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邪看着她,“想不到爱妃手里竟有这么多家底,早知道上次给澈弟的赐婚就说什么也不会有了!”
这个狗皇帝专门往她伤口上撒盐,忍,她现在不管这狗皇帝说什么都得忍,这里面总有楚漓的人,总有机会能送信出去。
“那皇上既想封我为妃,是否也得经过我父母的同意,不能就这样把我圈在皇宫里,说封妃就封了吧?”现在,她一个人孤立无援,能想到的办法她都得去尝试。
哈哈哈哈!楚邪狂妄的大笑,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似的,久久才平息了下来,“朕要娶亲,还用得着跟谁商量?花朩蕾朕劝你,别在瞎想了,不管你用什么条件,用什么事都换不来也搪塞不过去,朕娶你娶定了!”
楚邪说到最后,站了起来,指着花朩蕾,“来人,把朕贵妃带到扶慈宫!”楚邪话落便进来了几个宫女打扮的女孩子,连哄带架把她给带了出去,刚出大门只听屋里楚邪又嘱咐道:“都给朕伺候好了,少根头发朕都让你们拿命来换!”
一众宫女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回了一声,又拥着她继续前行了。
刚刚跨进后宫,但遇到了一个更大的队伍,花朩蕾本不想在这后宫久住,所以根本没去在意,谁料,来人竟挡着去路,闪都不闪。
只听花朩蕾这边为首的一个宫女大声喝道:“见到贵妃娘娘还不行礼!”
对方一个女声道:“我们这宫里何是册封了贵妃?我们广宁宫怎么不知道?”她们淑妃现在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了,皇后见了都还要礼让三分呢,更何况是一个还未册封的贵妃。
另一个声音嗔道:“静儿,不得无礼!”
乍一听到说话声,花朩蕾猛然抬起了头,竟是鞠眉秀,“妹妹何时进宫了?”花朩蕾觉得可算见到一个认识人了,心里的感觉悠然遇到了阔别已久的好友似的,匆匆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鞠眉秀疏离的笑了笑,“姐姐有所不知,世子退婚后,我就被召入宫了。”
说起楚漓的拒婚,花朩蕾心底总觉得亏欠了鞠眉秀,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对不起!”往往的中中泘上心头,鞠眉秀那时还请她求皇上,将她赐婚给楚澈,结果她却把自己求给了他,现在想来,两人竟都没如了愿,最后都被这皇上圈入了后宫,真是命运弄人啊!
为首的宫女,在花朩蕾耳边小声说道:“娘娘,入冬了天冷,还是快些回宫吧,否则皇上怪罪了下来,奴婢担当不起!”
花朩蕾本想再跟鞠眉秀说些什么,瞪了那宫女一眼,刚转头,就听鞠眉秀道:“也是,姐姐还是快回去吧!来日方长呢!我们有的时间叙旧!”
不知道为什么花朩蕾总觉得鞠眉秀话里有话,但她看她时却笑的恬静,心想或许是自已想多了,怕她还在为上次求婚的事生气。
笑着道了声别,就各自分开了。
两方的人完全错过以后,鞠眉秀却停了下来,回首看着花朩蕾的身影久久未动,直到她转身消失。
这个皇上办事的效率还真是没话说,根本一点时间都没给花朩蕾,她前脚刚进那个什么扶慈宫,后脚皇后的诏书就下了过来,三日后举行册封大碘,且消息同时昭告天下。
花朩蕾接诏后哭笑了一下,看来楚邪定是要楚漓的命了,她现在是想告诉楚漓不要管他都没机会了,三日,短短三日都不足以跑到漠北。
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淌了下来,曾经楚澈那样羞辱她时,她都未曾落过一谪泪,现在她想告诉自己不许哭,泪却如雨下,曾经自己的亲弟弟送她归西时,她只有心伤,却未曾流过一滴泪,现在,她只想告诉楚漓我爱你,却已成奢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开始黑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已经掌了灯,她就那样坐在前厅,始终一动未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个宫女给她递来了一块糕点,她摇摇头,没接。
又过了不知道多入,那个宫女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不果,她看都没看,又摇了摇头,她在心里告诉楚漓,如果今生注定你要因我而死,那么,你死后我定不会独活,如果注定你要为我永世不得超生,那么就让我在地狱里渡过所有的日夜。
第三次,那个宫女又来了,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声道:“主子说了,你要是再不吃,饿死了他也不会给你收尸!”
花朩蕾突然听到这个称谓,心头一震,慌忙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是她刚刚睁开眼时看到的那个宫女金巧,“你刚刚说什么?”
花朩蕾不敢置信的问道。
金巧笑了笑,将手里的一个绿豆糕塞进了她手里,“娘娘还是吃点东西吧,否则饿坏子身子,就不值了!”
花朩蕾欣喜的接过那块绿豆糕,刚要掰开,便被金巧给制止了,她用手偷偷的指指里屋,接着端起了桌上其它的糕点。
花朩蕾会意的道:“好的,把东西给我送屋里吧,我正好累了!”说着,将握着绿豆糕的手缩进了袖子里,随着金巧进了内室。
金巧放下糕点道:“奴婢到外面去伺候着,娘娘有事叫奴婢!”
花朩蕾点点头,冲着她感激的笑了笑,金巧一走,她就迫不及待的掰开了那块绿豆糕,果然里面有一张字条,“今日子时有人接应,放心吃下睡吧!”
花朩蕾心喜的笑了笑,只要不是大举进攻就还有希望,这么多天没怎么进食了,突然她觉得现在饿的能吞下一头牛,拿起桌上刚刚金巧送进来的东西胡乱吃了两口,便躺了下来,她需要恢复体力,否则一会儿怎么能走的动。
然而刚躺下,她便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怎么坐也坐不起来,难道……
次日,日上三杆才醒来的楚漓,睁眼竟看到暗卫好整以暇的站在他床前,不悦的看了看她,“这才几日,规矩竟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