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兮儿乖,今天晚餐妈咪下厨好不好?做兮儿最爱的红烧狮子头,麻辣鸭爪。”
“好啊好啊,兮儿最爱妈咪了。”
一听妈咪下厨,做她最喜爱的菜,云兮立刻双手举起,忙不迭的答应。
“妈咪答应了的,不准反悔哦反悔是小狗。”
不放心的,云兮在后面又加一句。
“好,兮儿要乖,听爹地跟昊哥哥的话。”
又聊了一些简单的事,云依才笑着挂了电话。
阎霄狂倚靠在一边,皱着好看的眉毛,看着云依此刻柔情的脸,轻松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好好休息吧!我有空再过来。”
“你答应今天陪我的。”
双手环胸,看着眼前一脸温柔笑意,连眉稍也染上浅笑与柔情的云依,心口闷闷的,没来由的感觉烦燥。
云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直觉的就否决。
“今天不行,改天吧!”
也不理阎霄狂的反应,迅速开门离去。
云依打电话时正好离门不远,此刻的她,还是不愿面对着阎霄狂,可以说她是在逃避或者,需要时间来让她想清楚。
阎霄狂没想到云依就那样干脆的离开,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云依就已开门离去。
云依走后,阎霄狂并没有起shen,而是再度躺回了*******,盖上丝被假寐。
车子驶上了半山腰,停在一幢白SE的建筑面前,首先从车上下来一位穿着黑色外套,套着黑色休闲长裤的女性。
“就是这吗?”
似问别人,又似问着自己,阎母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宏伟的白色建筑,喃喃道。
“小容,我们进去吧!”
容妈的心情亦是十分激动,二十五年了,那个因车祸而消失的丈夫,又会再见到了。
“太太,里面请。”
门铃响起,一位穿着青色上衣,有着白须胡子的老头儿打开了门,看到阎母与容妈,恭敬的一垂手。
阎母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即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胡子老头带着阎母她们上了二楼,来到一扇门前,指了指,道:
“少爷就在里面,太太进去即可。”
白胡子老头何时走的阎母不知道,只知道望着这扇门,心“怦怦”的跳,久违的激动溢出胸腔,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滋味。
到了这当口,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要敲门,见着了他又该说什么?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她该如何做?
昨晚一夜未睡,一直在想着这些剪不断,理不乱的问题,就要见到了,这些无解的问题还是萦绕在脑海里,她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却始终没勇气去敲门。
在轮椅后面的容妈,双眸溢满着急,但也知道阎母的挣扎,不出声,默默的站在后头。
良久,良久,——
当阎母正伸出颤抖的手,要敲上门时,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入眼的是一个身着米白衣服上衣,套着黑灰休闲长裤的俊逸男子。
也不说话,只是替她们打开了门,淡漠的眼眸瞧了她们一眼,毫无波澜,又退到房间里。
“咳咳,——”
纠痛的咳嗽声从门内传至门外,令阎母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容妈体贴的推着阎母进了房间。
“咳咳——,咳咳——”
听着一声盖过一声的咳嗽,里面的某人似乎得了重病,很痛苦。
这房间分为二个房间,前面是一个小小客厅,里面的,应该就是卧室了。
卧室内,chuang沿上坐着刚为她们开门的俊逸小伙子,手上拿着茶杯,正喂着躺在*******的人,俊逸小伙是背对着她们,所以,那个躺在*******的人是谁,阎母她们并没有看清楚。
听那咳嗽声,只能猜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美,你,咳咳——你来了。”
待俊逸男子把茶杯拿开,伴随着咳嗽,*******的人突然开口,
声音虽嘶哑,但那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声音令阎母身躯一僵,这时,俊逸男子也离开,退至一旁。
让阎母与容妈看清了半靠着的人,穿着米色衬衣,一头白中带黑的短发,深陷的眼脸,一双灰暗的眼眸灼灼的看着阎母,语气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林阳。”
熟悉的眼脸,熟悉的温和浅笑,阎母不自觉的喃喃出声,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人。
林阳,阎母的初恋情人,她非常爱的一个穷男人,还曾有过打算跟他私奔,后来因阎母爹地的阻挠,而没有私奔成。
“咳咳,好高兴,你还认得我。”*******的林阳高兴的扯开唇角。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握紧了拳,阎母轻声问。
“还,还,咳咳——还好。”
捂着唇,止不住的咳嗽出声。
“病了怎么不去医院?”
皱起眉,神情不悦的看着林阳难受咳嗽的样子,心,有着丝丝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