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朩蕾不管怎么说,楚漓就是不答应带上她,她一面在楚漓面前软磨硬泡,一面在下面做着小动做,临出发现,只见,楚漓的队伍后面又多了一个小个子士兵,但出城后,这个兵竟站跟错了队,等她发现时,两个队伍早已分开了,为了不让楚漓发现,她只好咬牙,硬着头皮跟在后面跑了。
看看前面那个胡子长的张牙舞爪的雪狼,花朩蕾就有一种想要丢盔弃甲的冲动,跟着这厮她真对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失去了信心。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对雪狼摊牌,这样的话,如果到了紧要关头最其码他还知道保护她,而且这雪地太难走了,她估计要真是这样跟在后面,迟早会累死的。
一路往前,跑着跑着,脚下一滑竟跌到了,真是流年不利,正在这时,负责巡逻的副官骑马走了过来,举起鞭子就要往下抽。
花朩蕾情急之下,撤下头上的头盔,露出那头如丝的长发,“等等,我有事给雪狼将军汇报!”
那副将一看是个女人,又听她叫出了雪将军的全名,挥出的马鞭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转而指向她道:“说,你是何人?找雪将军有何事?”
花朩蕾爬了起来,客气的俯了一下身道:“请转告将军,说我叫花朩蕾!”
花朩蕾在这部队里很少着女装,一来是楚漓不让,二来她也怕引人注目,所以知道她的人少之又少。
部队里突然出现了个女人,后面的人大都停了下来,或放绶了脚步,往这里张望着,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雪将军的什么人。
走在最前面的雪狼,发现队伍越走越慢了,回身大喊道:“妈的,都给老子快点走,要是再误了事,小心老子军法处置你们!”
说完就带头,勒马往前快跑了几步。
前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管跟着雪狼跑,但跑着跑着,竟发现,队伍断成了两截。
那个副将不敢太过鲁莽,从地主捞起花朩蕾,快马向着雪狼追了过去。
花朩蕾趴在马被上,马脊梁正好疙在她的胃上,颠的她几欲吐血。
好容易挨到追上雪狼了,那个副将竟对雪狼报道:“将军,有一个女人点名说要见你!”
雪狼一听,眼珠子一瞪道:“娘的,现在是在行军,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不见!”
花朩蕾强忍着痛大喊道:“雪狼,是我!”
雪狼乍一听,吓了一大跳,往后一看,竟真是花朩蕾,妈的,这个女人总是这们添乱子,“丫的,你跟来干什么,主子不让你在城里等吗?”
花朩蕾可怜兮兮抬头看了看那个副,“劳烦!那不那把我先放下来呢?”再这样下去,她估计离见阎王就不远了。
雪狼快副将一步捞过她,往身前一放,抓住了,心道:女人真她妈麻烦。
等他们赶到时,楚漓他们已要开始打了,而楚澈也从身后围堵过来的,三路汇合,大获全胜。花朩蕾见证了这个时刻。
而楚漓却因雪狼对她的纵容,惩罚他在队前负责押运粮草。
楚澈看了看共骑在一匹马上的两人,一个笑的娇美,一个拉着脸,但眼里全是怜惜,他笑了,由衷的笑了,虽然放弃了他的心会痛,但用他的心痛换她一世的笑容,他觉得值了,策马,追上了雪狼,这样的时候,他是多余的。
整个队伍也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活跃了起来,再加上打了胜仗,整个队伍看上去,都洋溢着喜悦、与轻快。
果然不出他们的预料,截下粮草后,北月和和国的联军,因为粮草供给不上被迫分开,分别向后撤了500里。
北月撤兵的这一夜,大漓的军营里沸腾了,楚漓端酒行走于队伍中,笑的开心,笑的畅快。
楚澈一改以往沉稳的特性,豪爽的喝酒,酒到幸时,竟高歌了一曲,这样美的夜,让人忘记了北国的严寒。
整个军营里,怕只有贾一红还算正常了,因为他多年的守城,养成了谨慎的性格,即使这个时候,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有着本能的防范,然而,几个大内高手的摸入,任他防的再严,都无从下手。
喝到大半夜时,花朩蕾还算清醒,但脚下,却开始画了,而楚漓和雪狼干脆就是让人给抬着回去的,只有楚澈还算清醒,真不愧是京城酒坊里泡出来的,花朩蕾嘲弄的看了看他,趔趔趄趄的一个人,往回去了。
楚澈远远的跟在她身后,生怕一个闪失跌到她。
还好,总算安全进屋了,楚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也回房了。
北国的月夜,迎着雪,格外明亮,然而就是这样明亮又容易让人大意,只见有两个黑色的身影一前一后,闭进了花朩蕾的房间。不消半刻,两个人就出来了,再出来时,前面一人背了个大麻袋,后面一人,背对着前人,扫视了一圈,才跟着跑了过去。
两人往南跑了数里后,只见又出来了两人,后出来的两人,接过麻袋,头也不回的往南,直奔了过去。
而先前那二人,四外看了看了,又返回到了城里。月夜里,只能看到他们一身黑衣,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月夜里,有一个同样黑衣的人,一路跟着,看到了所有的一切,然而她并没有跟过去,因为,她的保护的不是那个女人的安全,而是已经烂醉的主子。
次日花朩蕾迷迷糊糊中醒来确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个袋子里,而且是被人扛着,还在行驶。
昨天她喝的并不多,怎么会一点知觉都没有,难道是被人下药了?身子一动却发现她手和脚竟都是被绑着的,她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问题是:是谁?为了什么绑架她?
背她的黑衣人,感觉到了袋子里的人在动,知道可能是她醒了,示意给旁边那人,另一个配合的不知道又往袋子上摸了些什么,花朩蕾又失去知觉了。
再醒时,她看到的是满屋的金碧辉煌,是满眼的黄色,这是哪里?这个颜色让她害怕,黄色,天子的专用色,她突然惊醒,看了看被下的自己,还好,衣服还是之前穿的那件,手、脚也都来在,确定了自己目前还算完整时,她才坐了起来,小心的从床里探出头,正好跟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孩对上了眼,两人同时吓了一跳,那个宫女打扮的女孩,给她行了个礼道:“姑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