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夭夭是在想药草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
宫灏苒嘿嘿一笑,把脸凑到陶夭跟前,“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毫不犹豫,“啪”一巴掌拍在他放大的脸上,“说。”
某人委委屈屈道,“是你自己把自言自语说了出来,还说要把放火的人堆在茅草屋里烧一次。”
陶夭沮丧的趴在桌子上,“那你说怎么办?到底是谁放的火呢?”
“很简单啊,咱们山寨从种植到收获都没什么问题,为什么玉鸾山那边的人一过来就出事了?”
陶夭眼睛一亮,“你是说,玉鸾山里有内贼?”
“聪明,孺子可教也。”宫灏苒赞赏的点点头。
“可是,他们既然来投靠,这些药草以后变卖了银钱,也是为了他们的生活。他们为何要这般做?”
“话是这么说,但若他们不是真正的山贼的话……”
“我明白了,他们是秋水梵的人?”
宫灏苒竖起大拇指,笑道,“恐怕是这样。”
“这个混蛋,害了我爹娘,我还没找他算账,又想来害我山寨里人,我不会让他如愿的!”话落,陶夭转身奔出茅草屋。
“你去哪里?”
“我去找萧爷,查查这几天都是谁在当值,排除咱们山寨里的人,那剩下的就百分之八十是他的人了!”
“百分之八十?什么意思?”宫灏苒一愣,被她所说的话困住。
“就是一百个人里面有八十个是坏人,是一个比率问题,你不知道的。”话落,猛跑的身躯一顿,扶住了额头,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要爆炸似的,冲击着她。
到底是什么?既然宫灏苒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她还清楚的知道有一种杀伤力武器,只需简单的配方就可以炸毁一座山!
“夭夭,你怎么了?”宫灏苒远远的看见她扶额,问道。
她摇摇头,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这种脑袋想要爆发的冲动越发强烈,她快有点控制不住了。
“没事,可能是这几日没休息好,我去了,你先呆着,我一会儿就回。”
宫灏苒看她的身影走远,目光重新拉回桌上的面汤,就着小菜吃了一碗,却怎么也吃不下第二碗,他的认知里,夭夭不该这么忙碌,她应该像以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该有更自由的天空,而不是被这山寨捆住了手脚!
诚然,她想担负起着山寨人存活的责任,那他就帮她!人拦杀人,佛挡诛佛!
想到此,他双眼猛然凌厉,打了个响指,窗口处飞进一只红鹰,他低声吩咐着,丝毫不管红鹰耷拉下来的翅膀和纠结的眼神。
“嘎嘎……嘎嘎。”主子,我不要去当那个女人的宠物!
宫灏苒冷眼瞟了红鹰一下,红鹰低下的头颅垂的更低,却不敢再造次。
“嘎嘎……”单颜不会同意的!红鹰嘎嘎着把最近几天的事一件件说给他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略了陶夭答应元肜放弃曲明月之事。
宫灏苒眉头拧着,微点头,“做好你自己的事,单颜的事我会处理。”
“嘎嘎……”他就是个苦命的,自己有主人还要去认主人,他曾经听单颜的话把她的药草种给挪了地方,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找他报复?呜呜……他最可怜!
红鹰低沉着声音嘎嘎叫着,看着自己主子坚决的眼神,拿自己的头使劲蹭了蹭主子的脖颈,一个旋身,飞出窗口,去新主人那里自投罗网了。
宫灏苒眼睛微眯,没有受伤的手指在桌上轻敲,想着单颜的事,半响,起身,拿了笔墨写下一封信,招了信鸽,放飞。
接连几日,陶夭与萧爷等人就呆在寨堂里一一排查轮流守夜的几人,却始终没有什么收获,一来每晚守夜的人多也杂,有本来山寨的,也有后来投靠过来的,玉鸾山的人更是占了多数;二来陶夭看着那些人,都觉得不是坏人,事情一时就这么僵在这里。
又几日过去,从山下客商口里传来话,这次的药草就算了,他们已经从其他地方进了,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类似的错误。
陶夭虽然诧异,却没多问,她又不傻,没必要往人家刀剑底下撞,人家既然松了口,他们这边就好办多了,很快的,又一批药草替补了先前血见愁的种植,只是这件事,陶夭却放不下。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都是好人,没人会做这种事?”
陶夭双手托腮,抬起黑溜溜的眼珠翻了一眼床上的宫灏苒,“我是觉得他们都像好人,可是坏人还是存在的,问题是如何找出那个坏蛋?”难道要把事情再做一次?那可需要成本的!
宫灏苒卷了被子,拖着坐到她身边,挑着眉头说,“这多好办啊,再把事情还原一遍不就可以了!”
陶夭眼睛猛一睁,头转向宫灏苒,“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给山寨增加无形成本?不行。”
“无形成本?是什么东西?”
“呃?无形成本……”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她抓不住,又是这种感觉,该死的!
她摇摇头,不甚确定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会浪费草药的意思吧?”
“哦……”他虽有些疑惑,可看到陶夭也是一脸迷茫的神情,便没有多问,接着话题建议,“其实用不着那么麻烦,咱们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到时候派人在旁盯着,若有人再放火,就上去抓住,问题不就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