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会进去找?”钟碧儿仰头,不驯地迎上那双冰冷的眸子——
呃?有那么一刻,两位高大的男人怔忡地对望一眼!什么意思?难道——
“慕容飞,还不进去找!”欧阳逸寒火大地吼了一声,直觉事情不妙,眼前浮现出刚刚那位风**人令人恶心的嘴脸,还有她肩上挎着的大包,那样爱美的一个女人,佩戴的皮包会不会太大了点儿。
话音未落,慕容飞已经拔腿奔进女洗手间,不消一分钟,他就气急败坏地从里面跑出来,当然是两手空空——
不会吧?不消问,答案就已经揭晓了!
欧阳逸寒恼火地闭上眼睛,一把将钟碧儿拉进怀里,惩罚似的紧紧箍住她柔软的娇躯。
“你放开——”钟碧儿奋力挣扎,直到今天自己才知道这个男人除了恶霸外,居然还在酒吧里恣意调戏良家妇女。可恶,居然还追着人家找后帐,有钱就了不起吗,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啦!
“你别忘了今天是周五。”欧阳逸寒简直是咬牙切齿地对着她大吼。
星期五?钟碧儿撇唇,淡淡地应了一声,“那又怎样——这和我们之间的契约有关系吗?”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女人,浑身的刺又尖锐地竖起来了,还真是难得哦!欧阳逸寒冷笑一声,倏地捏紧她小巧的下巴,对那位女人的愤怒全加到眼前的小女人身上,“可恶,你居然帮着她逃走。”
“我没有——”自己只是找遍了所有的厕所而没有发现雪儿的影子时,这才豁然明白过来,那个把自己搞得臭不可闻的风**人就是雪儿。
“狡辩——”欧阳逸寒突然有一种被戏弄的羞辱感觉,该死——自己居然被两个毫不起眼的丫头戏弄得团团转,只觉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力道不觉加深——
下颌上的疼痛逐渐加深,感觉像是被捏碎了一般,钟碧儿面色煞白,却又被他紧紧地箍住头部,她只好闭上星眸,无言地对抗他突来的暴力。
“喂——”正要追出去的慕容飞愣愣地看着好友怀中那位可怜兮兮的小女人,“老兄,你会不会太不怜香惜玉了点?”
“要你多管,臭小子,还不赶快去追!”极力隐忍住心底的那道悸痛,一把将那张不驯的小脸儿按进自己怀里,欧阳逸寒暴怒的眸子射向好友。
啧啧——慕容飞伸了伸舌,转眼已跑得没了踪影。
呼呼——范若雪终于跑到一楼大厅,急喘了几口粗气,看到大开着的玻璃门,大概是为了方便参加发布会的人员而刻意打开的,曙光在前,范若雪灵慧的眼睛一亮,暗暗鼓励自己——范若雪,忍一下,马上就要逃出他们的势力范围了。
一把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提在手里,一瘸一拐地奔出CZESAR公司的大门——
Bye——顽皮地转回头,扬起手臂对着后面空空的大门,来了一个飞吻的手势,永远再见,不——不是再见,而是不见,永远不见,打死她也不会再来这种鬼地方了!
呼——终于走到大楼的拐角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逃了,自己可没有那个体力和财力和那两个恶男玩捉迷藏的游戏——
他们都是以车代步,而自己现在口袋里的钱连打车都不够,唯一的代步工具——双脚,现在没有挂掉也差不多了,要知道她可是穿着高跟鞋从八楼一梯一梯地跳到一楼的,真是衰到家了,恰好让自己碰到电梯满员。再等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虐待自己的这双小脚了。
一屁股蹲在拐角的隐蔽处,这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粗气,顾不上查看自己痛得要命的双脚,范若雪连忙蹲在黑暗的墙角,只露出一双狡黠的星眸,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珠,窥视着周围的动静,直到觉得安然无虞,这才舒舒服服地靠向墙壁,半眯星眸,直盯着那个大开着的玻璃门——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大门里会很快奔出那两位恶男中的一个,咧嘴一笑,顽皮地伸出纤纤玉指开始数数:“一——二——三——四——”
一道白色的人影倏地从玻璃门中窜出,在门口稍作停留,若有所思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自己所要找的猎物,便迅速奔向前方的大马路——
切——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她才数到四而已,一只手指都还没有用完,好险,看来自己今天唯一的幸运应该就是这一关了吧。
得意地看着那个痞子男从大马路上垂头丧气地回来,嘴里似乎还在不停地碎碎念,耶——耳根子在发热呢,真有这么灵验?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发烫的耳朵,不悦地嘟起红唇,大男人居然也骂人,真没风度耶,亏他妈妈给他生就的那一副俊美面容。
噢——终于走了,一直到那个人影彻底消失不见,范若雪这才提起高跟鞋站起身来,老天,脚底疼得要命,刚刚奔跑时只是觉得累,哪知一停下来,却变成了钻心的疼痛。
一把扯掉那头令人厌恶的假发,从大包里拿出衬衫换上,盖住自己外泄的春光,还好是晚上,放在大白天,自己铁定不愿意做这么大的牺牲。
再从大包里拿出原来的运动鞋穿上,双脚这才不至于那么难受,看来自己的这个大包包又救了她一命,自从入道以后,这个大包包已经无数次地在紧要关头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了,堪称百宝箱,一点儿也不夸张。
只是今天晚上还要再次地虐待自己的双脚了,即使现在脚痛得要命,但她口袋里已经没有足够的钱来坐计程车了,而且她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还有这满身的狐臭味道也不适宜坐地铁,算了,为了不至于让别人闻到后受不了而昏倒,自己还是积点儿公德吧,慢慢走回家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