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没有资格拥有她了!
就在刚刚,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阻止自己想要将她羸弱的身体拥入怀里的冲动。
只是,他知道,他再也没有资格了,因为他们都不再是曾经自己了。
她身边有了别的男人,而他的身边也……
现实,已经再也不容许他走向她了,而且,安沫还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所以,这抹情绪很快便被姜然隐去,对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姜然这两年已经成了个中高手,若是有人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怕是要失望了。
也许只是看花了眼,男人握着的手顿了一顿,但或许根本就没有。
“思念,这是我弟弟……姜然,今天是她的订婚宴!”安沫的头颅轻埋在思念的耳边,轻声的解释着,并仔细的观察着思念的身体反应,有什么比人身体的语言更直接,更不会撒谎呢?
而他的动作看在姜然的眼里,就显得暧昧无比,就着他的角度,似乎应该是安沫轻咬着思念的耳垂。
针扎般……
一阵阵冰冷的刺痛姜然的心……
那笑的纯净无邪的女孩……
他的心撕裂崩溃般的爆炸开来!
他以为……那笑的纯净的女孩只是属于他的!
那曾经干净纯洁的岁月……给过他无数勇气和幸福的女孩,她已经属于了别人,两年来,他一次次欺骗自己,她只属于他!
他所有的坚持,所有的自欺欺人,在此刻都变成了他一辈子都无法消除的噩梦……她倚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笑的那般风轻云淡,看都不看他一眼!
所以,伤人的话就这般说出了口,也毫不疑问的伤到了人:“哥,你不该将外面的情……呃……女人……带到我的订婚宴来!嫂子,在里面!”
外面的情人,他终是没有说出口,他也无法将那个纯净的女孩和情人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但即使他没有说出来,谁都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呢?
情人?思念冷冷的一笑,那纯净到极致的面孔却因为这一笑无端的妖娆起来。
她落到今天的地步,有几分是她自己的意愿,这背后到底有多少黑手在尽心尽力的筹谋着?
“看来,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还是送我回去吧!”她轻笑着,金色的夕阳洒在她美丽的脸庞,像是头顶着美丽光圈的天使遗落凡间,却在那妖娆的神色将,增添了继续撒旦的味道,思恋微微扬起脸,那轻启的红唇娇艳芬芳,好似在引诱着人去采拮它的清甜,若有似无的散发出诱惑的气息。
“莫小姐,来了就进来坐坐吧!我一直感谢莫小姐对我丈夫尽心尽力的照顾,一直没有机会答谢,今天正好陪莫小姐喝两杯,顺便请教请教莫小姐如何伺候我丈夫的,做姐姐的我,还真要学着点!”唐丽雅抱着孩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思念的眼前,那怨恨的眼神,似乎要一口吞下思念一般,这女人迷惑了她丈夫所有的心神,她不甘心,不甘心坐了安夫人的位置,到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她从来不反对男人的逢场作戏,从小生在富豪之家,就知道男人的劣性,花心已经是有钱男人的代名词,她从来也不奢望安沫能够例外,但安沫可以不爱她,也不可以爱上其他女人,让她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
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丈夫疯狂的迷恋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为了这个女孩将她弃之不理,让她抬不起头做人,以往被她嘲笑的人,都来嘲笑她,都来看她的笑话,而即使这样,她的父母还是要她一味的忍让。
她所有的痛苦都是这个叫做莫思念的不要脸的女人赐予的,她恨,她恨不得这个女人就此死去,但这两年来,莫思恋被安沫保护的滴水不漏,她就是想下手,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安夫人,你说笑了,思念我从来都不会照顾人,向来只有被照顾的份,更别说什么伺候人了?还有,安夫人,我年纪太小,姐妹相称不太适合吧!以你的年纪,称呼你一声阿姨,应该不过分的。”
照顾?不好意思,她还真没学会,这两年和安沫在一起,倒是这男人照顾她的比较多,即使他不在,别墅里的容妈和仆人也将她照顾的很好,更别说伺候人了,请原谅她身娇肉贵,她的恩客舍不得,一般都是恩客自己动手,顺便帮她清理。
还有,这女人年纪一大把了,还好意思和她姐妹相称,她有这个脸,自己还没这个心理承受能力呢?她还小,不想步入中年人的行列。
思恋看着那气红脸的女人,无辜的歪着头,天真的道:“安夫人,干嘛生气,思念只是实话实说,你又何必气成这副模样,倒让思恋想到那呱呱叫的蛤蟆。”
痛打落水狗,不是思恋的作风,但若是对一个三番五次想要害自己的女人手下留情,那就不是她莫思念的风格了。
若不是自己命大,不知道要死在这个狠毒的唐丽雅手上多少次了?
下毒,枪杀,绑架……什么手段,这女人没用过,她曾经对自己破坏她的家庭也深深的歉疚,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她能阻止的,而现在这份愧疚,已经被她的所作所为毁的一干二净,何况这女人从来都是不甘寂寞的主,这两年,听说依旧过的有声有色,生活很协调,自己何必再忍让下去。
女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三方面,一是年龄,二是身材,三是容貌,对于这三个方面的批判从同性口中说出让人打击,从异性口中说出让人崩溃,在自己喜欢的丈夫眼前被自己的情敌说出简直是让人永不超生了。
所以唐小姐,安夫人想也不想,“啪!”的一掌想也不想就甩了出去。
“够了!”当唐丽雅的巴掌再次竖起来准备落在思恋的脸上时,安沫拉住她的手,声音阴霾如冰:“你忘了是我说过的话了?”