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顺利的从秀女晋级为秦妃。她稳稳当当的坐在了贵妃的位置上。
数日以来,威皇往返在沁春宫和秦秋宫之间。始终放不下对沁妃的疼爱。
然沁妃的病却时好时坏,终不能根除。
最难受的莫过于汝后,“这些个贱人,哀家巴不得你们斗个你死我活。谁威胁我的地位,我就要谁不得好死。”她狠狠的将面前的衣衫扯碎,“滢恬,立刻派人出宫,给哀家搜罗珠宝锦稠,不衰之方,哀家不信,我会都输给那些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汝后褪去妆,独自静坐在铜镜前。她瞧着自己的样貌,不免叹息。倘若生的平凡,她也能夫唱妇随,儿女绕膝。然而现在,她除了有皇后的虚名,她除了有这清冷的宫殿,什么也没有。自从她登上皇后的宝座,足足十载,皇上就再没有流连过她这汝乐宫,足足十载,她独自享有夜的冷清。泪满面,长叹声。
“我真的美吗?若美为何威皇数十载不曾碰过?我若不美?又为何被困在这金瓦红墙内?谁爱贪这权利,这空荡荡的东西?我只不过是要个爱我的夫君,美满的家庭。纵然事与愿违,若不如此,我恐怕性命不保。爹爹、兄长甚至族辈都要遭受牵连,我只能咬着牙挺过去,我只能。”
昏黄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此时此刻,她想起了很多过往:
第一次毒害龙裔,就是在十年前。她入宫仅仅两载。却从婕妤晋为贵妃。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多少人要她的性命。多亏上苍眷顾,荣贵妃为强抢了圣上所赐的美酒,却不幸一命呜呼。那佳酿,原是给她的,而那毒却不知是何人所下。也是从那时起,她发誓要当皇后,只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才能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她才能保住性命。
她吩咐人在冀妃的鞋履藏针,害冀妃从殿前长阶滚下,一尸两命。她也曾在丁贵人的药里放进红花,化去龙胎。
凡是有了皇帝骨肉的妃子,一定要死。这是她成为皇后的必要手段。
当她如愿了,更加肆无忌惮的毒害龙种,却不想宫内的斗争,又岂能任她摆布呢?
程妃死前曾一口咬定是她害死了皇儿。威皇虽无证据,但却从此不再亲近。
汝后,手里握着的,又何止数十条人命?
今夜,她仔细的一遍遍端详自己的容貌。
她真的恨,恨上苍能给她皇权,却无法给她一个爱她的夫君。
这十载,她串通父亲狂敛朝政。又将军权交于兄长。稳固的地位让皇帝也不得不敬汝家三分。互相的钳制,皇帝当然不能轻易废后。
然而这终究不是长久之际。她需要一个皇子,一个真正属于她的皇子,有了这个孩子,她的皇位才能更稳当。然她又觉,这个皇子是不是皇上的,或者根本不重要!想到这儿,她的心狂乱的跳动,“汝玥必须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为此,不惜枉顾人命,更不惜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