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夜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扶着萱如的发,道:“萱儿,你记住了,朕是风哲国的皇帝,而你是我最心爱的女子,过不了多久,朕就封你为皇后,你可开心?”
“皇后很厉害吗?”萱如眨了眨眼,苍白的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阴夜不禁被那天真的神情所吸引,点了点头,道:“是很厉害,放眼整个风哲国,除了朕,便是你最大了。”
“那你还是比我厉害啊。”萱如不悦地撅了撅嘴。
阴夜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着道:“可是在朕的心中,萱儿才是最厉害的。”
“哦。”萱如微微一笑,掩嘴打了一个哈欠,轻声道,“好困,我要睡了。”
“睡吧。”阴夜轻轻地拍打着盖在萱如身上的被子。
夜已深,烛火轻轻摇曳,绽放出灿烂的光芒,一滴滴烛油顺着烛身慢慢地滴落在烛台之上,仿佛那哭诉的红泪,只是不知为何人所泣……
“萱儿,你安心睡吧,朕定然不会让你再受到半分的伤害。”阴夜起身,吹灭了桌上的烛火,便轻声离去了。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扉,洒进房中。
萱如慢慢地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背脊却传来阵阵刺痛,一声痛叫从齿间溢出:“疼……”
鸣烟忙疾步上前,跪于床榻之前,焦急地道:“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萱如好奇地看着眼前长相甜美的女子。
鸣烟自是知道她失忆的事,遂轻轻地扶起她,道:“我是伺候姑娘的婢女,叫鸣烟。”
“鸣烟,很好听啊!”萱如开心地笑着,摸了摸肚皮,道,“我有些饿了,可以用早膳了吗?”
“翠柳早就准备好了早膳,奴婢现在就伺候姑娘更衣洗漱。”说话间,鸣烟已经灵巧地帮萱如更衣了。
萱如微微抬手,道:“翠柳又是谁啊?”
鸣烟一面替萱如系着腰带,一面道:“翠柳是奴婢的妹妹,也是宫里的婢女。”
“也一定和你一样漂亮吧。”坐在镜前,萱如拿起一支玉簪子,好奇地在发髻上比划着,“鸣烟,这样子好看吗?”
“姑娘天生丽质,红颜倾城,戴什么都好看。”鸣烟微微一笑,觉得这般的姑娘更加讨人喜爱。
“鸣烟说笑了。”萱如起身,牵着鸣烟的手,往外走去,道,“好饿啊,我们去吃早饭吧。”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萱如看着站在一侧伺候的鸣烟、翠柳,微微皱着眉。
鸣烟上前,轻声问道:“姑娘不是饿了吗,可是这些餐点不合姑娘的口味?”
萱如摇了摇头,道:“我想你们陪我一起吃。”
“谢谢姑娘的好意,但是不可以的,我们只是婢女,是下人,不可以和姑娘同桌而食的。”翠柳开心地笑着。
鸣烟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替萱如舀了一碗小米粥,道:“姑娘赶快吃吧,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那好吧。”萱如灿烂一笑,拿起勺子慢慢地喝着。
萱如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皮,接过鸣烟递上的丝帕,擦了擦嘴角,道:“谢谢。”
“萱儿。”阴夜站在门口,看着满脸笑意的萱如,心中不禁一动。
“皇上。”萱如开心地唤了一声,上前挽起了他的手臂,道,“你是不是来陪我玩的?”
阴夜扶着她向殿中走去,柔声道:“萱儿,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萱如摇了摇头,微微嘟着嘴,道:“只是感觉记不起以前的事,谁都不认得,怪怪的。”
阴夜微微皱眉,语气略带阴沉地道:“记不记得以前的事,真的那般重要吗?”
“你是不是生气了。”萱如停下脚步,仰头看着身侧面色微冷的男子。
看着萱如那可爱的小女子摸样,阴夜伸手揽上她的腰际,嘴角轻扯,道:“朕怎么会生萱儿的气呐,只是担心你的身体,魏爱卿说你不可以胡思乱想的,不然会影响康复的。”
“我都你的,不胡想便是了。”萱如开心地笑着。
书房中
萱如正为自己输了一盘棋而不开心,阴夜哄了几句,她却越发的生气了,很是无奈地坐在一侧,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三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阴夜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道:“请进。”
鸣烟行了一礼,道:“皇上,贞妃求见。”
“她还敢来,打发她回去!”阴夜满面的怒色,手紧紧地握成拳,想起昨日的一幕便是一阵后怕。
萱如诧异地转过头,眨了眨眼睛,道:“贞妃是谁啊,为什么不让她进来啊?鸣烟,快去请人家进来,不然很没有礼貌的。”
鸣烟略带为难地看着阴夜,道:“皇上,是否请贞妃进来?”
“让她进来。”阴夜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萱如,心想:后宫毕竟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自己不愿见她收到分毫的伤害,却也不能时时刻刻地守着她,正好给那女人一些教训,好杀一儆百,绝了后患。
贞妃在婢女碧儿的搀扶之下,慢慢地走了进来,步伐略显不稳,手微微地发着抖,如此佳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相信落入任何男子的眼中都会心生几分爱怜,可是阴夜却是将头偏向一侧,冷冷地哼了一声。
贞妃扶着肚皮,艰难地跪下,低垂着头,声音带着无尽的虚弱,道:“臣妾见过皇上。”
“你还有脸来,是不是昨天朕没将你打入冷宫,所以今日特地来讨罚啊?”阴夜的眼中仿佛覆上了万年冰雪,视线落在贞妃的背脊上。
感觉到周遭的寒意,贞妃的声音也微微发抖,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来给妹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