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碰我!”羽彤的脸倏地一下通红,面对他时,自己竟也没了底气。
“如果碰了呢?”南宫云轩笑得愈是妖娆,眼底积满了深沉。
“我……我就杀了你。”羽彤的清眸一瞪,小手的拳头握紧,他若敢再接近一分,就狠狠地挥向他的脸。
“杀了本王,你就要守寡了。”南宫云轩哧声一笑,满眼自信,头微微一低,鼻尖碰到她热乎乎的脸蛋,一阵磨蹭。
“南宫……”羽彤一声低吼,两眸瞪得跟铜铃似的,小拳头正欲挥起却已被一双大手狠狠地禁固,而声音也嘎然而止。
两片润温早已覆上她的红唇,将所有的声音堵截。有几分熟悉的吻,淡淡的清香浸入鼻喉,这是属于他南宫特有的味道,还有一股酒香,来之前,他定是喝了许多酒的。
羽彤所有挣扎的力气都被拦了回去,忽然竟对这抹吻有一丝留恋,唇齿的交织,好像置身一片大花园之中,百花齐放,蝴蝶在花丛中飞舞,时尔落定,汲取花粉的芳香。
紧闭的玉齿被撬开,一抹冰凉带着甘甜的味道绕进口中……理智始终战胜片刻的情迷。
论武,他打不过南宫云轩。
论智,未必斗不过。
另一小手挪到发间,拔下事先染了麻药的凤钗,紧紧地握在手中,正欲扬起……手到半空中,竟被一只大手捉住,他似乎未卜先知了一般。
这世上,能制服她欧阳羽彤的人怕只有辽王矣,他就像她的克星一般。
该怎么逃脱?
就在她开动脑筋思考的时候,宫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爷……”低唤在夜里也仍是这般清晰,是洛凡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声。
看来是有急事,不然谁敢破坏辽王的洞房花烛夜。
南宫云轩的眉微微挑动了一下,没有理会门外的唤声,亦没有立即停下,而是吻够了,吻足了方才挪开,那张脸是惬意的笑,大手一托羽彤的下额,笑得愈是阴邪,“谁叫你刚才逗弄本王?本王也该逗弄你一番。”
满满的笑容,好像打了胜仗似的,同时撇眸扫一眼羽彤手里的凤钗,“想谋害亲夫,罪名可不小,不过本王原谅你!”语罢,大手一掰她的小手,取了凤钗出来,轻轻地别回到她的发髻里。
“你戏弄我?”羽彤吁了一口长气,看他一脸得意的模样,心里就堵得厉害。
“不然怎样?你戏弄过本王很多次了,本王就这一次。”南宫云轩稍稍挪了身,整个身体的力量并不全部扛在羽彤的身上了,“不然你以为本王真的会对你?”蓝眸一挤,尽是邪恶。
“南宫云轩,不要载到本小姐手里,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从来还没被人戏弄过,羽彤心头的火顿时爆发,待南宫云轩一松手,立即挥了拳头过去。
南宫云轩的身手甚是利落,一个翻身下了榻,再一个轻旋,落到榻前一丈之外,两潭精眸下意识地扫一眼宫门上倒映的长影,眸底微沉,“本王是很喜欢爱妃,但本王从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不过爱妃也不急,本王等着,等着爱妃自动送上门来。”
羽彤的身手亦不差,就在南宫云轩离身的那刻,她亦是一个旋腿,从榻上坐起,恨恨瞪对方一眼,“你等着,等到天荒地老吧你。”
“天荒地老,海枯石乱,本王等着。”南宫云轩的笑漫延到眼角。
“王爷……”洛凡的声音再次响起,看得出来他很急。
南宫云轩这才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裳,抛给羽彤一个冷冽而又暖昧的眼神,“什么事?”转瞬间,声音又沉了下来。
“王爷,慕青姑娘出事了。”门外,洛凡满腔焦虑。
慕青姑娘?羽彤还未听说过辽宫有这一号人物,转眼再看南宫云轩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看来这女子对他很重要。
“知道了,本王马上就来。”南宫云轩刚才的笑脸早已不覆存在,深蓝的眸顿时生起冰寒,万里雪山一般伸延,烛光里一张绝世的容颜早已凝固成冬夜梅花瓣上的冰结。
“等等。”羽彤突然叫住了南宫云轩,弯眉挑起如新月初升,同时清澈里涟漪荡起。
这位慕青姑娘到底是何许人矣,竟叫南宫云轩如此着急。
不免有些好奇,心头也怪异。
“慕青姑娘是何许人矣?王爷要这般弃臣妾而去?”刚才的仇还未报了,羽彤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嘴角眉梢挑起,看似是满满委屈。
南宫云轩倏地停下迈开的脚步,回眸时,蓝瞳愈蓝,冰冷也卸下,“青儿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不如爱妃跟本王一起去看看如何?”
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
“好啊。”羽彤将计就计,美眸微眯,“待臣妾换身衣服,可否?”看他是否等得急,明显门外的洛凡很急。
洛凡跟在辽王身边多年,不会做出欠妥当的事情来,除非辽王非常关心,若不然他不会不识趣地出现在此时此地。
出乎意料的是,南宫云轩似是被点醒了一般,低眉,冰冷的眸扫一眼身上的喜服,再昂首时,蓝眸狭眯,瞧不清深处的暗流涌动,“还是爱妃说得是,本王该换身衣服才是,来,与本王一起。”语罢,大手一抬,已拉了羽彤入了床榻旁的屏风。
屏风后面,早已有备好的衣物。本是宫人们准备给辽王、王妃翌日更换的。不待羽彤多说,南宫云轩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初夏季节,亦是很热了,故只着了一件单袍,喜服退下,露出的便是精美的铜黄肌肤。
好个南宫云轩!羽彤条件反射地将头扭过去避开。
“怎么?你又不是没看过。”南宫云轩解下长袍,赤着身子愈是朝羽彤靠近了几分。
坚实的胸膛上精美的肌肉一块一块,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身材的确是好,比她前世里见到的任何一个俊男都美,真怀疑他是不是人,全身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
两只温热的大手已搭上她的双肩,将她的身子掰过来,要她直视。真如南宫云轩所说,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好几次呢!不知为何,此情此景却有几分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