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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徒然谱 (2)

这时商期然便伸手过去,轻拍云喜手背,说

——这是我听过最好的梦想。

云喜自嘲,笑一笑

——呵,只是听起来有趣,其实也不见得有太大意思。

深宵的马德里,夜街上仍有市声隐隐浮动。

又不知哪间窗户荡来一支惊心动魄探戈,激越调子中看得到明艳的舞娘,鬓边别一朵红石竹,黑眼睛又狂野又温柔。

云喜深深呼吸夜晚清朗空气。抬头望见明月光好亮。

这时只听期然在她背后慌张嚷道

——云喜,你没有影子。

她果真回头向地下看一看。

商期然便得逞,站在云喜面前,勾起食指刮一下她鼻子,嘻嘻笑道

——好可爱,这样容易就上当。

该时刻她突觉欢喜。

尽管一早已知,满心欢喜转头是空。但她也似回到少年,宁可先高兴了再说,才不要去管今后将来。

谁情愿一眼望到尽头,跟虚无打个照面,多尴尬。

作乐这回事呢,的确是带着些绝望,然而真正的寻欢之徒,却是连这一点也假装不去知道。

于是云喜对期然生出由衷亲热,她将双臂环上他的腰。

而这个怀抱较云喜更固执,不知不觉中,它环成雷霆的形状,云喜醒觉,这才将双臂收拢些,抱期然抱得好紧。

一个人需要另一个人的时机,其实好难说。

但若是为着此刻寂寞,要一双臂弯来取暖来安慰,抱着甲或是乙原亦没有太大不同,只要会得闭上眼睛。

凌晨时,云喜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雷霆。

当她转身要离开,他就伸手来牵住她衬衫的下摆,说,不要走。

在梦中,云喜回头,分明看见他哀恳神色,面孔上温柔表情,于是好清醒她对自己道,不,这不是真的。

之后她醒来,晓得果然这只是临川一梦,枕头上静静流了一阵眼泪。呵,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翻身过去才想起商期然。

他睡觉时有些孩子气,将额头抵在她肩膀。

但他的觉又好轻,云喜一动,他便醒了。

借着窗户外面发白的天光,商期然定睛看住云喜。

之后以被单一角替她揩去眼泪,他说

——你看,其实逃到哪里也没有用,只要你过不了自己这关。

而云喜不语。探手去床头,取了烟跟打火机,火光明灭间,商期然看见她眼神凉且薄。

隔很久,云喜才说

——期然,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好了。

期然便仔细端详她面孔,似要为她做出诊断,摇一摇头,又摇一摇头,他说

——不,你没有好。这时那个人若来向你打个口哨,你还是会立刻跑去他面前,像小狗。

回到巴黎的次日清晨,云喜被期然自床上拖起,去吃早餐。

两人简单洗把冷水脸,穿黑T恤跟牛仔裤,以及同款人字拖,携手走一条僻静石子路。

至一院花树前期然示意停下。云喜细看时,这里竟是一间咖啡馆,法国乡村风格,名字好奇怪,叫“奶牛”。

云喜惊奇

——这真的是咖啡馆?

期然就笑起来

——呵,整个左岸又不是只有一间花神。

的确云喜只晓得花神,在那里,波伏娃曾为萨特引见过不少年轻的女孩。她们当中有好多成为了萨特的露水情人。

呵,这两个激进分子真厉害,他们终身维持着伴侣关系,但并不渴望对方的身体。

有时云喜想,如果是这样,如果对彼此的身体没有记忆,这样的关系好不好算成是相爱呢?

跟期然挑了临街的位置坐,吃单面煎荷包蛋,黄油面包涂厚厚一层蜂蜜。

真正令人绝倒的却是牛奶。服务生直接自后面农舍中牵出一头花斑奶牛来,哞哞叫,甩着尾巴。

牛奶现场挤出,水晶杯摆在面前,尚带得有牛的温度跟气味。

吃完早餐出来,路上亦不过才开始有些行人。绿树梢头,几线阳光漏下,晨鸟在鸣。

云喜情绪上佳,忍不住说

——期然,你这个人真是神奇。年纪那么轻,但好像哪里也去过,最好玩的你都晓得。你看,在巴黎这么久了,我从未吃过这样趣怪的早餐。

——呵,云喜,山水无常熟,闲者是主人。若是你知道我的职业,便不会觉得奇怪。

云喜住了脚步,挑起眉毛,做个疑问表情,望住他。

他停一停,在她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小影子,他放了心,静静说

——有一种职业叫做伴游女郎,你是否听说过?

她点头。期然继续说道

——我的职业性质与它一样,只不过我是男人。

云喜怔一怔,随即笑起来

——呵,期然,你一定是在吓唬我。这样说起来,天晓得这段日子我欠下你多少夜度资。

他也不生气,嘻嘻笑,笑时眯起长眼睛

——不不不,云喜,我不同你做生意,我在休假中。

电光石火间,云喜想起去威尼斯的火车上那几个少女。

当时韦云喜好单纯,还以为期然是送表妹们去威尼斯入学的兄长

——呵,告诉我期然,你是如何控制自己,不去爱上那些美丽的小人儿?

期然连想也没有想便回答她

——她们不是我的那杯茶。若是每做一单生意都要我赔上一时情动,云喜,我早已死了。死时焚毁情书,还泣着血。

当然商期然爱过。是那女子领他入行。

分明她还年轻,却如老人般最喜穿黑色香云纱的衣裳。

她信邪神,家中设香案,长年供奉一副脚镣。

那脚镣是自前朝一名杀人无算的死囚脚上除下,还带得有他血迹,年代太久了,看上去好像锈。

商期然至今记得,香烟缭绕中是如何浮出她洁净如莲花的面孔。

而她是如何虔敬上完了香,回头朝他笑一笑,说,这个人杀生太多,他已经成了魔。

她还说,你看期然,做人还是极端些比较容易被记得。

那时节他什么也不懂得,一切由她教给他。

但他太年轻,尚分不清欢爱跟感情。于是有一回当他同她讲爱,她便轻而坚定地推开他,看牢他的眼睛,说,期然,惟独这件东西你给不起,我也要不起。

之后,商期然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的的确确是死过一回,又活过来,由是亦深知,没有哪一种爱,长得过生命。

这些道理说出来就没有意思,而其实呢,说什么也没有太大的意思。

人永远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幻灭。

雷霆的电话打过来时是凌晨。

云喜恍惚走去拿起听筒,那边只不过“喂”一声,她已听出是他。

一时间她情怀震荡,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含混应一声。

而那边雷霆深呼吸,沉声道

——我问陈碧落要到你的号码。回来,云喜,我想念你。

她好害怕一出声就惊了梦,宁可自欺,她轻轻放下电话。

之后回去床上,缩进期然臂弯,又郑重同自己讲,这个梦,我只愿永远不要醒来。

起床时云喜觉得乏力,日光猛烈自窗帘间穿射,几要耀花她的眼睛。

坐在床头,她记起昨夜那个电话,便侧过头向期然道

——雷霆打来电话,他说话声音也似从前一样,而我清楚记得我赤脚走过地板时脚趾好凉。期然,来,你说这是真的,还是我另一个梦境。

于是期然就走去电话旁边,查看来电显示。之后得出结论

——云喜你完了。凌晨三点二十七分,是有国际长途打进来。

云喜屈膝,将面孔埋在膝盖上认真想了想,日光照上她柔静脖颈,那里有几丝乱发碎碎溅起。

韦云喜好似飞鸟折了翼。

之后她抬起脸来,说,好,晓得了。

这一日云喜要回去学校一趟。

中午时刮一阵风,之后劈啪下起雨来。雨水扑上滚烫地面,蒸起热气,绕在脚踝。

云喜买一包烟出来,见期然走在前头,衣角迎风扑起,如一面旗。

他有直直脊背窄窄腰线,头发短短,根根倔强竖起。四下正是巴黎老城区的灰墙壁,有深绿藤蔓如瀑垂下,随风轻荡。

莫名地,云喜有些心痛,她悄悄问自己,却也问不出原因。

而少年垂首踢一枚石子,踢着踢着他站定了,回头向云喜望一望,又朝她招手。

等她走近,他便娴熟将一条手臂绕上她的腰。这个姿势好亲昵,但由他做出来却只是情而不淫。

云喜抬头望一望细密雨丝飞落,听见期然在耳畔说

——云喜,是否你就要回国了呢?

她便摇头。表示的意思好含混,连她自己都搅不清,这是不知道,或是不回去。

之后她又仰起面孔,望向这个令人色授魂予的少年,她说

——期然,你这样好色相,又这样善解人意,必是你那一行中的翘楚。但其实在你这面孔这身体的底下,那枚灵魂有多老迈谁也不知道。期然,我只知你是莫测的人。你养的牛头梗,样子拙得很,但却是血统纯正的斗犬,三分钟内便可咬死一头德国黑背。你这样擅长保护自己,那现在轮到我来向你求证,期然,为使我现世安稳,为使我的心不至于再裂裂地痛一次,是否我应该回去?

雨下得大一些。雨水滑过期然的眉期然的颊,至他的下巴,云喜伸手替他拭去了。

期然便拉她去屋檐下面,抹一把脸上雨水,他对她说

——云喜,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你更疲倦的人。山远水长,你寂寞走了这么久,一面走一面同自己较量,同自己对峙,同自己说,我好了,我不再爱他了,世上最伤神的事莫过于此。就当放自己一马,云喜,不如归去。

云喜闻见他年轻躯体被冷雨淋湿,散发淡淡烟草味道,她觉这气味好迷人,便又靠他近一些。

继而又听见他说

——这一次,或是为了停靠,或是为了真正的离别。

直到雨停,两人也没有再说过话,只是安静拖住对方暖热手掌,站在廊檐底下。

末了,云喜突然想到什么,笑起来,给出另一个问题

——期然,若是我与你做同样生意,会不会叫座?

期然便将面孔埋进她的发,嗅到她发间青草香,之后,以好专业口吻他说

——呵,云喜你不会。因为你不够快活。

当云喜乘坐的班机飞抵中国上空,望住舷窗外垒垒云海,她突觉松弛。

韦云喜徒然走了那么久那么远,终于还是回到这里来。

实则她从未离开。她始终都沦陷在雷霆身边那个位置,也没有近一点,也没有远一点。

旧时光形成巨大黑影追踪而至,而她那么顺忍,要她放下数年来那一点眷恋,也不能够,也不可以。

但今日云喜察觉到一些因放弃而生的快感。

她内心有些城国湮没一如庞贝,一如巴比伦,一如锡安。

这一回,她是抱着些决然的情绪,或是为着停靠,或是为着真正的别离。

但不要讲遗忘,时光当前,我们当中谁也不能,同年轻时的自己匹敌。

遗忘是最大谎话。

有些情怀原本不是用来忘记,千钧一发,每每我们触及,都好像自徒劳的长眠中苏醒。

呵,怎么可以在有生之年说遗忘,就如用手去捕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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