乐表示她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待她看到那冰凌状的玉佩被他掏出,上面还沾着点点血渍时,她彻底傻眼了……这个这个,她情何以堪……
“师父,你把它放哪了?”童乐乐撇嘴嫌弃。
抬头看见冷凌风清冷的面容,寒意冻得人滋滋,她才恍悟自己说错话了。
连忙换脸,狗腿说道:“师父,您老人家伤哪了啊?我给您上药!”
一说完,她又觉得寒冰穿心地冷。
呼呼……
原本以为这种冰冻过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啊……
说到底,冰山到底伤哪了?
“师父,小冰山没问题吧?”童乐乐瞪大着眼认真的问。
冷凌风冷冷扫了童乐乐一眼,嘴角隐不可察的微微抽搐。
当着她的面掀开被子,掀开袍子露出膝盖微微往上的一处伤口。
“原来是这啊……”童乐乐感叹一声,声音中分不清是喜是忧。
“徒儿希望是哪?”冷凌风一贯凉凉的语气此刻在童乐乐耳中就是万丈寒冰。
“我去拿药!”童乐乐突然逃窜。
逃到安全距离后,她突然回头:“师父说会陪我看透风景,是在告白吧?我当真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