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朩蕾点了点头,又细细的观察了一下,确实穿的是宫里宫女的制服,因为上次让她进宫时,宫里来的负责教她礼仪的老妈妈带的随从穿的就是这种衣服,小宫女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模具,两只眼睛,很是有神,让人一看就喜欢,“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宫女俯了俯身,回道:“回姑娘,奴婢叫金巧!”
花朩蕾在心底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金巧,这里是哪呢?”
花朩蕾问完还乘机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一把金色的龙椅吓的她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念想,不用再怀疑了,这里定是皇宫了,即便有人岂冒着大无畏的精神,大肆使用明黄的布料装饰家里,但摆这么一把龙椅怕是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
果然,金巧恭敬的回道:“回姑娘,这里是皇上的御书房!”
御书房?虽然猜到了是皇宫里,但御书房是什么地方,那是皇上处理政务的重要地方,这个楚邪,为什么会把她绑到这个地方?
跟本不容她多想,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就转了进来。
“蕾蕾醒了?睡的可好?”
这个女人是刚刚他早朝时被送过来的,当时因为无法分身,这会他刚从早朝下来,就直接来了这里。
花朩蕾看着他笑的微微眯起的眼,危险的往后退了退,这个男人因为常年处于生杀第一线,眼里有着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戾气,“下了药要是再睡不好,皇上该多没面子啊!”
这个皇上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不清楚,所以花朩蕾暂时还不敢过多的顶撞他。
楚邪狂笑了数声后,嘎然而止,邪魅的看着她,“不用点手段怎么能把蕾蕾请来呢?”
花朩蕾这个时候才开始回忆她被抓来的全过程,然而除了途中那短暂的记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是什么人绑了他,那些人是怎么进去的,怎么绑她了来的,她一无所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楚邪的人定是早就埋伏在了她身边,要不为什么她早不被抓晚不被抓,偏偏等北月追了兵,而且大部分人都大醉后,才将她抓了出来呢?
花朩蕾定定了心,这个时候即使楚漓他们发现她丢了,也得找上数日才能确定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所以近日里的安全,谁也指不上,只能靠她自己。
“皇上请小女来不知有何事?”先摸清了楚邪的想法,她才好想对策。
楚邪笑了笑,摘下头上的龙帽,交于旁人,紧接着便当着花朩蕾的面开始宽衣了,他并不急,他有的是时间,他要借她的手让楚漓死。
花朩蕾不见外的抱胸看着楚邪任人一点点的脱下龙袍,再换上软龙袍,她能等,在这场较量中注定她是被动的,但即便是这样,她也要驳回三分。
“如果皇上无事,那恕小女不能奉陪了,我家里还有事!”说完转身状似要走。
楚邪并不拦她,而是坐到龙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然而刚走到门口,她便被拦了下来,这摆明了是囚禁了她。
花朩蕾转身看向楚邪,危险的眯起眼,“皇上这是何意?”
楚邪笑了笑,“朕听说你跟澈弟没入洞房便闹掰了,既然这样,你就还是当朕的皇贵妃吧!一会儿皇后会亲自过来,拟个凤诏,昭告天下!”
什么?“楚邪你疯了吗?信不信我明天便会让你大漓全国停粮?你可别忘了上次停盐的后果!”花朩蕾这个时候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这个狗皇帝真下了诏书,那么楚漓定会不顾一切来救她的,他的队伍刚刚在漠北经历了激战,怎么能是这狗皇帝的对手,更何况鹂鹰里的鹰魂并未解开。
楚邪看了看花朩蕾气的涨红的脸,眼里渐渐聚起了一丝狠辣,“来人,给我掌嘴!”
楚邪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个公公便走了过来,不客气的甩了她两个嘴吧子,顿时,嘴用淌出了一丝鲜血。
花朩蕾觉得她的整张脸都火辣辣的,怒目瞪着楚邪,“鹂鹰难道你也不想要了吗?”
楚邪一听,果然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花朩蕾嗤笑了一下。然而楚邪的脸几乎是在瞬间,又变的狠戾了,“别试图给朕讲条件,朕最讨厌有人来要挟朕了,花朩蕾你最好乖乖的呆在皇宫里,否则那些人一个也别想活!”
哪些人?“楚漓吗?你能打过他才算呢?抓一个女人来要挟他算什么男人?”楚邪一定知道关于鹂鹰的所有秘密,他抓住自己定有目的,楚漓每当说起造反时,那句永世不得超生,现在花朩蕾想起来,觉得害怕,她怕他会有什么不测,雪狼每当听到楚漓想要举兵时紧张的脸,和管家为了楚漓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她,鹂鹰里的鹰魂只要不被唤醒,楚漓就难以举兵,而唤醒鹰魂的关键就是她。
一点点的,花朩蕾似乎知道了楚邪抓她来的目的,这个狠毒的男人,他要是逼楚漓反。
花朩蕾一想到楚漓不顾一切的情形,心中就由于千万只蚂蚁在爬,焦躁的指着楚邪,“说!究竟怎么做,你才能放了我?我拿我囤积的百万吨粮来换,你可愿?”
楚邪残忍的笑了笑,“朕的国库里有的是粮!”
“那鹂鹰呢?”只要这次楚邪放了她,大不了这一世她跟楚漓永不起反心,常处驻扎于边疆,她都愿意,只要能换楚漓的命,换她的永世,让她拿什么来换,她都愿意。
楚邪眼眸转了数转,似是在考虑,就在花朩蕾的心渐渐升起希冀时,他又摇了摇头,“不换!”
心在一刹那,死如灰迹,那个她已爱上了男人,该怎么办?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到现在才开始爱他,他还没来的及品尝被爱的滋味,难道就这样天人永隔了吗?不,她不要,她还没好好的爱他,怎么能看着他,再为自己而送死呢?
“漠北的千里骠骑你可换?”这时她手里仅有的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