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湖,产于水悠之南漓水之地,初时为一乳白珍珠,与常者无异,对光而视现一红丝。过十年,乳色淡之;过百年,成半透明,红丝渐宽;过千年,成透明,中为一湖,色为玫瑰红,甚是奇特。古有云:百年得一珠,千年得一帆湖。
萱如握紧了手中的帆湖,泪水在不经意间滑落,轻轻地呢喃着:娘在弥留之际,心心念念的是爹,而爹在临终之前,心中却满怀对娘的歉疚。本是相爱至深的两人,为何会一再地错失彼此……
若月推开门,便见萱如坐在桌边,脸颊上有着泪痕,急忙上前,焦急地道:“小姐,你怎么了?”
萱如抬手摸上脸颊,竟然是一片冰冷,于是扬起纤纤素手,用丝帕拭去脸上的泪水,微微扯动嘴角,道:“没事,只是想起娘亲罢了。”
回想起往事,若月的脸上也呈现了几分伤感,忽然又一拍额际,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萱如,看了一眼房顶,无声地道:这是师傅捎来的。
萱如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信中的内容,眉头微皱,将那那素洁的纸放在了烛火上,慢慢地燃成了灰烬,眼中倒影的火苗也慢慢地变淡了……
风吹过,夜仍是那般的静。
一个月后乾坤殿
众人朝拜之后,曹公公一挥手中的拂尘,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丞相薛文豪出列,上前一步,恭敬地道:“启奏皇上,风哲国送来急函。”
“奏。”皇上看着薛丞相道。
“现今风哲国皇上突然驾崩,身前并未立太子,也没有留下任何遗诏,而大皇子阴夜和三皇子阴冷成了皇位最有利的争夺者。”薛丞相顿了顿,接着道,“而现在大皇子阴夜命人送来了这封急函,想让他的亲妹妹阴月公主到我国住上一段时间。”
住上一顿时间,皇上心中轻轻呢喃着这句话,略微一沉思,俯视众人:“各位爱卿看法如何?”
吏部侍郎上前道:“微臣觉得应该答应风哲国大皇子的要求,韩将军刚刚过世不久,我们实在不宜和风哲国结仇。”
兵部侍郎也道:“微臣觉得无须答应,现在正值风哲国内部动乱之时,我们切不可失去了这次良机。”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形成了两派,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皇上一抬手,众人随之安静了下来,扫视了一眼厅堂中的文武百官,道:“梁王,你怎么看待此事?”
梁王翎哲行了一礼,道:“回禀父皇,儿臣觉得应该答应阴夜的要求。第一,韩将军刚刚去世不久,将军和士兵的磨合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是一个较长的时间;第二,阴夜送其亲妹妹到我水悠,无非是让她作为一个人质,让我们支持他称帝而已。既然是互利互惠之事,我们何乐而不为。”
皇上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看向轩王翎羽,道:“轩王,你意下如何?”
翎羽上前一步,道:“我支持王兄的意见。”
皇上微微一笑,看向瑾王翎羽:“瑾王,你可有什么意见?”
“我自然没什么意见。”翎允竟站在原地,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众官员皆暗自摇头。
皇上仍是淡淡地笑着:“那这事便交给吏部侍郎办理吧。”
“微臣遵命!”吏部侍郎恭敬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