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
“霏霏,我是你老公,”诚然说,“今天我不在家吃饭,你一个人觅食吧。”
我还以为大晚上的是谁打电话呢,原来揍是一小破诚然。
“知道了,”我挺不高兴的,冷冷地回了一句。最近诚然似乎很忙,经常连个鬼影都没有。所以我的脾气变得很差。
自顾着塞完晚饭之后,我心血来潮出门散步。哈尔滨的冬天出奇的冷,雪也异常的多。如果下的是粘雪还可以堆雪人、打雪仗。我已经厌倦冰城的雪,和那刺骨的寒……
又路过新加坡大酒店了,我竟然走了进去,也许出于好奇吧。我曾经很努力地想,到底我和这个酒店有什么关系。宸爔不是那种无聊闲着的人,他让我注意到了新加坡大酒店就是有意义的。但是没有用,我想得都快七孔流血了还没想到。
我进去绕了半天,直到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我,“小姐,我能为您服务吗?”
“我……”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
“霏霏……”宸爔走了出来,“我本来是打算走的,既然你来了咱们再坐一会吧。”
我点点头。
宸爔向服务员微微一笑,极有风度地说:“这位小姐是我约的客人。”
“宸先生,原来是您约的客人呀,”服务员连忙引我们上楼,“还是您以前的房间。”
和人家宸爔一比,我就是一打沟里来的农村人。我俩到了一房间里宸爔像模像样地点了一些饮品,好像那些小资一样。事实上,宸爔是一大小资。
“诚然呢?”宸爔愣在这儿挤话题。
我喝了一口那些高额饮品,“不知道。可能有应筹。”
“哦。”
沉默了一会儿,我终于按捺不住了。“宸爔,何颖有什么事挺秘密的。你铁定知道,告诉我吧,算是我求求你,求求你。”
“哦,那件事呀,”宸爔好像不是很在意,“何颖的事儿你就别插手了。”
“为什么呀!究竟是为什么呀!”我居然在宸爔面前哭了,我不总是想展现我的强悍吗?“我最近心情很不好,你们又都这么对我!对我保密!连你这个书呆子也……”
宸爔低下头,“霏霏,你别这样。”
“你走开!”我站起来,像一个疯子一样。
宸爔也站起来,“霏霏,你别这样……”他掏出一包手纸给我,“不是你的问题……”
我边啪嗒掉泪一边说:“我只是想帮她和李翰,难道我有错吗?会是我的错吗?”
宸爔走近我,小声地说:“你相信吗?何颖……何颖……”
“怎么了?”我问。
宸爔考虑了一下,“她……不是处女……”
“什么?”
我拷,这年头是不是处女还有什么重要!可是何颖怎么会?
我知道何颖很开朗,性格外向,但她对贞洁看得比我还重要。我以前说“肉体只不过是一个组合,是虚无的,感情和肉体可以抛开来看。”何颖总是反驳我。所以,我总觉得何颖只是看起来开放,人却保守得打紧儿。突然之间我听说她不是处女……真是……肯定是很深的伤害。
“就是这样了,她也是女人,你要何颖怎么开口把这种事告诉你?”宸爔又坐下了。
我也坐下来,看来要长谈了。“你们都知道吗?”我问。
宸爔摇摇头,“只有我和武瑞知道。我和何颖一直很好,很早便知道了,她说过她不会爱任何人,我知道她太极端。至于武瑞……他俩以前是男女朋友关系,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嗯,也许我不太了解何颖,”我说:“那是何颖是被谁……”
宸爔依然垂着头,“这是一件尘封很久的事了。她……十四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播音员,那个人已经有妻有子了。何颖一直尊称他为‘叔’。后来……那个人开始教何颖如何作一个好播音。一天夜里,那个人把何颖带到了他的播音室,把天真烂漫的何颖强暴了……”
“禽兽!”我一边哭一边想表达我的愤怒,“他怎么可以……何颖才十四岁呀……十四岁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儿和泥呢。”
宸爔停了一下,说:“你明白那对一个小女孩的伤害有多大吗?何颖受伤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心灵!”
“我不明白,但我可以想象,”我苦笑一下,“因此她拒绝李翰?”
宸爔说:“嗯。她告诉过我她爱李翰,所以她不想伤害李翰。她逃避,她作贱自己。甚至……她和不同的男人……那个……她想掩盖当年的羞辱和现在内心的矛盾,可是一个人的心伤哪是那么容易好的,而真爱总是不能忘却的。”
我停止哭泣,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我觉得她不应该这样。她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李翰。为什么两个人做不成爱人就会走向彼此伤害?”
“那你呢?”宸爔抬起头深情地看着我,“你也在逃避。逃避的不是别人!是我!我呀!”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宸爔继续说:“不,你不记得这里吗?这个房间?”
我摇摇头。
宸爔微微一笑,“看来,你的心里是只有诚然一个人了,在这里,这个房间里,何颖介绍你和我认识,我一直都没有忘记。”
我恍然大悟,“你……当时……我……”
“霏霏……如果说何颖在逃避,那么你也是……只不过你逃的不留痕迹……霏霏,你让我觉得好像……”
“别说了”,我站起来,推开门就走,只能依稀听见他说“什么时候你能听我把话说完?”我苦笑一下,想:“永远不可能……”
第二天,我的新上司给下达了一项超级困难的任务——让我去远郊一个叽角旮旯的小地方去采访一小老头。这个小老头贼拉能耐,收破烂能摸到一钱包,内有巨额资款。你说人要是碰上这好事你就歇那儿得了,还交公!整得落上一好市民的称号。这种人没几年就挂了,还争当什么“好少年。”我就担上了采访这个小老头的任务。
翻了翻黄历,我挑了一个好日子决定去采访这小老头。
“我的天!”我从窗户往外一看,“下雪啦……不是吧?我这么点儿背吗?”
我一同事也看了一眼,曰:“霏霏,你今儿还有一采访吧。”
我无奈地点点头,“可不是。这……要不就不去了。就一小老头,采不采地也没啥意义。”
同事连忙说:“你还是去吧,刚回来上班别惹事,以后你再旷班。”
我马上点头,“对,对。得去!我叫我老公送我!”于是我给诚然打了一电话,“喂,小然然,是我。”
“哦,干嘛?”诚然那边似乎挺吵的。
我调高了分贝,“我今天要去采访,你快开咱的菠萝来接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