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
洗手间里,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地对着镜子发呆——
“雪儿——”好一会儿,钟碧儿终于看向好友,“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们了?”
“切——这还用说吗?”范若雪一副明摆着的表情,“当然是那两个恶男在PUB里想非礼我,本小姐只是气不过把一杯冰冷的啤酒泼洒到他们脸上了,所以——”
开玩笑,当然不能把真实情况讲给她听了,不过这个理由也是很有说服力的,毕竟在酒吧做侍应生被非礼也是常有的事,由不得钟碧儿不相信。
“所以你就辞职了。”终于明白那天雪儿为什么突然辞职了,“做得好,雪儿——对付这种恶男就是要恶劣一点,否则他们会就会把女人的自尊踩在脚底。”
“当时是很解气了,可是现在——”范若雪泄气似的垂下头颅,“我们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我再去看一下门口——”钟碧儿自告奋勇,没办法,范若雪太柔弱了,看她刚刚瑟瑟发抖的小模样,任谁看见都会心痛得要命,就只有那两个恶男一副死不罢休的小家子气,欧阳逸寒那个冰块男自己是知道他绝不会怜香惜玉的,哪里知道那个笑面虎却也是一副视女人为玩物的痞子样。
“唉——我还真是命苦耶!”看到钟碧儿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范若雪弯腰再次惨叫一声。
切——钟碧儿啼笑皆非地瞥了一眼雪儿,这丫头也太夸张了吧!转过身去,走向洗手间门口——
身体紧贴在墙壁上,偷偷地露出两只眼睛,不期然对上一双邪笑着的桃花眼——
“不着急,美丽的小姐,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等候。”慕容飞扬眉,揶揄地笑道。
而斜倚在门口另一边的欧阳逸寒则是一派闲适地抽着烟,邪恶地喷出一口又一口的浓烟,不冷不热地斜睨着偷偷摸摸的钟碧儿。
老天——钟碧儿简直要晕倒,这两个男人的耐性也忒足了吧!半个小时都过去了,那两个男人还像是两杆洋枪似的立在洗手间的门口,门口有这样两位瘟神守着,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女性来洗手间,只能出,不能进,所以他们两个断定洗手间里除了她们两个女人,不会再有别人。
他们这样有耐性地守株待兔,雪儿铁定会落到他们手里啦!
无奈再次回到里面的洗手台边,咦——人呢?整个洗手间就只有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在对着镜子补妆,怎不见了雪儿?
莫非去了里面的厕所,钟碧儿向前走了两步——
要命——这是什么味道呀?一阵熏死人的怪味扑鼻而来,钟碧儿掩鼻差点昏倒,那女人身上发出的是香水味吗?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女人甩了一下一头金黄的大波浪,鄙夷地斜睨了一眼钟碧儿,尖着嗓子斥道,然后嘟起血红的大嘴巴,扭腰摆臀地从钟碧儿身边走了出去——
高跟鞋发出的清脆的“哒哒……”声,提醒了门口静静守候着的两个男人。
“切——我还以为要在里面呆上一夜呢,也才半个小时就熬不住了!”慕容飞流里流气地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逗弄这只宠物鼠,当真是有趣得不得了,真该感谢她偷了自己的钱包,否则今天的发布会铁定是无趣极了。
另一边的欧阳逸寒一把扔掉手中的烟蒂,警惕似的立起高大的身躯,他一定要捉住那个女人,扭送到警局,来个一了百了,省得以后她再动钟碧儿的心思。
一个脚穿七寸高跟鞋、披着一头金黄色破浪卷的女人一摇一摆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只见她浓妆艳抹,一身清凉的裙装打扮,袒胸露乳,血红的大嘴巴,黑青色的眼影,电得弯曲的假睫毛一眨一眨的,像是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一股狐骚味——
该死——欧阳逸寒掩鼻皱眉后退一步。
啊?上帝——慕容飞拔脚想逃。
“哇——好帅哦!”女人一见两位帅哥,马上大犯花痴,尖叫一声就向慕容飞猛扑过去。
“你——你别过来!”眼看那女人就要贴上来,满身的狐臭味加上刺鼻的香水熏得自己快要晕倒,慕容飞紧闭双眼,摒住呼吸,两手向前猛推——
只恨自己老妈没事干嘛把自己生得怎么漂亮!
“别呀,帅哥,人家可是在洗手间里打扮了半个多小时呢,身上洒的可都是法国进口的香水,包你今天晚上*****得要命——”
“够了——”欧阳逸寒一声断吼,这里可是自己公司的服装发布会,岂容这种恶心巴拉的女人在在这里丢人现眼,“快滚——”
女人身体一僵,好冷哦!恐惧似的往侧边缓缓退去,嘴里却仍是小声地嘟哝着:“走就走呗,那么凶干什么?”
直到那女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得没了踪影,两个男人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老天——都快要憋死我了!”慕容飞倚着墙壁大口地喘着粗气。
突然,钟碧儿俏丽的身影从洗手间里奔出——
“那个女人呢?”欧阳逸寒眼疾手快地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自己不会进去找?”钟碧儿仰头,不驯地迎上那双冰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