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得她如此嚣张的口气,不由气极大笑,“好啊!那就来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取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空气顿时凝结,一波一波的冷气流让周围欢呼叫好的人都安静下来,怔怔的看着场中对峙的两个女人。
底下的何采音看着上台助宫灏苒的女子,眼里闪过懊恼!她今天让南宫离(宫灏苒)上场的本意就是要趁他身体未好时消耗他的体力,最好是死在台上,趁了她的心,她好回头去找木清寒!
那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这么热心帮助南宫离,莫非是那晚闯进南宫离屋内的几人,可惜那晚几人蒙着脸,她并未看清表情,那几人倒有可能是南宫离的朋友,她印象中听那女娃喊另外一个女人陶姐姐?
难道那群人是陶家人?而这个南宫离实际上也是陶家人?眉眼的兴奋刚起便又灭去,不可能,若南宫离真是陶家人,宫家武馆不可能没一个人认识他?
想来想去,只得狠狠瞪了一眼不远处的爹爹!又将目光投向场中!
当是时,周围的气氛越发凝重,众人都仰着脑袋看着场中两个美女的对视,半响不见动静,却只觉得周遭杀气重生,竟让守在擂台边的几人胆怯的后退了几步,待反应过来,面面相觑,却无人再向前踏一步!
宫灏苒那边已是只剩抵抗的力气,他脸色越发苍白,腰腹和胸口处开始有血迹渗出,想来是还未好透的伤口在打斗运气过程中挣破所致,陶夭瞟过去一眼,眼中的担忧立刻浮现,被齐羽看到,微一怔,便轻笑,“我倒姑娘还真是打抱不平的,原来是这男人的姘妇啊,只是可惜,人家心里可是只有底下那位姑娘,你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还不如放手为好。”
这女人周身杀气极重,想来手底下的功夫也不会弱了,许久不走江湖,她都不知道现在的女子竟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和杀气!
陶夭学她的样子笑起来,“看姑娘的装束便知不是江湖人,不懂得江湖的规矩,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今日想取灏……南宫离的命,先过我这关。”
那齐羽一怔,多看了陶夭两眼,“你这娃娃倒是挺有意思,我就陪你玩一会儿,看招!”
宫灏苒的动作她可都看在了眼里,即使现在没有她在旁边牵制他,以他现在的身体也坚持不了多久,要他死,也就在她一念之间的事儿,倒是这娃娃这脾气挺对她胃口,她也是时候该收徒弟,教传人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手下自然不会像对宫灏苒那般出死招,但却想试试陶夭手底下的功夫,所以虽不是死招,却在行家看来也是步步紧逼。
陶夭一把剑使的是正宗的宫家功夫,一把剑舞的风生水起,跟那女子使唤的红纱一刚一柔,纠缠不清,众人只觉眼前剑光阵阵,轻纱风舞,一黑一粉两道身影上下翻飞,场景是极致的美丽,却也是致命的森冷!
齐羽看看使唤的招数不由一怔,“你是宫家人?你跟宫灏苒是什么关系?”她招数一变,开始想牵制陶夭的长剑。
“我们有什么关系,碍你什么事儿了?想牵制我?没那么容易!”她虽然一边打斗,一边还要注意宫灏苒的情况,但还不至于被人牵制了手脚!
轻侧身避开齐羽飞过来的红纱,另一手极快的从腰间抽出另一把软剑,双剑齐飞,霎时将齐羽手中的粉纱绞碎漫天飞舞。
齐羽薄怒,“你这小娃娃好不知好歹,我念你聪慧,欲手下留情,你却如此跟我作对,那就不要怪我了!”
陶夭也怒,“我呸!谁稀罕你的看起,今日有我在,你休想伤得了南宫离!”
齐羽看着陶夭身后的阵势,眉头轻挑,一双丹凤眼更加狐媚妖娆,“哦?你确定我们伤不了他?”她特意咬重我们和伤他这几个字,配合身后宫灏苒一声痛苦低吟,让陶夭瞬时僵住,待反应过来,身子一转,看向身后。
宫灏苒倒在地上,而几个人手中的剑正同时要刺向他,“不要!”陶夭一声惊叫,竟不顾身后齐羽甩出的长纱,朝宫灏苒飞去。
长纱顿时击中陶夭的后背,打的她猛往前飞去,一下扑倒在宫灏苒身上,几把剑同时落下,场面顿时凝固,擂台上打斗的人均被眼前的阵势吓住,一动不动!
而擂台底下,小玄子一声惊呼,抓住上官沛的手惊叫一声,“陶妹妹!”人就要冲出去,被上官沛抓住没法动弹。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救她,混蛋,我要去救她!”她声音中透着一股哀戚和绝望,使劲捶打着上官沛,上官沛嘴角紧抿,不动声色。
因为他知道,宫灏苒不会死!那就足够了,水净和水华是他派到宫灏苒身边的,若宫灏苒真的会死,他们会出手相救!而陶夭,只能说,如果她连这样的情况都应付不过来,那早死要比到云帝凄惨死去更好!
他只是不明白,小玄子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怎么会对陶夭如此上心?如果她知道,陶夭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朋友,而因为这次事件,小玄子对他也多了一抹戒备,他今日是否还会如此做?
“放开我!我不要她死!她不可以死……放开我!”小玄子挣扎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眼泪扑簌的往下掉,对男人连打带踹,却依旧摆脱不了男人的禁制!不禁有些绝望的看着那几把带着亮光的剑刺向陶夭!
眼睛轻轻闭上,陶夭,你若死了,这世上便又只剩我一人了,求你,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