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不清楚,请太傅览信!”年轻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封蜡封好的密信,战战兢兢的递了过去。
慕容评接过信,只看了一半,表情便变了大半,到得最后,他脸色已是极不好看,用手重重地把信拍在了桌上,寒声道:“信上的事可有他人知晓?”
年轻男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指着天发誓:“少主把信交给在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邺城,并没有其它人看到。”
“做得好!”慕容评沉吟了片刻道:“你先下去吧。”
年轻男子松了口气,矮着身子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一名打扮得干净整齐的中年文士出现在了书房里,他先是朝慕容评一拱手,然后便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皇甫先生!”慕容评异常恭敬地说道:“你且看看孙恩送过来的这封信里说的什么!”
皇甫真看过后,见慕容评犹是一副气愤难解的模样,不由得笑道:“太傅在担心那个人?”
“嗯!”慕容评收起火气,阴声道:“你看能不能找人把他给做了?”
皇甫真摇头道:“如若能这样干的话,先皇早就办了,哪里还会让他活到如今。”
“那岂不是拿他没法子了?”慕容评火道:“今天在朝上,他又提出要带兵到前线去,难道他不知道现在城里连一万兵也拿不出了吗?”
“太傅请息怒!”皇甫真笑道:“带不带兵去迎战桓温,带多少兵去,还不是太傅一句话吗?”
慕容评听到他这句马屁,怒气渐消:“那你看这封信上写的,可不可以用孙恩的计策?”
“孙恩小人!”皇甫真哼道:“他的计策是想让燕国与晋国两败俱伤,他五斗米道好坐享其成。”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慕容评恼道:“皇甫先生,你倒是给我一个准话啊!”
皇甫真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还是要看秦国怎么说!等秦国使者到了,再算吧!”
“也只有这么办了!”慕容评无奈道。
片刻后,慕容评沉声道:“孙恩派过来的人我看不太可靠,你派人去把他抓住了,下到牢里,看能问出点什么。”
“是!太傅!”皇甫真嘴角边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一连行了七天,终于快要到邺城了。赶得有些急,好在王休、谢霁和卢芸都是习武之人,倒还扛得住,苦的倒是燕国的使者李颜了,他一个文官,屁股都被摔开花了。
“王大人,能休息一会儿吗?”李颜在前头的马车里探出脑袋来问道。
王休看了一眼看头的太阳,示意车夫告诉李颜,可以休息。
坐在王休身旁的卢芸睁着一双大眼睛说道:“怎么又休息了?”
王休扶起她,苦笑道:“燕国人养尊处优惯了,受不得颠簸。”
卢芸微笑道:“那休哥你陪我下去走走吧!”
王休正想答应,谢霁看不过眼去了,酸溜溜地说道:“你们要亲热的话,我就躲远一些,别让人说我坏了你们的好事。”
“我都让休哥帮你找夫婿了,霁姐姐,是你不要的,可不能怪咱们……”卢芸嘟着嘴说道。
谢霁苦涩地摇了摇头,正准备站起身,突然听到“噌”地一声,一根一尺长的铁箭穿透绸布做的窗帘贴着谢霁的发稍盯在了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